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二人世界终于到了
第二天孟子书醒的时候,发现洛松承昱正搂着自己睡得香甜,她一见到这脸突然就想到了昨晚的事,瞬间怒从中来,一把推开这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恶魔。
洛松承昱突然被推到地上,还没清醒就听见那中气十足的骂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说你这人也真是有意思,啊,自己那么有钱,非要跟我挤这小床,也不怕您这娇贵的身子睡出毛病来。”
看着床上那张生动的脸,洛松承昱心中很是愉悦,昨晚他可是亲自验证过,此人确实是个女子,胆子还这么大,绝对没错,这就是蔚氏了。
他慢腾腾的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一脸懵逼的说:“这……此话怎讲?昨夜发生了何事我是一点都记不住了。还有,人无贵贱这话不是孟兄你说的吗?怎么如今又说我娇贵了?此床你睡得我便睡得。”
刚睡醒的孟子书脑子还不怎么好用,一时被他说的无力还击,只能气鼓鼓的侧过头不理他。
看着她那模样,洛松承昱差点儿上手捏了,他极力隐忍着,说:“昨夜安眠,想来是跟孟兄睡在一处的缘故。”
“安眠你妹啊,你怕不是个gay吧……”
“什么?”
“没什么,你起开,我要起床了。”说完孟子书没好气的推开他,走到门口,她又愣住了,昨晚我扶他进来的时候可没有关门,如今这门却是关上的。
“为何突然不走了?”洛松承昱说着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孟子书一把甩开他的手,然后转身拉过他,手肘横在他的脖子处将他抵在门上,语气冷冷的说:“你耍我!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洛松承昱看着这一套动作,虽然不快,但也算是行云流水,又是小小的惊喜了一把,但面上依旧懵懂的问:“何意?”
孟子书现在只觉得这人是在装傻,虚眯了下眼,更没好气的说:“我昨天扶你进来,就被你压在床上动不了了,根本没时间关这个门,现在门却是关上的。”
聪明、谨慎,很好。
“许是老板来帮你关的吧,昨夜之事我是真不记得了,孟兄你有何疑惑,还是去问问老板吧,可别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这四个字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说完放开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心想:难道他真的喝醉了?我这衣服也穿得好好的,头发也没有散,所以,他是真的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洛松承昱跟在她身后,却是在想:这不拆穿她还真是好玩儿,却可惜了只能和衣而卧,啧……不过没关系,猎物,就是要慢慢追逐才有意思,反正跑不掉的。
等到洗漱完毕,孟子书找到老板,问:“昨晚我房里那人没有出来过?”
老板望了一眼他身后,有点不自在的说:“是啊,昨夜你将这位公子扶进房之后便再没出来,等我处理完事情后,看你房门还开着,便轻轻唤了两声,没人应答,我便帮你把门掩上了。”
老板虽然说的滴水不漏,但孟子书就是觉得不可信,却又找不出破绽,只好作罢。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是多想了,没事儿的,应该不至于露馅儿,可能这皇子就是个同性恋吧,要不,下次带他去青楼试试?
想得到这里,孟子书转头看了看洛松承昱,发现他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翻了个白眼说:“吃饭吧。”
“好嘞。”
听到这声回答,孟子书瞬间不淡定了,这两个字从一个古人口中说出来,我靠,太刺激了。
洛松承昱心里却着实是更加高兴了,他昨晚确定完睡着之人的性别之后,便出门将老板拉来审问了一通,这人果然刚到这里半个月左右,带来了故事和食谱,跟老板做了交易,这半个月看来还小赚了不少钱。
她赚那么多钱是有什么打算吗?
他当即把这间酒楼盘了下来,让老板像往常一样,只是将孟子书房间旁边的几间房都空出来,他让侍卫住了进去,时刻保护着她的安全;当然也有监视的意思,千万不能再跑了。
饭后孟子书要回房中准备,昨天因为临时加了工作,都没有准备今天的故事,现在得捋一捋,而洛松承昱想跟着他回房被拒绝了,只能眨巴着狗狗眼,问:“那我去哪儿呢?”
“你该去哪儿去哪儿啊,跟着我干嘛。”
“我想听你讲完今天的书再回去。”
“那你自己去找个地方坐着去,别打扰我,不然今天就讲不出来了。”
“我好像有个玉佩掉在房里了,这样吧,我跟你回房,你忙你的,我找玉佩,互不干扰。”
孟子书皱着眉看着他,心想:这人为什么要缠着我?不会是他真知道了我的身份,来抓我回去的吧?不对,我一个侍妾,即便是恭亲王的,也不至于劳烦他一个皇子出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真的是同性恋吧!
如果洛松承昱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将她就地正法,让她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断袖!!!
