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魔焰滔滔
那些蛮牛战傀带着箭矢继续前冲,它们身形巨大,箭矢落在身上就像是一根根毛刺,伤害不大。
不过后面的类猿战傀和闪电豹战傀被射中后会受到影响,有的直接倒地,有的身形摇晃。
空中的飞鹰战傀同样被射下不少,它们相较于其它三种战兽傀儡的防御力更低一些。
轰隆隆
数万蛮牛战傀前冲,地动山摇。
修士阵营齐刷刷走出数列手持链子锤的炼体士,每条链子锤上的铁锤都有数百斤重。
一声令下,几千链子锤飞出!
砰砰砰砰
一阵炸裂声响起,冲在最前方的蛮牛战傀被链子锤击中,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蛮牛战傀的身躯撞成数块。
不过后面的蛮牛战傀踏着破碎的傀儡继续向前。
放!
第二声命令下达,又是一轮链子锤飞出。
蛮牛战傀前仆后继,数量上的优势逐渐占据上风,越来越接近禁制范围。
此时上空已经出现了飞鹰战傀的身影,无数道风刃落下,有的被【千机弩】射出的箭矢挡住,有的则落在下面的禁制上。
禁制生出的蓝色光罩上不断闪烁着点点灵光,风刃的力量被蓝色光罩阻挡,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风刃落下,以及冲击而来的蛮牛战傀,禁制光罩岌岌可危。
“杀啊!”
禁制内的修士拼命摧毁压上来的战兽傀儡,不时有飞鹰战傀从空中落下,砸在了禁制区域内。
而在战场的另外一处,金丹修士已经和对方的炼脉境蛮人开始接触到了。
近百炼脉境蛮人直接冲向这边的金丹修士,双方不是第一次交手,彼此大多熟悉,几乎不用组织,各自找到对手开打。
王平被安排在了右翼,这边还有第九哨塔的其它几名金丹修士,杨德盛冲在最前面,两名炼脉境蛮人将其围住,双方之间没有任何交流,直接在空中开战。
双方人数虽然不多,覆盖的范围却极大,每个战团之间都相距至少一里左右。
这是必须留下的腾挪空间,不然容易被人从后面偷袭。
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强者来说,百丈距离呼吸可至,一里的距离是临界点,过低的话,被人偷袭连反应时间都没有。
因此两百人左右的战场覆盖了数百里的范围,天空中的光波闪烁不断,轰鸣声直接将下方战场的声音都压了下来。
王平的对手有两个,由此可见蛮人那边对他有多么重视,给予的待遇和金丹后期修为的杨德盛一样。
两名人一个是上次见过的冥鸦洞主,一个是身披赤甲,手持烈焰枪的金丹中期魔修。
“元兄,你可要小心此子,千万不能让其轻易布置剑阵,天蜈就是死在剑阵中的。”
冥鸦洞主提醒身边的魔修。
魔修呵呵一笑,手中烈焰枪指向对面:“有我在,洞主就放心好了。”
两人边说边围向王平。
“魔修!”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蛮人中出现了魔修,那么
王平抬头看向远处天空。
那里五名元婴层次的强者正在斗法,便是隔着数百里也能不时听到轰鸣声。
如果无尘老祖他们败了,这边打成什么样都没用,想到这,他向外退去,尽力远离战场。
“想逃,哪里走!”
魔修见状手中烈焰枪刺出,滔天魔焰从枪尖汹涌而出,以不可阻挡之势向王平所在方向去。
冥鸦洞主见他动手,驱动无数冥鸦也从另一边围过去。
嘎嘎嘎
数之不尽的冥鸦转瞬间就遮蔽了天空,阴风四起,虚空飘起黑色雪花。
这些冥鸦都是阴煞死气凝聚而成,修士的法器沾上便会被其污秽,威能大减,甚至直接损毁。普通筑基修士被冥鸦啄上一口,不死也得丢掉大半性命。
王平这次没有祭出飞剑,而是放出数百侦察蜂傀儡,它们出来后便四散开,远远逃离战场。
冥鸦洞主和元姓魔修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那些飞离的侦察蜂傀儡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没有理会,重点放在了王平身上。
王平此刻身体外围浮现出一个丈许宽的巨大金轮,无论是冥鸦还是魔焰全部被阻挡在外。
“佛门功法!”
两人吃了一惊,特别是冥鸦洞主,他想过王平会放出那只六级冰属性妖兽,也想过会祭出那杆【骷髅幡】,最大可能是直接祭出三十六口飞剑,用剑阵来应对他们的攻击。
唯一没想到的是王平居然会用出佛门功法,而且看上去层次还不低,就连他的冥鸦也无法污秽其法体。
元姓魔修提枪转动枪身,枪尖快速转动,滔滔魔焰随之而起,像是个巨大的钻头扎向金轮。
呲呲声响起,金轮被其钻出了个口子。
王平脸色一冷,张口喷出一颗灰白色骷髅头。
灰白色骷髅头呼啸着飞向旋转的魔焰,即将接近时,灰白色骷髅头吐出一团灰白色火焰,两股火焰碰撞,激起几十丈高的焰潮。
“白磷鬼火!”
冥鸦洞主和元姓魔修同时惊呼。
元姓魔修拼命催动魔焰,想要摆脱【白磷鬼火】,可是被【白磷鬼火】粘住岂会那么容易被挣脱,魔焰无论掀起多大的浪潮,【白磷鬼火】就是附着在上面慢慢吞噬。
元姓修士的魔焰也是灵火,不过品级不高,比不上已经诞生真灵的【白磷鬼火】,被其吞噬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冥鸦洞主见状急忙取出一把黑匕,身形晃动手持黑匕向金轮划出一道黑色光刃。
这道黑色光刃果然不同凡响,金轮被其从中分开,黑色光刃没入进去。
王平也是一惊,不敢怠慢,手中多出一杆血色长枪,一抖枪身,血色长枪血光大盛化成条血色蛟龙迎上黑色光刃。
砰的一声,光华闪耀,他整个身体向后退出几十丈,手臂感觉一阵酥麻,虎口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另一边的冥鸦洞主则飞出百丈外,身体如筛糠状抖动,周身缭绕的黑烟剧烈翻滚,这一下的碰撞看来他也不大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