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摊一张大饼
三月下旬，魏长缨带着辞职的冯建章打着考察和化缘的名义几乎走遍了中国主要的足球俱乐部。
有钱的俱乐部象征性的捐了三五十万，没钱的俱乐部则拉着魏长缨的手希望他多多帮助。一圈下来，混了个脸熟。
他们的最后一站也是足球俱乐部、足球学院的选址所在——武汉。
魏长缨，冯建章，卢冬菱坐在江岸边的一个咖啡馆里。
“魏哥，为什么要选择这里。不是应该选择一些没有足球的城市，或者足球基础好的城市吗？”
“嗯，没错。你说的维度都对。但我之前跟你提过，我跟教育部有个合作的试点项目。所以，武汉才是更适合我们的城市。我现在可以跟你们说说具体的内容了。”
魏长缨摊开了一张新买的武汉旅游图：
“首先，我们先要买下一块土地，进行开发。我跟武汉卓尔的老板闫总已经谈好了，以ww体育的名义买下这块土地。在这，我们会盖一个足球公园。”
“不是足球训练基地吗？”
“不不不，足球公园。没有群众参与的足球是没有生命力的足球。这起码能成为周末武汉人休闲放松常来的地方，同时也能平衡一下项目的收支。
不要说足球是个赔钱的项目了，先想着足球怎么挣钱。
在这个地块里，除了完备一流的训练场之外，还要有其他的体育项目：篮球、电子竞技。其中，着力发展电子竞技，三年内要成为国内第一的战队，五年内要拿到世界赛的冠军。这是未来的趋势。这也是一个真正的体育公司该做的事情。
你看欧洲的俱乐部，包括日韩的俱乐部都在不断地拓展自己的宽度和深度，吸纳更多人的关注和参与。”
卢冬菱有些不淡定了，举手道：“我要负责电子竞技这块，我可是个电竞高手。”
“行行行，没问题，交给你了。”魏长缨笑。
冯建章显然还不适应魏长缨的恢弘布局。本来还以为只是青训和一个俱乐部，没想到是这么大的版图。真的交到他的手里吗？
“现在联赛俱乐部准入条款里规定了每个俱乐部都至少有一支女足球队，所以女足这块也不能耽误了。”魏长缨还有个私心，女足的梅西，未来全村的希望，王霜是武汉人啊。这块必须拿下啊。
“俱乐部的品牌要迅速做起来。成立之后，立刻向全国打广告，不计成本的全国吸收球员。我已经安排猎头在欧洲寻找青训教练到中国了。估计一个月之后就能到位。”
“前期我们的规模是3个年龄段，就是16-18岁年龄段，一共48个人。每个年龄一个梯队，我和武汉教育局已经谈好了，他们会抽调师资力量来给我们的球员上课。”
九省通衢，交通便利，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教育资源在中国排名第二。在中国，大部分孩子都感受到过被黄冈卷子支配的恐惧。
“我们的球员的学习目标就是最差也要考上211，武汉有46所本科院校，只要能考上，青训基地提供全额奖学金。同时这些院校会提前到我们的学校提前录取一批人。”
“我要培养的是全国最有脑子的一批球员。”
“还有，赞助区域范围内的业余足球，高校足球。广撒网多种树。”
“魏哥，为什么摊子要铺这么大啊？”冯建章不解道。
“经济学里讲规模效应，就是一旦一个产业摊子铺的足够大，链路足够广就会带来吸纳和再生。体育竞技也是一样，体育产业是个复合的产业，他需要技术人员，需要培训，需要周边经营。武汉可以辐射这么多的年轻人、学生、足球从业者，你的工作就是把整个俱乐部规模化，最终实现商业价值的最大化。”
“足球学校、俱乐部都会有专业的人来管理，你不用担心。冬菱……”
卢冬菱应声：“魏哥，所有的人才招聘都在进行中了。田森跟我说，他的经纪公司也会逐步的把人员的搜索向你说的两个项目转移。”
“好！”魏长缨端起面前的咖啡杯。
卢冬菱举起了杯子。
冯建章也举起了杯子，他感觉仿佛有千钧之重。
“为我们的体育帝国迈出了第一步，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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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长缨全国闲逛的时候，中超公司也不平静。
香河基地的会议室里正召开“职业联赛理事会”，几家地方足协闹了起来。
辽宁、山东、上海、天津足协的代表提出了提高赛区补贴的议案。
原来每场中超、中甲的赛区都会给当地足协2万元的补贴，但四地的代表都觉得如今人工水电成本增加了，补贴也应该适当的提高。
本来应该4点结束的会议，拖到5点还没结束。主持会议的于湖臣也一个头两个大，现在下面足协的小老弟们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了。
他也觉得补贴有点低，可他可不敢拍这个板。统共就一块蛋糕，你多吃一口那别人就少吃一口。多分给地方足协，那俱乐部在最后分成的时候就降低了。变相的是俱乐部承担了赛区的费用。
“现在一年分到我们头上就两百来万，场地和安保的费用都是我们俱乐部出，现在要给协会多补贴，那不就是加到我们头上了吗？”一个脾气不好的俱乐部老总说到。他可不管和他一起来的地方足协官员。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换个地方玩。反正现在的球队换名字跟换衣服似的。今天叫贵州人和，明天叫北京仁和，没得区别。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只能放到下次会议讨论。
于湖臣不敢拍板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中超公司真的没钱。
2011年虽然是金元足球元年，但富的是俱乐部和球员，不是中超公司。
就在4月份中超即将开打之时，原来三大赞助商到期退出，只进来一个“哈啤”赞助，还不是总冠名，中超联赛的冠名已经注定要裸奔了。他们吭哧吭哧还没完成去年一半的赞助额，只有可怜的5000多万。
