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来的剧情
洛松承昱看着萧子逸那眼神便知道他心中所想,给了萧子允一个眼神,便拉着孟子书进了杂梅园。
孟子书既不迎合也不反抗,就如行尸走肉般被拉着,待到坐在长椅上后,洛松承昱终于松开了这一路拉着的手,随即又将她揽入怀中,柔声说:“适才,我并非想要轻贱你。”
孟子书一动不动,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并不作答。
洛松承昱心中有点慌乱,说实在的,他位高权重,身份尊贵,即便真的轻贱了谁,也是没什么的,根本没人敢跟他怄气,去思量他是否做错了,偶尔事后赏些个东西,那些人还会立马跪着千恩万谢,觉得自己无尚荣幸了。但眼前这人又不能以常人之法宽慰,是以他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孟子书接话了,但却让他直坠冰窖,只听孟子书说:“多谢殿下,但奴才身份低微,本也是轻贱之人,无甚可悲。”
孟子书想:是啊,人若伤极,无甚可悲,无情可表,无泪可流,无言以对。
还好,她还有泪可流,如果哪一天连眼泪都没了,那定是已经被这旧约陈规蹉跎致死了。
“你为何非要说这些话来剜我的心呢。”
孟子书嘴角上扬,轻轻从鼻翼哼出一声,不再做答。
片刻过后,洛松承昱深叹了口气,说:“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你别再说那些妄自菲薄的话了。”
“奴才不敢,谨遵王爷吩咐。”
听到这话,洛松承昱立即将她从怀中拉出来,双手紧固着她的肩膀,怒道:“孟子书,蔚然,你……你……”激动万分却又无言以对。
孟子书眼角一滴清泪落下,凄苦无比的说:“是啊,我已经不是孟子书了,我是魏然,是恭亲王的侍妾,是门下仆人从奴役市场买来的奴才,是个毫无尊严与自由可言的人偶。”
是啊,她不过是个奴才,原以为她是专程被买来做妾室的,结果很久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最初是被买回来做丫鬟的,是管家,跟洛松承昱一起长大的铁杆儿朋友觉得他后院人太少了,又见自己漂亮,便做主将自己留下来做了侍妾,呵呵……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感不感动?
她泪如泉涌,却也不停口:“但,在我到恭亲王府之前,也是有父母疼爱,朋友相交的,我可以读书、游玩,追求自己的梦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自己理想中的人。”
洛松承昱亲吻着她的眼角,顺着眼泪又亲吻到脸颊,一边亲吻一边轻声道:“你想当孟子书就当孟子书吧,我回去便将你的一应契物改了,你别哭,别哭了。”
但孟子书的眼泪却像决堤了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止都止不住。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到了清风阁,失去了一切。”
“不,你没有失去,你有我,我可以成为你的一切,我就是你的一切。”
“呵呵,你所谓的宠幸吗?要让我用一切来换。”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希望得到我的宠爱吗?你不相信我可以保你无虞,让你一生安乐?”
孟子书看着眼前这似乎有些癫狂的男人,良久,叹息道:“所以,孤独是可怕的。”
又是这句话……洛松承昱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双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额头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说:“你要相信我,依赖我,把你完全的交付于我。”
说完便强吻起来。
孟子书慌了,我艹,这荒山野岭的,你不会是想做些晋江不允许出现的事吧。
她不断挣扎,说:“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我不放,你本就是我的人。”
“啊呸的你的人,你哪儿来的脸?”
听了这话,洛松承昱怒意直冲头顶,直接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不是我的人?你不愿做我的人,那你想成为谁的人?萧子逸吗?”
洛松承昱常年在军中历练,手劲极大,此时也差不多是往死里掐孟子书,是以孟子书在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一瞬间便产生了窒息感,内心恐惧,挣扎更甚了。
只见她憋红了双颊,不断拍打着,眼角被逼出了泪水,双眼中的恐惧逐渐由绝望代替,洛松承昱心中莫名一痛,卸了力气,松开了手。
在洛松承昱松开的一瞬间,孟子书便猛的咳了起来,她双手轻轻捂着脖子,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要把刚才漏掉的氧气全补回来一般。
孟子书身子脱力,从凳子上滑下,跪坐在地上,不断咳嗽,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断往下掉。脑子里有一句话循环播放着,带着嘲讽,带着绝望:他既有那个权力,也有那个实力,可以杀了我。
看着孟子书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住的流泪,洛松承昱无奈的捏着眉心,叹息道:“为何你非要忤逆我呢。”
说着弯腰想去拉她起来。
却不想刚碰到孟子书,她便如遇鬼魅一般惊恐的尖叫着后退,直连滚带爬碰到背后的梅枝,实在是无路可退了才停下,然后慌乱在地上捡了根树枝举在胸前,指着他说:“你别碰我,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要杀我易如反掌,但你要是再想对我施暴,我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洛松承昱一把甩掉她手上的树枝,怒道:“你为何总觉得我要杀了你?”
孟子书见自己的防御武器被秒,有种打游戏跟高手对决的绝望,内心直呼我靠!但在听了他的问题后,又冷静地抬头,说:“你想不想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只要想,就能!”
洛松承昱听着这答非所问的一句话,呆愣了片刻,总算捋清楚了她的意思,眉心皱得飞起:为何她总是这样忧虑?总觉得自己随时会死?为何如此惊慌?
洛松承昱缓缓蹲下,与她平视,无比郑重地说:“我今日再说一次,我不会杀你,有我在,也没人能杀了你。你且放宽心。”
孟子书听了,冷哼一声,语气冷淡:“掌权者的情绪能够被信任吗?”
洛松承昱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别人我不知道,但你可以信任我,依赖我,我就是你的全部。”
说完慢慢靠近,极为珍重的亲吻着她,孟子书闭上眼睛,任他施为,待他一切动作结束后,睁开眼说:“这就是你说的宠爱吗?让我在你喜怒无常的情绪中妥协,求生?”
洛松承昱无奈叹息着,轻轻将她拥在怀中,说:“我并非喜怒无常,只是不喜你与别人过分亲近,我希望你满心满眼都是我,只有我。”
“是。”这个字答得很轻很柔,但不论是谁都能听出那里面说不出的心灰意冷。
洛松承昱叹着气转了话题:“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跟我说,不必忌讳。”
“真的?”
“真的。”
“你能放我走吗?”
“不能。”
孟子书:那说个毛线……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真的?”
“真的。”
“那我要当王妃。”孟子书心想:哼……还什么都可以答应我,我看你现在怎么下台。
“好。”
轰……一声惊雷,劈得孟子书外焦里嫩的,这……这他妈的什么展开?
孟子书不解,慌忙说:“不是,不是,我这身份,你……是不是搞错了?”
洛松承昱如何不知道她的想法,明知自己身份低微,提出这个要求就是想要让自己食言而肥、立刻打脸,见自己满口承诺了,又惊慌失措。
洛松承昱松开她,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点,愉悦地说:“我十五岁上战场,第一次立功时,陛下问我想要什么赏赐,我说:我想要自己选择王妃。陛下答应了。”
孟子书:……失策了……
“十五岁你就能想到结婚了?你成熟够早的啊。”
洛松承昱:……
“额,那个,我刚才是信口胡掐的,你别当真。”
“我已然当真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不是君子。”
“呵呵,但我是。”
孟子书:……
“所以你一开始是想看我笑话?”
“没,不敢。”
孟子书心中忧虑,若洛松承昱真的……那就确实是玩儿脱了,把自己坑了,该怎么办。
洛松承昱看她那样子,悠悠的说:“别打歪主意了,你逃不掉的。”
孟子书:我操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