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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拒绝告白接受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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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溪云说的, 全然是心底隐藏最深的真话。

    这些话让易钟深也沉默了一瞬。

    不过很快,男生就开了口:“云——”

    但他的话,被一旁的声音打断了:“溪云, 钟深!”

    顾笙从拐角处走了回来。

    “我妈你们想吃么, 咱们先去吃午饭吧?”

    几人一高铁就来了医院,忙到才稍稍有些空闲, 午饭还没来得及吃。

    被这一打断,易钟深的话也没继续。

    他垂眼,看向薄溪云,低声:“想吃么?”

    薄溪云现在哪有么胃口,但碍于顾笙在场, 他也只勉强收拾了一情绪, 说。

    “么都好。”

    易钟深在很认真地询着,仿佛这是一件大事。

    “想吃暖和一点还是清口的?”

    薄溪云慢了半拍,混『乱』的思绪渐渐被拉回到了这个简单的题。

    “……想喝点粥。”

    易钟深又道:“医院餐厅的汤品很少, 正门附近有家粥店不错,你想去吗?或者打包回来。”

    他给的题都十分明确具体,让人很轻松做出选择。

    果然, 薄溪云没犹豫多久,就说:“去店里吧。”

    他抬头, 顾笙:“顾学长觉得呢?”

    顾笙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可以啊, 我都行, 我妈也正想吃点好消化的。”

    说完,他那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顾笙不由看向易钟深。

    怎么感觉自己被抢了活?

    钟深么候对这边餐饮的事这么了解了?

    最近顾笙也没听说过易家有人住院,难不成,易钟深是来之前现查的?

    而且刚走出来, 顾笙分明察觉到了薄溪云的情绪有些低落。他以为孩是听了刚才的经历而难过,没有多。

    但在易钟深过个题之后,顾笙发觉,自家弟弟的情绪似乎也缓和了一些。

    顾笙还在思索,宋女士经走了回来,见没么异议,等宋女士和老人说了一声后,几人一同向楼走去。

    落后一步的顾笙看着并排走在前的薄溪云和易钟深,终于觉察了一点不对。

    怎么好像他对自家弟弟的照看,还比不好友来得精细?

    顾笙不由得有些怀疑人生。

    难道连大佬照顾人都比他强?

    并不是顾笙对好友有么质疑,只是“体贴温柔”之类的词,实在和易钟深一贯的冷淡形象搭不。

    顾笙不由认真反思起了自己的刻板印象。但他没看见,走在前的个人,原本垂的手指忽然交错。

    薄溪云只觉指尖微微一暖,随即,他的手里就多出了么东西。

    少年低头,看见了掌心中的一颗牛『奶』糖。

    鲜红的包装印着熟悉的人,那正是薄溪云最常吃的一款。

    因为还有旁人在,易钟深并没有牵住少年的手,他只给了糖,紧接着收了回来。

    等薄溪云看糖的候,易钟深还低声说了一句。

    “等和你聊,可以吗?”

    他并没有忘记或有意避开刚刚薄溪云的题。

    薄溪云怔了一:“……好。”

    掌心里的『奶』糖还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明明糖纸还没有剥开,甜意尚未入口。

    少年觉得。

    他好像经获得了一点无声的支撑。

    粥店的手艺确实不错,等四人吃完饭回到医院,从外省千里迢迢赶回来的顾家长子也到了。

    顾老爷子的大儿子名为顾兴邦,他的夫人姓郭,是z大的教授。夫『妇』人都很是温儒雅,的学者气息相当浓厚,尤其是顾兴邦,一看就随了顾老爷子的格。

    这让薄溪云颇觉有些奇妙。

    看起来,顾大哥和他父亲的子并不太像,反而随了他的叔。

    许是看出了少年的好奇,易钟深还和他解释了一句。

    顾峥的候,父亲顾兴邦在高原省份任职,任务相当繁重,经常三年才回家一次。而那郭夫人又因为动手术,体状况并不算好,照看孩子颇有些吃力。因此,顾峥经常住在叔家里。

    成年后,顾峥又选择了进入部队,更是走了和叔一样的道路。

    顾笙听见人说话,也加入了进来:“对,大哥五岁的候,就跟着我爸在北海跑一圈了。”

    那候顾笙还没出生,他们家也还没搬去q市。

    薄溪云听了,关注到了一个词:“北海?北海公园吗?”

