第34章 文练习
出发前夜，在磐石长老院又召开了一次“潮选人员全体大会”。
金相长老作为此次“代表团团长”，给大家讲话。他说：“明天就要出发了，铁血灵院会与我们同行，十天的路程，你们别荒废了，多和铁血灵院的人交流，取长补短，也别对人家遮遮掩掩。在鎏金城我们两家是对手，出去了，我们就是伙伴。再有，一路上别给我惹麻烦，少让我给你们擦屁股，有事就找叶教习，叶教习解决不了，就找木副院长，吃喝拉撒找张正教习他们三个。反正我没时间搭理你们，记住了吗？”大家并不回答，只是哈哈大笑。
出发日，磐石灵院全体在磐石广场列队为潮选队伍送行，铁石院长只说了一句话：“希望你们这次一个都别回来，什么时候在上四州功成名就，风生水起了，再衣锦还乡。”
鎏金城南门，磐石灵院四十一人，铁血灵院三十人，意气风发，徒步而行，目的地——三圣城，目标——上四州。
刚一上路，柳槐就带着陆山、陆岳兄弟俩来找凌战，这是之前就已经预料到的场面，于是文墨便与刘坤、李勉等青石灵院的学员走到一起，出发之前文墨就已经想好，要利用潮选前的时间再帮青石灵院的师兄弟们一把，这次潮选名额翻倍，说不定都有机会。
前两天，大家在一起谈天说地，相互请教，还算安分，第三天就开始利用途中休息的空当动手切磋。几场比试下来，凌战用强悍的实力证明了他是这支队伍里战力最强的一个，令铁血灵院学员奇怪的是，凌战总是对文墨言听计从，有事就要征求文墨的意见。
柳槐问卓为先：“那位兄弟是什么人？凌战对他好像非常重视。”
“他叫文墨，和凌战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可以说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因为他俩都是孤儿，被一位老人收养，后来老人也没了，他俩就相依为命。”卓为先说道。“你别看他书生模样，动起手来既狡诈，又狠辣，我打不过他。”卓为先补充了一句。
“哦？这么强！那他和凌战相比呢？”柳槐很意外，连忙追问。
卓为先一拍脑门，说：“对啊！你不问，我还真就没想到，他俩从来没较量过。我们都习惯性的认为是凌战最强，但是没打过就不能算数。”
卓为先跑到文墨和凌战身边，说：“我说二位，你们俩谁强？”
文墨猜到卓为先想干什么，说道：“我是纸上谈兵，凌战更强。”
“少扯蛋，想糊弄我？你俩打一场，我就信。”卓为先显然不想轻易放弃。
文墨盯着卓为先，说：“有必要吗？”卓为先想了想，自问：“没必要吗？”
又到了休息的时间，有人对战，叶教习把文墨叫到身边一起观战，并问文墨：“这几天的几场对战，你看出什么了？”
文墨回答说：“招式太死板，用力过猛，容易把招式用老。”
“嗯，不错。”叶教习点头称赞。叶教习把大家召集起来，亲自下场，与凌战对战了十几个回合，意犹未尽的坐到文墨身边，说：“请文教习，点评一下吧。”众人嬉笑着附和。
文墨脸上没有一丝的难为情，反而郑重其事的走到场中，说：“之前我私下与很多人说过，你们现在的问题是招式准确有余，而应变不足。要记住，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说着，文墨向凌战的方向看了一眼，凌战心领神会，起身站到文墨对面。
文墨用一记手刀砍向凌战的脖颈，凌战用手向外格挡。
文墨说：“这记简单的手刀，被挡住，按照你们现在的习惯，一定会想着对手会用另外一只手攻击，然后你们会做出防守。这样攻防身份就发生了转变。那么问题是谁规定了非要一攻之后就非要一防呢？为什么不连续攻击呢？”说到这里，文墨突然将微微弯曲的手臂伸直，稍稍侧身，这样被挡住的手刀就向前探出了三寸，手刀变二指，手腕一翻，去挖凌战双目。凌战只得向后躲闪，文墨借势不断的进招，攻势延绵不绝。
柳槐击掌叫好，“好，这才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衡重皱了皱眉头，说：“这招式虽妙，但要有速度，如果不以速度见长，这招式用起来就没什么威力了。”
凌战一脸轻松地说：“如果实力相差悬殊，出什么招都白扯，除非用什么法宝、仙家法器什么的。竹子哥的意思是双方实力相当，或者你稍逊于对手的时候，不能太死板。就算不能料敌于先，也不能让对手看透你的意图。你出第一招，人家都能看出你往后的三五招，那还怎么打？”
文墨接着说：“出其不意，不是胡乱出招。我们切磋的意义，不是要比出谁高谁低，而是和不同的人交手，积累足够的经验，去应对擂台上的任何状况。”
叶秋鸣教习笑着说：“我也不难为文墨了，张正老兄可能都是第一次听到文墨说这么多话的。文墨的意思很简单，实力相近的情况下，谁的经验多，谁的赢面大。经验这东西，也不是单单依靠对战，还要对自身技法进行研究，用对战检验研究的成果。这就是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坐在远处的金相长老对身边的谢枯荣说：“单兵作战，文墨仅比凌战差一线，我说的是打擂台，如果是生死战，我也看不透。但是如果他们二人联手，我看卓为先、柳槐、木林和陆山一起上都不见得能赢下来。”
谢枯荣一脸的震惊，“能有这么强？”
金相长老满脸笑容，说：“他们四个联手能打得过叶秋鸣吗？”
“悬”
“凌战加上文墨，我看就能。”
“金相老哥，你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了吧？”
“听张正他们说，这两个小子在青石山，联手杀了一只王者境五品的巨猿，我觉得叶秋鸣肯定做不到。”
…………
此后几天，不断有人向文墨请教，文墨也是耐心的一一解答。
李勉看着不停说话的文墨，问身边的刘坤：“师兄，你说文墨会不会被人夺舍了？他居然可以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刘坤笑笑说：“你小子就是没良心，人家文墨这两年给咱们讲功法、讲技法，说的那些话你都没听见啊？”
李勉翻了翻眼睛，说：“那倒也是，文墨现在要比两年前刚来的时候爱说话，那时候简直就是惜字如金，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这个事，我有想过，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以前的生活环境里接触的人太少，身边只有凌战。你看他俩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心意，根本不用说话。再加上他们多数时间都是狩猎，更不能轻易开口，所以就不爱说话。”刘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