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量化异能
门外，黄林给边十三转了100积分，说道：“你才刚觉醒，怎么能去废墟那种不安全的地方做任务呢？缺钱跟老师说，老师尽力帮助你。”
边十三垂着眼把积分给他转了回去：“我自己能赚积分。”
黄林见他很要强，只得再嘱咐几句：“以后做任务尽量组队，如果昨天的钻地鼠群不是二百只，而是五百只，你能应付得来吗？”
边十三：“不能，二百只我也杀不了，杀钻地鼠的不是我，杀蒲公英的也不是我。”
黄林叹气：“哎，你就别不承认了，不是你还能有谁？昨天e级和d级的晚上集体被我拉练，压根出不了学院。而且我问过了，昨天有人看到你上了去g区的大巴车。”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肯定是你！”
边十三慢吞吞睁开了眼，“可我不叫虎子他爹，我叫千里之外。”
“啊？”黄林语塞。
边十三一脸半死不活的样子回到教室后，黄林又把庄默喊了出去，给他转了100积分。
“我听说你昨天只吃了白米饭和白菜，训练量那么大，不吃肉怎么能行？有困难要跟老师说。”
庄默的手表收到了到账信息，十分感动：“谢谢黄老师，我今晚就加一个鸡腿！”
庄默回教室之后，黄林一脸欣慰。
这一届的新生，有的很有骨气，有的很懂变通，都是好孩子啊！
就是不知道“虎子他爹”究竟是谁，难道不是学生，而是助教？也是，能连杀那么多变异鼠，需要很强的异能，的确不像是学生能干出来的。
黄林皱眉，哪个助教这么不要脸，跟学生去抢这种一级变异蒲公英的任务？
让他查出来一定得狠狠教训一顿！
……
这一周，黄林把助教查了个遍，到底也没找出“虎子他爹”。
“黄老师，肯定不是我啊，我那天跟你一起拉练学生来着，你都忘了？”
“变异蒲公英？那玩意儿我都避着走，小时候被寄生了一腿，做手术花了五百多积分呢。”
……
这对黄林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他的重点还是在给新生授课上。
入学一周，新生们已经学会了基本的感知和使用异能，以及从天地万物间吸收能量强化增加体内异能。
叶星驰戳了戳庄默的胳膊：“你能量吸收得怎么样？我怎么感觉天地间空气中全是能量，但是吸收不了多点呢？”
庄默现在已经越过韩玲玉，成为木系第一优等生，而且他性格温和，同学们很爱找他问问题。
叶星驰天天跟他一起吃饭，关系更是亲密，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庄默真的服了这群上课不好好听讲的人，为了以后在种植园这群人不给自己拖后腿，他每次都忍着气耐心温柔回答。
“吸收能力会随着异能等级的提高而提高，当然跟天赋也有关系。”
“要是你想吸收多少就能吸收多少，你不就立马s级了？还上什么学？”
叶星驰雕像一样完美的侧脸点了点头:“你脾气真好，我都不敢问玲玉，她会揍我。”
韩玲玉瞥了他一眼:“待会上课给我好好做笔记，不然我更会揍你！”
黄林站在讲台上，韩玲玉立刻端正坐好，庄默也迅速进入学习状态。
“现在你们已经能初步感受、吸收和使用异能，但这种感知不够具体。异能对你们来说，依然是一道没有具体量化的能量。”黄林站在讲台上，“其实，异能是需要量化的。这样在战斗中，你们才能准确感知到自己的余力。你们要清楚，面对高阶变异动植物，尤其是异种，战斗不仅是异能的输出，更是一场计算。”
庄默心神一动，他一周前砍鼠腿就差点力竭。当时他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异能要耗尽了，并不能准确量化。
“我们之前讲过，很多人以为异能的本质是异种晶核，这其实是错误的。异能的本质是能量，这能量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来源于基因，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天赋。另一部分来源于自然，这也是异能可以升级的来源。”