    “嗯。”易钟深说,“那里现在也有不少人晨跑。你想去的话,等过些天暖和一点,我们可以早过去。”

    薄溪云果然心动了:“好。”

    “……”

    只有顾笙一脸木然。

    顾二少忍不住叹气。

    算了,他承认。

    在早起和锻炼这种事,可真的是易钟深更像薄溪云的亲哥。

    众人在疗养楼里待了一午,几个大人还去商议了一顾老太太的后续治疗。临近傍晚,顾笙的父亲的顾兴朝也回来了,安顿好老人之后,大家一同去了定好的酒店。

    宋女士还对易钟深做了邀请。

    “钟深也和我们一起来吧,正好和云云一起。”

    易钟深的确没打算和孩分开,但这毕竟是顾家的家宴,他道。

    “我家里刚来过电话,晚聚餐也在白家大院,我坐您的车过去可以吗?”

    跟他一起,薄溪云的确很少会晕车。

    “这么巧?”宋女士惊奇,“那感情好,我也去和阿苏说句话,快车吧,来。”

    七口人分辆车去了白家大院,前后还各有一辆顾老爷子的保镖车在低调地护送。

    等到了酒店,易钟深才没再继续跟着薄溪云。他指了指自己家在的院。

    “我就在那儿,等你出来消食,或者想在院里逛逛,随找我。”

    薄溪云点了点头。

    原本他经准备跟着顾笙走了,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学长说“随找我”,那他是会一直留意这边的动静,始终等着自己吗?

    薄溪云顿了顿,复又叫住了易钟深。

    “学长。”

    他说:“那我等出来的候,提前给你发消息,可以吗?”

    易钟深应了:“好。”

    等薄溪云进了院里的房间,易钟深才去了自己那边。

    易钟深这边是他妈妈家的家宴。他刚回来,自然接受了不少询,不过长辈们也早习惯了他的寡言,过一波就停了。

    孩子照旧很多,几个男孩之前还在屋里横冲直撞,但等易钟深一来,就老实了很多。

    没办法,就算表哥没那么冷,各种成绩总被全方碾压的阴影,对这群孩子来说,也真的太痛苦了。

    只有年龄最的妹妹不怕他,还会动迈着短腿跑过来,仰着脸,嫩生生地叫他。

    “大哥哥~”

    表妹年龄太,好不容易才努力地把长长的一句话说清。

    “哥哥他们想知道,你,你在等谁的消息呀?”

    即使没抬眼,易钟深也察觉了不远处几个男孩心心看过来的视线。

    刚才三次去看手机,易钟深就听见了他们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三个人在打赌,表哥这么频繁看手机,肯定是在等消息。一个猜是等老师的,另一个猜等老板的。

    还有一个猜是等朋友,结果还被另外人嘲笑了。

    “你以为大哥跟你似的,天天等着朋友一起连麦打王者啊。”

    易钟深并没有去看那边紧张又期待的三个人,他伸手,手掌托了一表妹的后背,让被雪绒『毛』衣裹得圆乎乎的女孩好生站稳,才道。

    “佳佳觉得是谁的?”

    表妹认真想了想,『奶』声『奶』气地说。

    “是不是那个,那个漂亮姐姐的呀~”

    不远处正竖着耳朵听的三个男孩,根本没把这个猜测当回事,还有一个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么可?

    结果,三人就听见,在他们心中像冰冷大魔王一样的表哥淡淡纠正。

    “是漂亮哥哥的。”

    “??!”

