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鬼修太后,不会就学
太子朝着太后无害的笑了,“祖母,您可真是厉害,这么久了,魂魄都散不了。”
“太子,你救救祖母,祖母可以告诉你做鬼修的办法。”太后殷切的看着太子,就像是他年少的时候哄着他玩儿一样。
太子和‘杜怀夕’都是一愣,太后竟然会鬼修?
所以这才是她魂魄不散的本质?
“祖母,是谁教给您的?”太子也哄孩子似的耐心问她。
太后愣了一下,而后说,“是你姑姑,你姑姑每次过来都会抄送一遍放在佛经里给我。”
太子看向‘杜怀夕’,太后脑子明显不如活着的时候好用了。
不过,长公主竟然特意来给太后送鬼修之术,那就是早知道了真相。
“祖母,您留在这里不入皇陵,是为了修炼?”太子在‘杜怀夕’的授意下追问。
刚还温和的太后听到这话突然瞪圆了眼睛,浑身的戾气散发着黑色的雾气模糊了她的面庞。
“是皇帝,那个白眼狼,那个白眼狼竟然敢害我!”太后愤怒的吼道,桌上的牌位都因此而发出轻微的颤抖声音。
“本宫让他成为太子,坐上皇位,他竟然不识好歹,反而要害死本宫!”
“对,对了,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竟然将何沁怡那个贱女人葬入了皇陵,占了本来属于我的地宫,啊啊啊啊——”
太后想到过往,发起疯来。
“这么多年,他都在骗我,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想将那个贱人带回来!”
“他还困我的魂,逆子,混蛋!”
太后神志不清起来,那团环绕着牌位的黑雾像一只血盆大口,要将人囫囵吞下。
“祖母,地宫的入口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就放你出去。”太子让自己的声音极力的平缓,试图让太后冷静下来。
然而,太后被提及过往,失控了。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杜怀夕’神色一冷,朝着牌位张开手指,那团黑雾被从牌位中拽了出来,乖巧落在她掌心,逐渐消失不见。
‘杜怀夕’淡漠勾唇:老东西,做了本尊的食物,也是你这一生极大的造化了。
太子惊讶的看着‘杜怀夕’,试探的问,“你把她,抓了?”
“吞了。”‘杜怀夕’挑眉,也不瞒着他。
太子连忙后退一步。
‘杜怀夕’笑出声来,“放心吧,你本是天子之命,你的魂,我消化不了。”
外面,是皇帝带着钱福来过来了。
‘杜怀夕’一抬手,将太子收入金钗中,虔诚的跪了下去。
“美人。”皇帝站在她身后,轻声唤道。
‘杜怀夕’惊讶回头,“您怎么过来了?”
“太后的魂魄如今怎么样了?”皇帝看了一眼牌位,抬手将‘杜怀夕’拽了起来。
“刚才似乎有些暴躁。”‘杜怀夕’说,“不过这会儿已经弱了很多,再坚持两天,应该就要散了。”
“好好,也该早日去投胎了。”皇帝松了一口气,因为来的太着急,呼吸都有些沉。
而且整个人看起来也有点虚,大不如从前。
‘杜怀夕’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妾身瞧您身体不太好,事情都准备的如何了?”
皇帝点头,“快了快了,户部侍郎已经查不出纰漏,按律当斩,三日后执行。”
“恭喜皇上。”‘杜怀夕’笑着道。
……
九江。
春暖花开,并没让江上的雾气散开,朦朦胧胧的还是看不到江中君山模样。
南星在几个死士的护送下,一边置办铺子一边赶路,终于在四月中的时候抵达九江。
九江附近客栈几乎爆满,三国的人自动划分了自己的一片领土,大多都是皇孙贵胄派来的人,更有亲自前来想一探究竟的。
“南星小姐,三年来无人能过九江入君山,岸边的船都停了。”死士恭敬说。
以前还能有人靠近君山,如今反倒是江水都跨不过去。
船只一靠近雾气朦胧的地方,便会有旋风将人和船一起掀翻吹出来。
南星看着这未知的江面,问身边的四个人,“你们谁会划船?”
四个人齐齐摇头,他们会游泳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会就去学。”南星毫不客气道。
四人连忙应是,但目前是得先找到一个地方住下来才行。
只是这边的人大多都是常驻,新来的只能往更远的地方找客栈。
九江的房子只租不卖。
听闻这一切都归属君山上的人。
虽然他们上不了君山,但这住宿费可是半点不敢拖欠,哪怕这里比他们京都城都翻了三番,却也没人敢说不是。
几个人刚往外走,便有人拿着青梧的信物走上前来,“敢问可是南星小姐?”
死士认出信物,小声和南星解释了面前人。
南星微微眯起了眸子,扯唇点头。
“青梧姑娘特意来信交代,若是遇到南星小姐,不得怠慢,九江的客栈不好找,住的太远了,等雾气散去,也就错失了过江的时间。”那人恭敬道。
南星耳朵微动,痛快笑了,“那就麻烦了,替我和青梧姐姐道谢。”
“应该的。”那人恭敬地领着他们去了一个地理十分优越的客栈。
……
钟粹宫。
‘杜怀夕’似笑非笑的看着再次闯宫的人,“你倒是聪明,南星花了不少心思才甩掉你的人,你却还是猜到了她要去九江,让你的人在那里等着她。”
本来南星只要甩掉四个死士自己入江就可以了,如今却还得再甩开楚君回的人,小丫头又得头疼好几日。
“客气客气。”楚君回抱了抱拳,“不过说实话,太子这尸体运到钟粹宫,你这里的确是冷了很多。”
‘杜怀夕’笑了笑,没说话。
“真能将太子复活?”楚君回好奇问。
“嗯。”‘杜怀夕’点头,“不过活过来也没两年了。”
“和南星那丫头相隔这么远,你们是怎么联系的?”楚君回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可真的神秘极了。
皇帝迷信长生之术,这个女人的言行却仿佛在告诉他,此事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