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来见陈烁
司徒悦悦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蒋晴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关门声。确认她已经彻底离去后,司徒悦悦却并未立刻行动起来。司徒悦悦宛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原地,仿佛在与时间对峙。
此刻的司徒悦悦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担忧。一方面,司徒悦悦迫不及待想要实施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另一方面,又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毕竟,如果此时贸然现身,万一被尚未走远的蒋晴撞见,那之前所有漫长而艰辛的等待都将化为泡影。
想到此处,司徒悦悦咬咬牙,决定再忍耐片刻。
对司徒悦悦来说,眼下最充裕的资源便是时间。只要能够保持冷静、沉得住气,相信最终一定能收获成功的果实。
于是,司徒悦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焦躁情绪,继续默默等候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过了些时间。
而那蒋晴离去也已有一段时间了。司徒悦悦目光凝视着方才被自己失手弄坏的杯子,她慢慢地站起身来。随后,司徒悦悦迈步走向房门,准备前去结清账目。
然而,当司徒悦悦尚未完全推开房门、靠近门口之际,出于谨慎和警觉,司徒悦悦还是忍不住先透过门缝向外张望一番,以确认是否还有蒋晴的身影存在。
待司徒悦悦再三确认无误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重新将门彻底敞开,踏出房间。不出所料,此番出门后,四周确实不见蒋晴的踪迹,司徒悦悦暗自庆幸。
来到茶厮收钱的台子前面,司徒悦悦诚恳地向账房先生说明了情况,表示自己不慎打破了一只茶杯,并主动赔偿了相应的费用。同时,司徒悦悦也付清了自己饮用茶水所需支付的款项。一切处理妥当后,司徒悦悦转身再度离开茶馆。
没走多远,司徒悦悦便瞧见乐超正将他的马车停靠在不远处。
司徒悦悦毫不迟疑地快步上前,神情略显紧张地询问道:“乐超,刚才可有什么人来过此处?”
因为司徒悦悦心里十分担忧,倘若蒋晴发现了自己的马车停在此处,说不定会派手下前来查探。如此一来,蒋晴肯定会有所察觉。自己刚刚躲起来的一切都白费了。
乐超仔细地回忆了一番后,立刻向司徒悦悦禀报:“回禀小姐,并未有此事发生。”
司徒悦悦听闻此言,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司徒悦悦略微思索片刻,觉得此事仍需与陈烁商议一番,于是开口道:“那么此刻就烦请送我前往将军府一趟。”
说完,司徒悦悦冲着乐超轻点下头,而后重新登上了马车。
乐超见司徒悦悦如此吩咐,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应声道:“好嘞!”
随即挥动马鞭,驱使马车向着将军府疾驰而去。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将军府门前。
乐超本欲先行上前叩门通报,但就在他刚刚下得马车,迈步朝前方走去时,却惊异地发现将军府的大门竟然缓缓开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乐超不禁心生疑惑,不知其中究竟是何缘由。然而,乐超并未多想,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就在乐超的那一刻,一道身影蓦然闯入眼帘,定睛一看,竟然是唐棠!
原来,唐棠方才踏出家门之际,一眼就瞥见了司徒悦悦那辆华丽的马车稳稳地停靠在门前。刹那间,唐棠的面庞如春花绽放般洋溢出欣喜之色。唐棠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脚步匆匆地朝着司徒悦悦的马车奔去。
\"悦悦,是你在里头吗?\" 唐棠急切的呼唤声在空中回荡。
而此时,坐在马车内的司徒悦悦,早在马车停下的瞬间便心知肚明——目的地已然抵达。司徒悦悦正欲起身下车,前去寻觅陈烁。
然而,恰在此刻,唐棠那熟悉的嗓音传入耳际。司徒悦悦并未即刻作答,而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掀起了马车的车帘,目光与站在马车旁的唐棠交汇在一起。紧接着,司徒悦悦轻盈地下了马车。
\"果真是你啊!你怎会到此?莫非有何要事相商?\" 唐棠像是连珠炮一般,接连向司徒悦悦抛出好几个问题。
唐棠的眼眸清澈如水,满含着真挚之情,仿佛能透过司徒悦悦的眼睛洞悉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哦,我呀,就是有点小事儿想过来找陈烁聊聊,没想到你居然出来了。这是准备去哪儿呢?是不是有啥重要事儿得忙啊?”
司徒悦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司徒悦悦可不想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说给唐棠听。
倒也不是不信任唐棠,只是觉得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节外生枝。
唐棠见司徒悦悦似乎不太愿意多谈,便也识趣地不再追问。
“嗯,烁哥就在里头呢,要不我带你过去吧。”
唐棠瞅了司徒悦悦一眼,心里琢磨着,如果让司徒悦悦独自进去,恐怕没那么容易见到陈烁。毕竟这里头的情况比较复杂,还是由自己领着她进去更妥当些。
司徒悦悦刚想开口拒绝,表示自己一个人能行,但转念一想,如果真就这样贸然走进去,万一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瞧见了,指不定又会编排出怎样难听的闲话来。
到时候不仅自己难堪,说不定还会连累到陈烁。思及此,司徒悦悦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啦!”