孟子书不敢确定他那句话的真假,怕真的有皇家的东西掉到自己房里,到时候惹出麻烦有嘴都说不清,只能由着他跟自己回到了房间。
“你,自己找去,我在那边写,别来打扰我。”
就这样洛松承昱装模作样的找着玉佩,孟子书怕他影响自己,就背对着他专心的写着稿子,洛松承昱悄悄绕到她身后,看到她的字,心中好笑:这字怎么那么丑?再一细看,疑惑更甚了:这到底是哪里的文字,为何有的跟我们相同,有的又不同?这女人到底是谁?来自何处?
他们就这样相互怀疑,相互试探,直到萧子逸的到来。
“你这个混蛋,说好昨天一起去逛街呢?居然放我鸽子。”孟子书看到萧子逸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一脚。
萧子逸对于他的说词早就已经习惯了,索性听得懂大概意思,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抱拳道歉说:“抱歉抱歉,我也不知怎的,昨日我兄长急招我回家,然后就不让我出来了,我也很郁闷啊。”
“什么?把你关在家里,不让出来?什么意思?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找他理论了,他只说我最近在外太过流连,罚我禁闭。”
孟子书:……
洛松承昱:……
他也没想到萧子允这么简单粗暴的将子逸锁在了家中,连个理由都不想,额,他昨日只是说找些事情绊住子逸,不让他出门而已。
萧子逸:所以我这是人在房中坐,锅从天上来?
之后的几天,洛松承昱都是来听完说书与孟子书说笑一翻就走,然后是隔几天来听一次书,次数越来越少,貌似很忙呢,这也让她稍稍放心了点儿,看来那天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还好还好。
这天,孟子书放假,吃完早饭后百无聊赖,想着如何打发一天的时间,这古代吧,轻松是轻松,空气质量也好,食品也安全,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娱乐项目太少了,难道又去逛街吗?这街道都快踩烂了,还不如上班呢。果然什么事情都不做,比忙着工作更让人窒息。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怂,自己这弱鸡样,又不是上一本书那种穿越,只能在街上逛逛,生怕稍微走远点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哎……”
“因何叹气?”
这个问题吓了孟子书一跳,她转过身,看到恭承昱站在身后,笑得一脸和煦,阳光从背后打在他身上,温暖极了,孟子书愣愣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人也许没有想像中那么严肃呢。
洛松承昱见她呆愣的模样,那眼神□□,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心突的一跳,那种突然的心悸,令他感到愉悦。他上前一步,伸手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儿,说:“想什么呢?”
我靠,这声音怎么会那么温柔。孟子书移开眼,脸有点热,说:“这不无聊嘛,不知道该去哪儿玩儿。”
“今日阳光甚好,嗯……我带你去游湖,如何?”洛松承昱看着窗外,思索着说。
“游湖?好啊,我们还可以在船上烧烤,哇……来来来,说走就走,我去准备些东西,咱们带到船上吃。”
孟子书瞬间来了兴致,兴高采烈的起身准备。不料洛松承昱一把拉住他说:“你就换身衣服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准备,快换。”
说实在的,孟子书不是很信任这古代的饮食,虽然来这里那么久了也不难吃吧,但种类确实没有现代多啊,技术也没那么成熟,很多东西做不出来的。
“你确定不用我准备?”
洛松承昱拉着他就往外走,说:“不用,走吧。”本来是想让他换衣服的,但才反应过来他今天不讲书,没穿那滑稽的衣服,穿戴整齐,很是得体,那衣服都可以不用换了。
“等等等等,我拿个包。”孟子书迅速的背好包,便兴高采烈的跟着出门去了。
洛松承昱先是陪她在城里逛了逛,准备买些小吃食,但孟子书看到街边有一个卖首饰的摊子,瞬间被那里的样式吸引了,完全忘记了身后还跟了个人,就在那摊子前面摆弄着,老板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她。
翻弄了好久之后,孟子书瞬间愣住,默默的放下手中选好的东西,转身。只见恭承昱在他身后安静的站着,笑得一脸了然,孟子书心中一凛,差点儿没提上气来,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说:“这个挺好看的,我先选着,万一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了,可以送给她。”
“嗯,你买。”
孟子书看着这男人,脸还是那张脸,笑还是那个笑,但她就是觉得心虚。
我去,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啊!但我没做亏心事啊,救命!!哭……
最后两人租了两匹马,慢慢的向河边去了。
孟子书不是很会,骑得特别慢,倒也给她提供了欣赏风景的时间,现在白露已过,秋分未到,路边农民都在准备着播种小麦,一派民生安稳的景象。
洛松承昱也乐得陪她慢慢走,享受着这初秋的暖阳,他的心也跟这天气一样,很亮,很温暖。
他自小天之骄子,身边多是审时度势,察言观色的人,第一次遇她便是被那副不屑轻蔑的神情吸引了,当时还以为她不知好歹,不想她居然是如此明媚之人。
在她心中人人平等,毫无阶级之分,对谁都笑脸相迎,礼遇有加,与什么阶层的人都能打成一片,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相处时却与其他人并无不同,既未阿谀奉承,也不战战兢兢,只真诚相待,怎么办呢,被她一视同仁的感觉似乎挺好的。
非他一时新奇,觉得好玩儿,而是先恭亲王本为武将,他自小在军中历练,与将士们同出同入,阶级观念相较皇城中人本要淡许多,是以,见到她这种状态时便不自觉的被吸引了。
“驾,驾,驾,让开。”古时候的道路并不像现在那么规则,奉行靠右行驶,所以他们是走在靠中间位置的,但却有人骑着马快速奔来。
孟子书心中崩溃,自己还是个学员啊,没拿到驾照的,今天才第一天骑马上路,难道就要出车祸了?
