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而且这个任务是大师兄让来的,如果大师兄真的是广清王府的话,如果拒绝了自己没准报出他的名字也是有用的吧。
本来以为大师兄人在随州的,但是令牌从进入随州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
师尊说他给每个人临走前都发了令牌,只要是离得近些,在一处城镇什么的,没什么法术影响的话会亮起属于那个人的星星。虽说不知道谁对应那个,但是从始至终一颗都没有亮起过。
正当江归夷将手中的令牌翻来覆去的看时,刚才那个衙役带着人出来了。有两个,一个穿着府衙的统一制服,另一个则穿一身白衣。
那个身穿白衣的人手里拿着扇子,隐隐约约看到他的脸江归夷十分疑惑,那句大师兄刚要喊出来但看到来人的这张脸时又咽了下去。
她就是嘛,师尊给的令牌不会出错的。
那个人是祁鸢,从之前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他和大师兄就几分相似,没想到自己现在还真的能认错,真是大意了。
“你是来自巳灵岛的弟子”那个身穿官府的男子率先开口。
江归夷目光从祁鸢身上移开转向他抬手行礼:“在下江归夷,来自巳灵岛。”
“祁观止说,他会派门中弟子前来参与到这件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让你一个人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祁鸢嘴角噙着笑看向江归夷似乎是很欢迎她的到来。
他跟祁观止一样,嘴角总噙着笑,直直的看着那人但江归夷跟他不熟,但莫名感觉他的笑不达眼底,觉得他虚伪的很,江归夷不喜欢他。
“师兄是想让我来此处历练的,我也希望我这次来能帮上忙,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希望你能给我指出来麻烦你了。”在外人面前,江归夷还是十分谦虚谨慎的,她知道自己从来没一个人来捉过妖,跟着他学习倒也是一个方法。
江归夷话说的谦逊,不知是不是眼花,她似乎看到了祁鸢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但速度太快,他的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江归夷有些不确定。
“不必谦虚。张大人,你有所不知巳灵岛在修真界中可是出了名的,各个门派都得敬他们三分,巳灵岛岛主法力深不可测,全部都在猜下一个飞升的人是不是他。而巳灵岛的弟子虽然少又很少入世,但是实力都是远超他们同龄人的。”祁鸢开口毫不吝惜的夸他们,似乎是对她抱有很大的信心。
听了这话,江归夷抬眼打量着他,一时间摸不清他的想法。虽说穿着打扮以及行为举止都给人一种温润如玉是感觉,但江归夷就是莫名感觉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但又找不到证据,江归夷便默默的往旁边偏了偏离他远些。
感觉这人心眼忒多,还是躲着些为好。
“别再外面站着了,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张佑承身子偏了偏示意她进去说。
江归夷微微一笑也不推辞:“那便多谢张大人了。”
路上,她跟在张佑承身后和祁鸢并排走着,她突然想到刚刚看到的风听灼便偏头问道:“除了你还来了别的修士吗?”
“怎么?你看到风听灼了?”他挑眉问道。
江归夷点头:“今天在江府门口见到他了,他为什么要去江员外的寿辰”
“你怎么知道这是江员外的生辰宴会”祁鸢再次问她。
不是,这人怎么这么敏锐
“我问的路人,我又不傻。”她双手抱胸偏过头去不看他。
感觉到江归夷不太愿意搭理他,他倒也不管慢悠悠的开口:“江员外给我们递过帖子,我还没来得及去。怎么?你想去”
“没兴趣。”江归夷回他。
张佑承走在前头,他们的话清晰的传入耳中:“张员外人很好的,他家厨子做的饭也好吃,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话说这位姑娘,我觉得你名字也挺耳熟的,我听府衙里的前辈提过,江员外有个离家的嫡女,名字里面也有一个夷字,就是你知道你是那个夷,你也姓江,也真是有缘,哈哈。”
“离家那她去哪里了?”江归夷倒是没想到自己还能从别人嘴里听到有关于自己的事情,一时间倒是来了兴趣。
一旁,祁鸢神色莫测的看了她一眼便扭过头,似乎也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的样子。
张佑承边走想边思考者措辞:“我是听前辈说的,江员外的嫡女从小就身子弱,三天两头的生病,断言活不过十八岁,但是她长得漂亮才识过人还有着才女的称呼,听说她那段时间在随州很有名。”
“我听说,她身子实在是太弱了,被家人交给了一个修仙者,试图靠修仙来治她的病让她继续活下去。但是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过消息,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他说着叹了口气,突然停下扭头看向江归夷:“真的好巧!你也修仙。”
“别说,张大人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挺巧的。”江归夷笑着看他:“我是被我大师兄从沧南捡回门派的,要不是我大师兄我可能就被人伢子卖了,我可没有江小姐这么好的命,我小时候过得可艰难了。”她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让张佑承脑补了一段凄惨的童年。
