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牧渊的怒火
“小子，既然来了，先将修为淬炼一番再去吧，祖龙经也是时候修炼第二重了。”
“当然，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自己把握时间，要是死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
“祖龙经是龙族秘法，没有他们的体魄，很难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祖龙经只有龙族一脉能够传承，你能修炼说明必有原因，至于其它两种功法，我不是很了解，甚至没有见过任何人使用。”
“不死经乃是传说中的极道老人所创，你当然是没见过，至于怎么流落到光明领土的恐怕只有他老人家才知道，还有你身上的另外一股黑暗源力，在我的记忆传承中，这应该是黑暗大典。”
“这个你也看得出来？”
“不是很难，我青鸟一族天生法眼，当然是能看见一些，不过你的未来我就看不到了。”
“这小子命不好，哪有什么未来。”
“剑三，你他丫会不会说话，青女姑娘，这几日就打扰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比起你如何？”
“不相上下，如果出身在上界，现在一定是年轻一辈翘楚。”
“还不相上下，你这脸皮还真厚。”
“…………”
“小子，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我看你离超凡入圣也不远了，所以大发慈悲指点你一番。”
“剑三，看来这几年青女姑娘没有好好管教你。”
“管教我？一个女人还想管教我，开什么玩笑。”
“是吗？那你现在就离开我的地方。”
“开玩笑，小子，天下大道归一，虽然你没有修剑道，但道与道之间是有联系的，仔细看我这一剑。”
“姜若离凝视上空，剑三抬手间剑气横贯八万里，直逼九霄之外，诸天星辰练成一线，顷刻之间陨灭，这一剑虽然是在幻境中斩出，但姜若离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不凡之处，这难道就是剑帝的力量，一剑陨灭星辰海。”
“我巅峰时入半帝，那时我还未满百岁，祖龙经第二重摘星倒海倒是与我一剑星辰灭有共同之处，找到那个点自然就成了。”
“点？共同之点吗？”
“不知道，以前我的师父也是这样告诉我的，所以我的剑跟别人不同，我的剑道是自己开创的，不源于前人，后人亦不能学。”
“你不参照前人之法就能创造剑法，这种话说出去谁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天才本该异类，你我皆是如此，异类有两种，一种是天才，一种是疯子，其实两者都有其共同点，那就是敢于挑战古法，就算是古帝创造的功法，给一个普通修士也能修炼，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去学别人的东西，那只能影响自己的道。”
剑三，你虽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但是我可不认同你说的，你自诩为天才这没问题，但如果你蔑视历史，目空一切，那你所谓的道又是什么？
“创造自己的道，超越前人。”
“如果前人的道你都不了解，那你怎么知道自己的道超越了前人。”
“想不到我们的剑三先生还有被质疑的时候，姜公子，其实剑三公子的理解也不完全是错的，在我们的世界里，是谁开创了这个世界还未可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关键是看你怎么去看待，但大道本来同，当一切大道归一时，我们或许会明白道是什么。”
“听见没有，小青青都说是行得通的，我也是按照此方法修炼到半帝境。”
“在道之下，我们只不过是一粒尘埃，万物相生相克，在我看来，大道以缺失为完美。”
“小子，你现在说这些还早了些了，我和青儿也只能窥探其中只言片语，但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天才就是善于质疑世界上的一切真理，我们所知道的不过都是人创造的文明，随着时间的推移，能不能永远流传下去还未可知，刚才是试探你的心性，如果你随着我话走，那你今后可能真的永远走不出去光明领土。”