“异种晶核，只是激发觉醒的手段而已。”
听到这里，庄默若有所思。末世来临，动植物自行变异，异种突然出现，无论是低等级还是高等级，它们都是有相对战斗力的。而人类在这场进化中起步晚了太多，直到现在还要靠异种晶核催化才能觉醒，这就是物竞天择吗？
异种究竟是天选物种，还是人类的能量库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暂且一放，庄默继续认真听讲。
“你们以体内的异能为起点，吸收外在能量的同时，要学会量化异能，对自己的能量产生真实的了解。”
“今天，我们来学习量化异能。量化的第一步，是集中。”
“集中精神，把你们旺盛的异能集中至心脏。”
随着黄林话音落下，庄默尝试着感受自己体内的异能，它们并不集中在一处，而是流转在每一个细胞中。
他闭上眼睛，控制异能汇集，他的身体在变轻，心跳在加重。
慢慢的，他感觉到异能在心脉处结成了乒乓球大小。
好家伙，长心了……
“接下来，一点点释放你们的异能。”黄林的声音响起。
“冰系，先凝结一块冰晶，然后两块，三块，直到力竭。”
“肉体系，砸你们面前的沙袋，感受每一拳出去的力量，直到力竭。”
……
“木系，催生你们面前的竹子，要一根一根催生，每根催生一厘米，直到力竭。”
这对庄默来说跟控制植物纤维打结一样，是个精细活，生怕一个不小心竹子又窜老高。
他看向身边的韩玲玉，只见她已经进入了状态，面前的盆栽中有一根在缓慢长高。
他默默回过头，控制竹子中的植物纤维龟速生长。
当他放慢异能流转速度时，他更加清晰地感知到了异能在体内的细微变化，细细的能量从心脏出发，流转过双臂，汇集到指尖，继而释放。
竹子缓慢地高了一点。
心脉中圆不溜啾的乒乓球上多了个小坑。
一根又一根竹子缓慢长高。
异能乒乓球像是被谁咬了一小口去。
庄默收回手，这种慢放异能的感觉还挺奇特，像是小便不一次尿完，尿一点停一下，尿一点停一下，尿了半天发现尿都还在膀胱里。
他打量着四周，身旁韩玲玉的脸出现了薄红，面前的竹子也催生得差不多了。
又看向叶星驰，只见那小子对着竹子也保持着他45°仰头的姿势，竹子催生进度约二分之一。
接着，他扫视了木系这群人的状态，不错不错，都很努力。
打工人很怕拖后腿的同事，到现在为止，庄默对于未来会一起在种植园工作的这些同事还是比较满意的。
至于养殖园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虽然他也很擅长母猪接生，母猪产后护理，伺候母猪坐月子，不过养殖园想必不需要他这种木系高等天赋的天才。
教室里的情景也很有意思，火系那群人在那里点火苗，点了让水系的放水给灭了，然后再点，水系再灭。
肉体系那边一大半在砸沙袋，还有一些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有一个女孩回过头，庄默看到她的眼睛是别人的两倍大，大眼女孩跟庄默对视了一秒，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然后眼神变得悠长空洞。
鼻子？庄默摸了摸鼻子。
啥也没有啊。
他打开手表投影照了照，好家伙，那女孩不会是在说他鼻子上有颗痣吧？
这大教室这么大，肉体系坐最前面，木系坐最后面，她都能看得清一颗痣？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眼了。
庄默收起手表，继续跟竹子较劲。刚刚控制得不太好，有两颗竹子目测催生了一厘米零三毫米，这说明他量化异能的精准度是有问题的，必须得练，让这些竹子每棵都再长高三毫米。
当然，这个长高是在竹子现有身高的基础上，毕竟这一分钟的竹子跟上一分钟的竹子也是有区别的，谁知道哪根自己又长高了呢。
课后，他跟韩玲玉、叶星驰交流对于异能以及量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