他不太会安慰人,看着她的笑脸不知道藏了多少心酸,索性转身带路不在说话。
江归夷看着他的背影收起笑脸,转头看向祁鸢便迎上了他探究的目光。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强烈了,被江归夷发现也丝毫没有收敛,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你看我干嘛?”江归夷直接问他。
“你大师兄让我多关照关照你,所以我看看你想起你的童年有没有被伤到。”他眼神温和就这样看着江归夷,但说出来的话话里话外感觉带着刺。
江归夷觉得祁鸢对她有莫名其妙的敌意,但实在是想不明白从那里来的。她笑着看向他,试探着回道:“不劳你费心,我大师兄他们待我很好,治好了我童年的伤痛。”
果然,在他听到大师兄这三个字的瞬间面色便冷了下来,轻轻切了一声便加速走到张佑承身边不再和她搭话。
真是个神经的人。江归夷撇了撇嘴。
张佑承直接将他们带到了会客厅,让江归夷坐在椅子上再慢慢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归夷打量着四周,没什么特别的朝他笑了笑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而祁鸢走到门口看着一副想进不想进的模样,张佑承便喊他:“祁公子,你着急去参加江员外的生辰宴吗?不急的话便过来一起说说这件事呗。”
祁鸢对江归夷和对别人似乎是两种不同的态度,他这次说话倒是好听了些委婉的拒绝:“张大人,时间不早了。”
也是,祁鸢跟他一块忙了这么久,既然他都拒绝了也不好意思强留,张佑承朝他摆了摆手便目送他离去。
“张大人,这次除了我只来了两个修士吗?”江归夷问道。
听到她的询问,张佑承点了点头说道:“一个是这个来着无留天的祁公子,在事情发生前就在随州了,一个就是来自南悬天的风公子,他是昨天来的。”
“那你见过我大师兄吗?”既然大师兄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说明他也来过
看着张佑承疑惑的目光,江归夷突然反应了过来:“我大师兄叫祁观止。”
听到这个名字,张佑承有了反应:“你大师兄是广清王世子”
世子大师兄应当是不可能继承亲王爵位了,居然还有一个世子的名号,看起来广清王还是很重视他的。
江归夷点了点头:“因为是我大师兄让我来的,但是我没在随州见过他,我在想是不是他有事提前走了。”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没见过世子殿下。”张佑承有些遗憾的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必在多问了。
“那大人坐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我吧,毕竟是大师兄指派的任务,我怎么着也得好好的解决了它。”江归夷说道便和张佑承一前一后的坐下。
“在三日前,百花楼的花魁娘子梓云死在百花楼门口,百花楼晚上还有有客人的,但已经凌晨大部分都睡下了,但还有少数醒着的。,经我们调查得知,那天晚上他们和百花楼的其他娘子都听到了唱歌声。
因为是凌晨,客人大部分都睡下了听到的歌声他们心中不免疑惑,但因为很晚了所以他们并没有外出查看,倒是对面门店二楼住了人,被歌声吵醒,从窗户能看到百花楼门口,被吵的睡不着便掀开窗户看了一眼,结果便看到梓云边掐着自己的喉咙边唱歌然后还歪着头朝他的方向微笑,直接把他吓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有人发现了尸身才报了官。”
张佑承面色凝重的诉说着,看起来这件事带来了不小的骚乱。
“所以她的死因是”江归夷开口询问。
“是被自己掐死的,发现尸体时,她的手掌还紧紧的掐在脖子上。仵作废了好大的劲才让把她的手摆正的。”张佑承说道。
“然后是第二次,这次死的倒是悄无声息了些。”张佑承继续说道:“第二次死的是百花楼的惊若,她光着脚穿着舞裙躺在大街上,仵作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脚尖有所磨损,看样子是临死前跳了舞。而她的死因是被吓死的。”
连续两次发生命案已经足够给百姓带来恐慌了,但由于因为死者都是百花楼的娘子,也没多少人真的替她们惋惜,也有些人又在庆幸凶手专挑这种妓女下手。
但是她们的命也是命,绝不能让她们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
因为发生了命案引起了祁鸢的注意,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便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去百花楼周围溜达了一圈,然后看到了隐隐约约闪烁着身影的狐妖,所以才确定是妖怪犯案的。但是这妖怪来无影去无踪,等到地方的时候只留下了舞女的尸身,妖怪早已不见了踪影。
所以他便在第三天的时候蹲守在百花楼里,在赌那妖怪的下一个目标是不是还是百花楼的娘子,也在赌敢不敢继续犯案。但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死者却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姑娘,被开膛破肚死状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