“那么你心中的道究竟是什么？”
“学以万法，开创我法，一代人杰，君临天下。”
“还有这等野心，老子倒是小看你了，青儿，我这弟兄如何？”
“和你一样，狼子野心。”
“有野心好，这样才有追求的资格，所以你找到那个点了吗？”
“找到了，万道同心，摘星倒海。”
“好，我们每个人的理解不同，自然成就的道不同，比如你的老师牧渊，他心中怀有天下，所以领悟苍生剑意，还有，你那个师侄女天倾倒是跟我很像。”
“天倾是无剑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真有一些像。”
“其实你身边的这些伙伴天赋都不差，但愿有一天他们能跟上你的脚步，天才和天才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的。”
“我们并肩作战，自然以后也会一起飞升上界，是时候走了，青女姑娘，这几日叨扰了。”
“别急，永生祭坛又不会长腿跑掉，让青青给你算一卦再去。”
“剑三公子，我还没说你就答应了，你就这么自信我会听你的。”
“青女姑娘，不必麻烦了，人在外生死由天，剑三，保重，几位姑娘保重。”
“怎么刚来又要走了，姜公子，带我们一起出去吧，我们给你当暖床丫头行不？”
“两个死丫头，这么作贱自己干什么？去给我采摘露水。”
“主人，给我们一点肉吃吧，我和小绿已经几万年没吃过肉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忘了肉是什么味道了。”
“青青，这小子此次气运如何？”
“他倒是没问题，但，算了，马上你就知道了。”
“还打哑谜，我相信就算有困难他也能闯过去的，这小子以前可是遭了不少罪，他的记忆残缺，记得的都是些悲惨的经历，他能保持本心这很好，就像他所说的，将来必定君临天下。”
“谁还没有年少轻狂过，但面对现实也不得不低头，但愿他能一直走到最后，你也是一样，这些年也没一点长进，你心中的执念太深，已经影响到你的道了。”
“疯子为什么疯了以后还会被吓醒，那是因为有些事不是时间能够抵消的，恨不会消失，爱也不回消失，恨意需要死亡来抚慰，爱意需要你我彼此相爱。”
“滚蛋，油嘴滑舌，我跟你说过我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我会有办法的，只要我能进入帝境，这里的规则就不在束缚你我。”
“那我就不抱希望了，连肉身都没有凝练出来，你离帝境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拦住了多少天才，这一步需要的不止是天赋，心性，气运也缺一不可。”
“当然，我有信心，以前我修炼是为了得到师父的认可，但师父死之前告诉我，只要做好自己，不需要向别人证明，后来我死之前终于明白了这句话，我以前的想法多么幼稚，那时我放下了自我，心中有了宗门。宗门庇护了我，但有天宗门危难之时，我却庇护不了它，所以我不想过去的历史重演，我这次修炼最重要的不是为了去复仇。”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青青，我爱上你了。”
“你们两个，去给我逮一只兔子过来，等你有这个实力再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终于能吃上肉了，多谢姑爷。”
“还不快去？”
“青青，我懂了，不出三年，你我便能够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了。”
“希望你真的想通了，一天三年，你要是真能在三年内做到，我就跟你走，否则你就永远离开吧。”
“别说丧气话好不好，其实以前我也很多疑，总是怀疑自己的能力，但是后面我在这小子看到了我身上没有到优点，只要天没塌下来，一切都还有可能。”
“…………”
“光明领土北境，传说中的黑暗领土并非是一片黑暗，反而是一片世外桃源之地，也有太阳和月亮，白天与夜晚，姜若离踏入黑暗领土的那一刻 ，仿佛入了仙境，这与光明领土世人所说的黑暗之地完全不像。”
“这里是一座山村，姜若离一眼望去只有农夫在地里干活，远处有炊烟起，太阳已经到了头顶，显然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快看，那个俊俏后生是哪个村子的？”
“姜若离见状也是准备停下来问路，老伯，请问永生祭坛在哪里？”