    三个男孩被惊成何等目瞪口呆的模样,易钟深并没有再分心去看。

    他的手机,经收到了等待许久的信息提醒。

    【学长,我在六角亭这边。】

    易钟深从另一侧起,让表妹扶住椅边站稳,说了一声。

    “我出去一。”

    手机紧接着又传来了一条消息。

    【你先吃饭就好,我在这坐一会儿】

    只不过薄溪云的消息刚发完,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走出来的修长影。

    四并没有么太过明亮的光源,但白家大院坐落于过去的府园之中,内里除了有不少院,还保留了旧有的水池和凉亭。

    是冬日,水池里没有绿植,飘着一盏盏优美的荷花灯,花灯烘衬着凉亭,氛围很是雅静。

    易钟深走进凉亭,这里的位置属于院落边角,少有其他客人经过,周遭的假山造景也挡住了四的寒风。

    亭内提供了专门赏景的位置,人坐在这儿,正好看到外星星点点的河灯。

    易钟深:“吃好了吗?”

    薄溪云点点头,看了看四无人后,道:“我刚刚才知道一件事,怪不得那位大顾先生的名字那么耳熟。”

    少年难掩惊奇,迫不及待地和易钟深分享着他的发现。

    不知从么候起,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薄溪云好像经习惯了对学长的信任与倾诉。

    “我之前只是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薄溪云说,“结果刚刚打开手机的候,就在搜索推荐看到了他的名字,然后我就点了进去。”

    大数据背景,手机里某些应用经常会擅自利用系统权限,捕捉使用者的聊天声音,对其分析后,进行精准的推送。

    这经不是么新鲜事了。

    薄溪云当并没有多想,只是因为看到这个名字,就意识地点开了。

    结果他就发现——

    这位大顾先生,他血缘的舅舅,居然是省常委级别的人。

    “我之前肯定在新闻听过,但没有留意。”薄溪云说。

    好神奇。

    并不是因为对方职位如何,毕竟他经知道了顾老爷子的份。

    只是薄溪云之前一点都没想到,午见到大舅夫『妇』,他还以为人都是教授。

    虽然易钟深提到顾兴邦之前去过高原省份,薄溪云也以为对方只是地质或勘探类的学者。

    “他和顾老先生,人都非常和气,一点架子都没有。”

    易钟深安静地听着,闻言,他看了看对方。

    在粉『色』花灯的映衬,少年颊柔软,眸光熠熠生艳。

    对一个这么好的孩。

    谁舍得对他疾言厉『色』呢。

    薄溪云又说起了晚的餐点。

    “好像刚刚点菜,点的并不是店里写好的菜单,是顾先生他们自己写了菜名,让厨房单独做的。”

    薄溪云知道b城的物价肯定会高,但在看到菜单的价格,他仍是的的确确地吃了一惊。

    而更让他没听说过的是,这种店里还可以单独做私厨——不点成品,而是让后厨根据客人的要求来做。

    “他们特意为我点了q市的菜,”薄溪云说,“整顿饭也是按照那边的吃饭习惯来的。”

    “顾老先生还专门尝了q市的菜,我听顾学长说,老先生口轻,他平从不会吃重油重盐的东西,但老爷子今天一定要尝……说是要试一试把我养大的口味。”

    真正触动薄溪云的,并不是顾家人那些闻名显赫的份。

    而是顾家对待他的用心。

    “老爷子刚刚提前离席的候,还打包了一点q市的菜。”

    顾老爷子并没有吃太久,他还惦念着在疗养楼里的老伴,吃好后先回医院了。

    “宋阿姨说,老太太有『药』和营养餐,一般不会吃外的食物,但她今天坚持想尝一尝,家里人也都没有反对她。”

    他们等得太久了。

    再多破例都不足以展现那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欢欣。

    少年的声音渐渐低来。

    “刚刚,他们还和我说,等让顾学长带我回去,大人们要去医院,再去看一看老太太。”

    “但其实……”

    薄溪云顿了顿,才轻声说。

    “我听到了,他们午就聊过,怕大人们一直和我在一起,会让我有压力。”

    顾老爷子那样的人。

    怎么会看不出薄溪云的无措呢?