她的马几乎是在听到声响的一瞬间便被拉住往旁边带,这突然的加速令马背异常颠簸,让毫无技术可言的她一时慌乱无比,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腰间附上了一只大手,稍一用力便将她抱离了马背,快速的躲到了一边。
孟子书紧紧的抱着洛松承昱的脖子,根本不知道这操作是怎么完成的,按说如果这操作出现在现代电视剧中,她肯定会吐槽导演为了给男女主制造机会,这种粗鄙的情节都能想得出来,可现在,这情节实实在在的发生在她身上了。
刚到这里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这次拿的是宫斗剧本,难道现在变成武侠了?
站定后,洛松承昱仔细检查着她的身体,看到她毫发无损,松了口气,便看着刚才那马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就是那么快的速度把我救下来。”
洛松承昱笑了笑说:“怎么,感动了?想报答我?”
不是他快,而是孟子书不会,所以才慢了,他很熟悉这快马奔跑的声音,远远就听到了,于是快速拉着她的马将她带到路边,谁曾想她一点都不会,那她刚才上马时那自信是哪儿来的?眼见她就要掉下马了,才将她拦腰一抱,救了下来。
听了这话,孟子书翻了个白眼,说:“我想学。”
“学?”
“嗯,我想学很多,这骑马应该是最基本的,然后才能谈其他。”
“好,我教你。”说罢,双手一拖,将孟子书抱上马,还不待孟子书缓过气,他便翻身上马,从身后搂着她。
“你干嘛?”孟子书身子一颤,紧张的问。
洛松承昱一脸坏笑,语气却无比正直,说:“教你骑马啊。”
“那你抱着我腰干什么?”孟子书不耐的扭了扭。
洛松承昱在她腰上捏了一下,说:“别动。我刚才要是不抱着你,就你那骑术,一紧张就会掉下去,哼,不识好人心。”
他说的好有道理,可我怎么就觉得不能信呢!!!!
洛松承昱拉着她的手慢慢握住缰绳,温言细语在耳边不断徘徊,让孟子书脸红到了脖子,浑身燥热。按说这快到秋分了,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啊。
慢慢悠悠的终于到了湖边,孟子书悄悄的松了口气,心想:总算到了。
洛松承昱率先下马,然后伸出一手打算扶她,却被无情的拍开,孟子书负气,自己下了马,也没理他,径直往船边走去。
洛松承昱快步跟上,问:“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哼,你刚才故意的吧,你就想占我便宜吧。”刚才洛松承昱各种不经意的碰触,唇角甚至会偶尔擦过耳垂和脖子,引得她的心一阵狂跳,一想到那耳鬓厮磨的画面就恨自己道行太低了。但那声音真的很好听啊,救命~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难耐的扭动身体的时候,后面那人更是难受,心里不断叫嚣:还是接回去吧,接回去吧。这何苦呢,害人害己,但却又玩儿得不亦乐乎,欲罢不能。
“怎么可能。”
孟子书脚步不停的说:“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洛松承昱继续追着,说:“真的,你别不信啊,孟兄,我真的就是教你骑马而已,这骑术本就这样学的,在你心中我是那么取巧图便的人吗?”
听到这里,孟子书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他,说:“是。”
“诶……此话差异,孟兄,你我皆为男子,何来占便宜一说?”
他在笑,他就是在笑!这表情怎么就那么贱呢?孟子书眯了眯眼,看着他,说:“你肯定有问题,你……是断袖吧。”
“断袖是什么?”
“就是喜欢男人。”
“轰……”天雷滚滚,这误会大了,真想就地把她给办了,看看到底谁有问题。洛松承昱指天发誓:“我保证,我真的喜欢女人。”
“呵呵,那还真是不巧啊,我是真的喜欢男人。”孟子书眼睛亮亮的,带着嘲讽与戏弄,靠近了点,说:“所以,还请你跟我保持距离,别哪天我一个没忍住,把你给办了,那可就不好了。”
洛松承昱:……
“哼……”孟子书不理他,大步朝前走去。
洛松承昱:说实在的,孟子书,如果哪一天我杀了你,那绝对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