“老人听到姜若离提起永生祭坛，顿时警惕起来，你是外面的人？”
“我是光明领土修士，想要前往永生祭坛，但是我现在迷路了。”
“永生祭坛是我们的宝贝，外人可不能用。”
“我只是去看看，并不许愿。”
“哎！不是我们小气，永生祭坛是我们请求上天赐福的地方，但是有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出卖自己的灵魂与魔鬼交易，所以导致永生祭坛正神衰弱，魔神逐渐强大，时间长了会给我们带来灾难，前几天就有一位女子来此，好像是为了自己丈夫，后面化作了石像。”
“我只是出于好奇。”
“后生，你跟我来吧，但是你要记住，切记不可乱来，否则神明发怒，你我可就麻烦了。”
“张老伯，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祭坛，那个姐姐说不定已经走了，小帅哥，不要听这老头胡说八道。”
“多谢姑娘。”
“小孩子懂什么？小心神明惩罚你。”
“老伯，你是亲眼看见那个姑娘变成石像的吗？”
“这一代就我最熟，所以来这里的人都是我领着去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前面就到了。”
“咻咻咻……”
“一阵风吹过，姜若离感觉到有些刺骨，老伯，现在是几月天，为何这么冷了？”
“八月而已，这里不比其它地方，永生祭坛已经被魔神污染了，心不正的人是不可能存活的，希望你能够记住我跟你说的，我在外面等你，朝着天梯一直走到尽头，那里就是永生祭坛，如果一个时辰你还没有出来，那想必是已经死在里面了。”
一直向前，天梯入云霄，仿若极乐，走到中间，姜若离突然间失去重心从天梯上落下，年轻的面容从少年到古稀老人，“搜！”时间仿佛在倒流，他看到了自己小的时候，一个女人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婴孩，小孩慢慢长大，然后成年，娶妻生子，那时女人也老了，美丽的面容在岁月中流逝了，有一天，妻子也老了，也离他而去。
“孩子也长到他这般年纪，取妻生子，一切都在循环。”
“姜若离惊醒，原来刚才是梦，好厉害的幻境，一眼望去，除了中央不起眼的祭坛，周围全是石像，各种姿态，千奇百怪，突然眼前出现一尊跪拜的石像，姜若离仿佛明白了什么？老师是让我来找师娘的，师娘是来为老师许愿的，只见石像的手上拿着两颗果子，散发着生命气息。”
“姜若离跪在地上，师娘，老师让我来看你了。”
“咔嚓，眼前的石像好像听到他说话，眼睛流出两行泪珠，随后碎裂成尘，消散在天地间。”
“师娘走了吗？”
“姜若离有些伤感，噗！突然心口有些疼痛，随后晕了过去。”
“道门，重瑶和一一这几天可是着急坏了，光明领土迎来十万年罕见瘟疫，很多人感染死亡，龙龙突然病倒，严重的疾病差点让腹中胎儿死亡，她的全身布满了生命道符，只为保住孩子。”
“瑶儿，若离在哪里，快让他来见我，我好想他，我们的儿子，是娘亲对不住你。”
“姐姐，若离出去了，你别着急，好好休息。”
“不！夫君，你快来龙儿身边，龙儿活不了了，可怜我们的孩子，孩子他爹，你快回来。”
“怎么会感染瘟疫？以龙儿姐的修为，不应该染上凡尘中的病才对。”
“那是因为不是瘟疫，而是诅咒。”
“拜见老祖！”
“老祖，你快看看，龙儿她坚持不住了。”
“唉！这诅咒阴差阳错的到了你们母女身上，我也只能暂时镇压。”
“老祖，连你也没办法吗？”
“三千万人的死亡为引，这束仙咒恶毒至极。”
“牧渊以苍生之力强行镇压，龙龙这才安静下来，但眼泪已经打湿了秀发，双手抚摸在肚子上。”
“瘟疫很快过去了，但诅咒并未消失，你们照顾好。”
“到底是谁干的？龙儿姐，苦了你了。”
“瑶儿，夫君回来了没有，要是我活不了，我还想见他一面。”
“没事了，老祖已经镇压住了，夫君马上就回来了。”
“如果我先离开，替我告诉夫君，下辈子我还做他的女人。”
“两女闻言顿时哭泣起来，龙儿姐，为了孩子，你要坚持住。”
“牧渊穿过空间，降临在光明皇宫，光明镜空，你这个卑鄙小人，一剑起，苍生剑意笼罩苍穹，剑气仿佛破开了天。”
“谁人降临我光明神国，难道是绝世强者？”
“牧渊老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光明镜空，害我弟子，你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