    大人们不仅是聊过,还专程商议了,像对待么格外看重的大事一样,集体开了家庭会议。他们甚至还咨询了心专家,好一番商量之后才终于达成一致。

    走失的孩子刚接回来,应当让他和同龄或者之前熟悉的人在一起比较好,不容易紧张。

    无论是顾老爷子,还是对舅舅夫『妇』。

    他们分明都是为了薄溪云,不辞辛苦地专程赶过来。

    又特意为他留出了这种体贴的空间。

    薄溪云的脚踩在石杠,他双手环着腿,慢慢把脸埋在了膝盖里。

    少年清软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好像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们。”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的相处才算做得体。

    因为他从未接触过这样浓烈的感情。

    之前,“家”在薄溪云眼里,是截然不同的模样。他想过的亲情最好的样子,就是他和巫颖相处那样。

    会给钱,会带他去看病。

    就这些了。

    他不知道。

    额外居然还会有这么多。

    夜『色』中,少年的形愈显瘦弱,尽管他还披着顾家人特意添的鹅绒外衣,依旧无法遮蔽住少年的单薄。

    他好像在这冰天雪地里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那么久。

    还没学会怎么迎接自己的暖春。

    “云。”侧传来男生低沉的声音。

    薄溪云抬头,『露』出了湿漉漉的眼睛,和被冻得微微有些发红的鼻尖。

    一只修长温热的手伸过来,帮少年将衣领到遮护得更严了一些。等孩的脸被白绒绒的『毛』『毛』领整个围住,易钟深才道。

    “你中午和我说,可没办法很好地回应我。”

    他说起了自己的事。

    少年专注望着他的眼睛动了动,清澈的眸光也在夜灯中似水波光般轻晃了一。

    “……嗯。”

    “没关系。”

    易钟深的声线很稳,是他一贯的低沉。

    让人闻之得以安心。

    “我那就想和你说,没关系。”

    如果没被打断,薄溪云会更早一点听到这个答案。

    那是易钟深最坦然的回应。

    “因为你很认真地对待我,对待我的感情,以没关系。”

    不是我爱你,以没关系。

    不是一个人单方的忍让与退避。

    易钟深在那么耐心地告诉他——

    “不管是我,还是顾家其他人。”

    “喜欢你,从来都是一件开心事。”

    薄溪云微怔。

    “我……”

    少年柔软的颊侧被伸来的手指很轻地蹭了一,从另一个人传递来的暖意,像是顺着皮肤浸润入了内里。

    “你要做的,不是立即回报,自责没有做好。”

    “而是要看清这些感情。”

    易钟深缓声道。

    “看清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东西。”

    薄溪云的唇瓣几次开合,才极轻地出一句。

    “……都是这样吗?”

    而易钟深同样轻声,回答笃定。

    “都是你的。”

    无需忧虑。

    有喜欢,都值得交付给你。

    人并没有在凉亭坐太久,室外毕竟还是有些冷,况且边的晚餐都还没有结束。

    但薄溪云回去,情绪明显好转了许多,他还动捏起自己的『毛』『毛』领,蹭了蹭学长的脸颊。

    “你看,真的好软。”

    “嗯。”

    易钟深应了一声,视线一直落在男孩微白细嫩的脸颊。

    他『摸』过更软的触感。

    不只脸颊,薄溪云的头发和耳廓都很软。

    没碰触过,易钟深的百般设想,都完全不及真实手感的万一。

    亲手『摸』到过之后,又总觉得,需要再碰一才满意。

    因为马就要走到顾家在的院,易钟深没有再多说么——尽管说么都比不过实践。

    今天和少年谈起喜欢的事,然是相当好运的收获。

    晚餐并没有持续到太晚,顾家这边吃完之后,薄溪云走出来,就正好看到学长在的院里也在离场。

    易钟深家的长辈经都走出去了,只剩他一个人走了过来。

    薄溪云原本没打算再麻烦易钟深。他今天的体状态一直不错,始终没有晕车。

    学长也该回家歇一歇了,也好和久别的家人团聚。

    不过薄溪云在易钟深要和谁回去,一旁的顾笙听见,直接说。

    “哎呀,没么区别,车吧,我把车开过来。”