尽管目前司徒悦悦已然与陈烁定下亲事,但她尚未真正和陈烁成亲。这段期间,或许仍有诸多变数。即便日后司徒悦悦真的嫁入将军府,司徒悦悦与陈烁之间亦存在分道扬镳、和离的可能。
思及此处,司徒悦悦心里暗自琢磨着,觉着还是让唐棠陪着自己进入即可。
唐棠眼见司徒悦悦点头应允,旋即迅速上前,亲昵地挽起司徒悦悦的胳膊,引领着司徒悦悦一同前行。
两人并肩而行片刻之后,终于抵达了陈烁所居住的院落之中。
此时,只见小布正守候于陈烁房间门前,瞧那模样,仿佛陈烁正在屋内忙碌着某项至关重要之事。
当小布瞧见司徒悦悦与唐棠同时现身时,不禁面露诧异之色。
小布赶忙快步迎上前去,向司徒悦悦和唐棠行礼问候:“司徒小姐、唐棠小姐,二位安好!不知为何今日您二人竟一同前来?”
并且如今司徒悦悦已然与陈烁定下亲事,小布当然深知司徒悦悦于陈烁心中所占地位之重。故而,小布对司徒悦悦更是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小布,烁哥是否在屋内呢?”唐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知晓陈烁必定就在里边,但还是佯装不知地这般问道。毕竟自陈烁归来后,唐棠压根儿就没见着他出过这屋子。
“回小姐的话,主子正在里头处理要事呢。”
小布面露难色,实在不方便将陈烁所忙之事告知唐棠,不过好在唐棠也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能心领神会。
“既如此,那烦请你速速转告烁哥,就说悦悦来了。”
唐棠此时看向司徒悦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同时暗自思忖着司徒悦悦在陈烁心中的份量。
唐棠心想,若是陈烁得知司徒悦悦前来,定然会欣喜若狂。
小布闻得此言,自是不敢耽搁,赶忙连连点头应下。旋即便转身朝着陈烁的房门走去,并轻轻叩响了门扉。
此刻,陈烁正全神贯注地坐在屋子里撰写一份至关重要的机密文件。
突然,一阵清脆而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陈烁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满。然而,与此同时,陈烁也想到门外还有小布在尽职尽责地守卫着,如果不是遇到极为重要的事情,小布绝不会如此冒昧地打扰自己。
想到这里,陈烁那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有事直说。\"
陈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带着几分威严和冷漠。
小布听到陈烁这般冷淡的语气,不由得心头一紧,但还是赶忙开口说道:\"主子,司徒小姐过来了。\"
小布深知陈烁对司徒悦悦的重视程度,生怕自己稍有耽搁,就会招来陈烁的责备。
当陈烁听到\"司徒小姐过来\"这几个字时,整个人仿佛被电击一般,瞬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陈烁迅速将桌上凌乱的物品简单整理一番,然后快步走向房门口,毫不犹豫地伸手打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就在陈烁打开房门的一刹那,陈烁的目光立刻捕捉到了那个亭亭玉立、宛如仙子般的身影——司徒悦悦正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央。
司徒悦悦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裙,微风轻拂着她如丝般柔顺的秀发,更衬得她清丽脱俗、楚楚动人。陈烁望着眼前的佳人,眼中满是惊喜与温柔,之前的严肃与冷峻早已消失不见。
就在那一瞬间,司徒悦悦的目光如同一束明亮的光芒,迅速捕捉到了陈烁的身影。司徒悦悦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璀璨的星光,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与期待。
陈烁见状,急忙迈步走向司徒悦悦,脸上带着一丝惊喜之色。
陈烁凝视着眼前的佳人,轻声问道:“悦悦,你今日怎会得空前来?”言语之中,满是对司徒悦悦突然出现的讶异之情。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的唐棠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开口调侃道:“哎呦喂,烁哥,您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我和悦悦可是一起走进来的哟,结果您倒好,眼睛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悦悦看个不停,完完全全把我给忽略掉啦!难道说,我在您眼里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说完,唐棠还故意摆出一副娇嗔可爱的模样,那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几丝调皮的光芒。
听到唐棠这番话,原本还沉浸在与司徒悦悦过来喜悦之中的陈烁这才回过神来,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猛地转过头去,目光投向依然站立在司徒悦悦身边的唐棠身上。
陈烁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之色,同时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连忙解释道:“唐棠,实在不好意思啊,都怪我这破记性,刚才竟然一时犯糊涂,不小心把你给冷落了。千万别往心里去哈,哥哥在这里向你赔罪。”
一边说着,陈烁还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似乎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十分懊悔。
见此情形,唐棠心知肚明,自己在此处似乎有些多余,妨碍了陈烁与司徒悦悦之间的独处时光。于是,唐棠很是知趣地笑了笑,说道:“好啦好啦,我不再多言便是。正巧我尚有其他事务需处理,便先行告退了。”
说着,唐棠转身离去,同时不忘拉上小布一起离开。显然唐棠不想让小布继续留在这里,以免打扰到陈烁和司徒悦悦二人。
当小布和唐棠一同转身离去,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后,陈烁方才缓缓地将视线重新移回到司徒悦悦那娇小玲珑的身躯之上。
此时此刻,陈烁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端详一番眼前的司徒悦悦。
只见陈烁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陈烁的声音宛如春风拂面般轻柔:“悦悦啊,是有什么事情过来找我吗?”
与方才对待小布时截然不同的是,此时的陈烁语调温和,全然没了之前那份冷若冰霜的淡漠之感。
“先进屋坐会儿吧。”
陈烁略作思索,觉得还是应当先邀请司徒悦悦进屋落座比较妥当。
毕竟总不能就这样让司徒悦悦一直伫立在门外,如此一来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然而自始至终,司徒悦悦自打踏入此地开始,便始终缄默不语,仿佛一尊安静的雕塑一般。司徒悦悦只是静静地聆听着陈烁滔滔不绝的话语,未曾插言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