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晕血
几人说着话就来到了地里。
今天收玉米,这边收玉米,是壮劳力先把玉米杆子用镰刀割下来,隔几米放一堆。
然后妇女在把玉米棒子掰下来,扔到中间空地的位置晾晒,到时候来车拉回去。
秦安宁被分配扒玉米,就是把玉米棒子从头扒开,皮子什么的都留在杆子上,只把玉米棒掰下来。
抢收,陆荣江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几个工分,干多少活。
免得有人磨洋工。
秦安宁分到的是一亩地的玉米。
在空间里耕种惯了,她已经知道一亩地有多少。
她学着成手的样子,两手手捏着玉米棒的头,从中间一用力,玉米皮子就跟着撕下来了。
然后一手把着玉米根部,在用力一掰,一个光溜溜的玉米棒子就完成了。
慢慢练习一会,她也找到了技巧。
只是这秋天的天气,一早一晚冷的得添衣裳,太阳上来了,又晒的人能冒油。
扒玉米看着挺轻松的,可分到的任务多啊,那也是不能偷懒的。
没多大一会,胳膊就酸了,手也开始疼。
秦安宁有空间的水还好点,旁边吴艳丽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呜呜呜,这秋收咋这么累啊,我不干这么多不行吗?”
她把一个玉米棒子用力碰到一旁,坐在那揉着手。
孟雨甩了甩胳膊,“你抬头看看整片地里,哪个不是拼命干?
农民这一年就指着这些粮食呢,你可消停点吧。”
这时候作妖,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吗?
“可真的好累啊!”
谁不累啊,她也没干过这活啊!
秦安宁掏出三块大白兔奶糖,给孟雨和吴艳丽一人一块,“吃完了赶紧干活吧。
太阳这么晒,有那磨蹭的功夫,早点回去休息不好吗?”
秋收没闲人,吴艳丽想花钱雇人帮她都找不到人,只能咬牙自己干。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可以回去了吃饭休息一会了。
空间水可以缓解疲劳,也不是神水,累还是累的。
秦安宁也没做饭,拿出空间里的食物吃完了,又用空间里的水泡了会手,然后躺在炕上倒头就睡。
下午去地里的时候,大家都是蔫蔫的,连说话都闲费力气。
吴艳丽就差边走边哭了,一上午下来,她手疼的要命。
秦安宁这会还挺理解吴艳丽的,家里条件好,没干过什么重活。
她要不是有空间水,又泡了手,这会估计也是跟吴艳丽一样。
到了地里,秦安宁傻眼了。
她分到的那一块,完成了大半。
要不是金灿灿的玉米都堆在那里,她还以为玉米被偷走了呢。
吴艳丽羡慕的不行,“秦安宁,我再也不说你找泥腿子不好了,这一看就是陆呈偷偷帮你干的,不然谁没事跑来帮别人干活?”
秦安宁瞥了他一眼,“赶紧干你的活去吧,别晚上干不完哭鼻子。”
这会那核桃大的脑容量倒变聪明了。
秦安宁走到前边没完成的部分,坐下来接着扒玉米。
心里酸酸胀胀说不上什么滋味。
陆呈一开始的高调追求给她惹来不少闲话,上次跟他说开以后,他是真的注意不少。
这会中午的太阳还很晒,他干了这么多活,整个中午肯定没休息。
这人看着痞痞的不着调,能知错就改,还懂得变通,加五分吧。
秦安宁剩下的任务不多,也就不用着急了。
因为陆呈帮她干了不少,她现在的位置就比较靠前。
后边吴艳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的一声。
她回头,就看吴艳丽摔倒在玉米地里。
玉米杆子割下来,那茬子可还都在地里呢。
而且因为向上用力的原因,那茬子都是斜着的,很锋利。
秦安宁赶紧起身跑过去看。
孟雨已经把吴艳丽扶起来了,只是她的左手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汩汩的冒着血。
现在身边也没有止血的地锦草,秦安宁一把按住吴艳丽手腕处的尺动脉和桡动脉帮她止血。
“这伤口很深,得去卫生所包扎。”
吴艳丽呜呜哭,“秦安宁,我头晕,我害怕,你陪我去吧。”
“你不会中暑了吧?”
“我不知道,我腿软,看着血我更晕了。”
得,怕不是还晕血!
也不能看着她不管,秦安宁和孟雨两人扶着吴艳丽,找到大队长。
陆荣江直皱眉,“行了,赶紧去包扎吧。”
“那任务?”
这一来一回可浪费不少时间,她的任务应该能完成,孟雨的就够呛了。
吴艳丽还腿软,她一个人架不回去。
“这是特殊情况,你俩把她送去尽快回来,能干多少算多少吧。”
秋收忙着呢,陆荣江也没工夫计较。
两人扶着吴艳丽,好不容易走回村,去了赤脚大夫那包扎。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赤脚大夫给抹了点红药水,包上就完事了。
看得秦安宁直皱眉。
吴艳丽惴惴不安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
“没事。”秦安宁摇头。
红药水有轻微毒性 不能用于大面积深部创伤,现代临床已经禁用了。
吴艳丽的伤口不浅,还挺长的,几乎横过手掌了。
可这时候村里也没什么好的伤药,只能用这个了。
把吴艳丽送回知青点,“你好好休息吧,我俩还得回去干活。”
吴艳丽拉着让两人坐下,“着什么急啊,累死累活挣那两个工分,连斤肉都买不来。”
“行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秦安宁把她按下,转身就走。
“等等。”吴艳丽飞快的瞪掉鞋子上炕,从炕琴柜里拿出一袋炉果,“你俩吃点再回去。”
知道她是想感谢,秦安宁伸手拿了一块。
孟雨也拿了一块。
吴艳丽嚷嚷,“多拿点多拿点。”
两人摆摆手直接走了。
“俩大傻子,给吃的都不要。”
回去的路上,她俩走的并不快。
“秋收完还有药材能采吗?”
秦安宁看了眼孟雨,“那时候都很冷了,你不怕冻着啊?”
孟雨笑笑,“我就是想多赚点钱。”
秦安宁想了想,“有种叫槲寄生的药材,不过都是长在树上的,你也爬不上去啊!”
说完想到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爬树的情景,秦安宁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她歪头看孟雨,就见着一道人影脚步匆匆的往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