    因为之前被好友质疑过开车的力,顾笙一直有意在各种机,展现自己那超绝的车技。

    顾家大人们都先去了医院,顾笙则开车载着人回了顾家宅。

    因着多年经营,顾家在b城有不少房产,几个儿女也都有各自的住处。不过每年春节,顾家有在b城的人都会回宅住,这几天,顾笙和薄溪云也都会住在这里。

    经过了班高峰期,但车开着开着,路还是有些堵。薄溪云看了一眼定位才发现,他们居然在往二环里开。

    顾家宅就坐落在二环内的中心区域。

    好在他们回来得不算晚,抵达宅,也不算太迟。易钟深并没有急着回去,反而动拎起行李,帮薄溪云提进了房。

    宅是一座比较传统的院落,外围还砌着与周围统一的红墙,红墙边有明黄『色』的琉璃瓦,颜『色』对比鲜明又好看。

    虽然现在是夜里,细节看不太清,但薄溪云经想象出,白天日光映照在红墙黄瓦,肯定很漂亮。

    宅邸内里的装潢同样是古朴典雅的风格,但也并不排斥现代设施,顾笙带薄溪云在厅里简单转了转,就将人领到了二进的院落中,重点介绍了这里的一间。

    “看,溪云,这是你的卧室。”

    薄溪云愣了愣。

    出现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么临的客房,而是一个温暖舒适,一看就精心筹备了许久的卧房。

    这是一直为薄溪云准备着的房间。

    “当刚得知有你的候,家里就把这个房间安排起来了。”

    顾笙说着,拉开了房间内的几个衣橱。

    “你看。”

    几大格衣橱里挂满了衣物,从孩子的型号,到十七岁少年穿的尺寸,应有仅有。

    “这里只是一部分,旁边衣帽间里还有一些,那些还没拆。”

    顾笙说。

    “这些是经洗过的衣服,这些天你想穿哪件,随意挑就可以。”

    不仅如此,他还指向了衣橱的另一侧。

    “这些礼盒也都是给你的,是我们为你准备的礼物。”

    大大的礼盒堆叠在一起,一些因为年岁过久,鲜艳的外包装经有些褪『色』,但有礼物都被整整齐齐地精心封存着。

    从出生,满月,周岁,到十七年后的现在。

    有薄溪云的日子,顾家都记得。

    从幼儿喜欢的玩具,到最新的电子产品。礼盒的大并不统一,每年在同龄人里最流行么,顾家就会给薄溪云送么。

    每个人都为他准备了生日礼物。

    就像薄溪云真的还在家里一样。

    从来没有一年遗漏过。

    薄溪云看着满满一柜的礼物,彻底地怔住了。

    整整十七年的心意。

    全数铺展在了他的前。

    “嗡——”

    手机振动声响起,顾笙看了眼屏幕,『露』出了个歉意的神『色』。

    “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

    薄溪云连点头应声都还是怔怔的。

    好一会儿,他才察觉屋内只剩了个人。薄溪云慢慢将视线从那些礼物挪开,看向了易钟深。

    “学长……”

    像是知道他想说么,男生抬手按了按他的后颈,低声说。

    “迟到了一些,但可以慢慢拆。”

    一句话,又将薄溪云说得有些眼热。

    “我……”少年浅浅吸了一口气,“那我该……”

    “你拆开它们,好好收,就是家里人最想要的回应。”

    易钟深声音低缓。

    “你接受,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事。”

    对易钟深而言,又何尝不是。

    整个今日,即使对一向冷静自持的易钟深来说,也是如同梦境一般的好运间。

    他心爱的少年没有厌恶,没有排斥。

    那么认真地考虑着他与喜欢的事。

    易钟深耐心地抚慰着略有些无措的少年,好一会儿,他才又听见对方的声音。

    “那,”薄溪云轻声,“对你也是一样吗?”

    易钟深点头:“是。”

    察觉少年欲言又止,他又了一句。

    “怎么了?”

    刚刚前一秒,易钟深还觉得自己幸运过分,好似梦境。

    他不知道,一瞬才是真正幻美如梦。

    因为前的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

    轻声又诚实地告诉他。

    “我觉得,好像……”

    “那晚学长亲我,我也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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