各个俱乐部都在痛骂新上任的鲁俊。孙子你不是要上市吗？怎么连个赞助都谈不下？
鲁俊也找了像万达这样的金主，人家客客气气的说，我们暂时没有赞助中超的计划。鲁俊发现中超公司的总经理真不是人干的事。之前跟他称兄道弟的广告主一个个找不到了人影。只有一两个关系好的才摊开来跟他说，现在的中国足球还在低谷期，品牌价值有限。有钱的话，投到别的不挨骂的地方不好么，所谓穿新鞋不踩臭狗屎。
眼见着青联公司加上青足基金的盘子已经过亿了。前两天还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恒大俱乐部捐出3000万给青足基金，后续两年还有6000万。于湖臣打电话给许家印也被搪塞了过去。联赛公司的人怎能不着急。他们也想学青联公司做三级的赞助商政策，可作业哪是那么容易抄的。鲁俊压根也不是来搞足球的，而是来搞钱的。三级赞助商制度，他倒是想，可看看底下的人，他也只好继续找他的亲朋故旧推杯换盏。
鲁俊也不是全无收获。就在4月中旬，雷曼光电公司率先公告：“与中超公司签订合作协议。雷曼公司将提供中超俱乐部主场使用的led显示屏，总长3360米，享有2011—2016赛季中超公司提供的二圈广告板市场经营权。”
且不用看这份资源赞助的合同是否划算，公告的发布顺序就令人狐疑。正常的顺序，双方签订合同后，应该联合发表公告，你一个赞助商单独发公告算怎么回事？
而明眼人则发现，二圈广告5年半的价值可能达到27亿元，而雷曼光电只负责提供7000万的设备就换走了这部分的广告收益，属于典型的利益输送。
事情一经曝光，就开始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此时鲁俊只好出面澄清说，跟雷曼光电只是草签合作意向，并没有真的签约。而雷曼光电则说是真的合同，我们是上市公司不会说谎。雷曼的负责人甚至用声誉和人格担保在雷曼光电和中超公司所签协议中，没有任何利益输送。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一位法律专业人士表示：“草签只是意向书，意向书不可能发公告。作为上市公司，雷曼不可能不知道，否则他们将会受到证监会的处罚。”
就在雷曼光电回复之后，股价开始狂跌，他们发现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做空他们。做空的操作引起了雷曼股票的抛售踩塌。直到三天后，才逐渐稳住的局势，但此时的股价已经跌去了六成。
魏长缨看着股市跳动的红绿线条，伸手点了根烟：“玛德，没意思，做空它才赚了3000来万美元，还不够一家俱乐部一年烧的。”
电脑上开着视频的窗口。克罗斯忽略了魏长缨的凡尔赛：“老板，这次雷曼赞助中超的行动肯定是被你搅黄了。“
“怎么叫被我搅黄了，这叫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股民们在用脚投票，好吗？”
四月的股市并不平静。在经济一片兴旺的大环境下，整体股市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随着浑水机构的报告出炉，“雷诺国际”，“高路频道”，“环球水务”三支股票应声下跌。
克罗斯布局差不多一年的做空资金，迅速收网，在股市上推动这三颗雪球迅速下落，越滚越快。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雷曼光电只是魏长缨随手打下的两杆枣子而已。
许家印也看到了浑水公司的做空报告。三份做空报告，三家公司市值几天的功夫蒸发数十亿美元。许老板的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9000万花得值。
“说说这次的战果吧。”
“6000万美元，经过这次的操作，我们总共收回资金6亿8000万美元。收益率是……”
“嗯嗯，不重要了。（我的读者不在乎这么炫酷的数字，他们只想知道会怎么花）”
“你这样打断别人的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老板。”克罗斯并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接下来做什么？他有点小期待。
“现在苹果公司的股价是多少？”
“你是说乔布斯那个苹果公司吗？”
“对。”
“现在的估计是3514美元。比起去年涨了大概10。”
“好，2个亿，苹果。”
“明白。”克罗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点了点鼠标。2个亿已经进入了纳斯达克。十年后，苹果公司的股价涨了14倍。没有哪个投资会有这样的收益了。
有了充裕资金，魏长缨就可以做些长线操作了。
“2亿，特斯拉股票。”
克罗斯对魏长缨的敬畏又多了几分。做决定时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要知道付出去的可是2亿，不是2块钱。
“对了，克罗斯，你可以买辆特斯拉的汽车试试，据说很不错。不过我不建议你用它的自动驾驶。千万记得。”
“老板，我喜欢汽油车，对电动车没什么兴趣。”
“不，你要有兴趣了。剩下2亿，你可以自己操作，我也想看看你在没有我的情况下能做到什么样子。我建议你关注新能源相关产业，同时对石油能源保持做空。”
克罗斯的表情抽了抽，他的水平应该没办法超越魏长缨了，但是保持10-30的投资收益还是可以做到的。
“哦，对了，老板，我之前已经把我们的战果跟老魏先生说了，他又给你打过来了3亿美金，说是凑个整数。”
哦？是吗？真是父爱无声，只是打钱啊。
“还是不要了吧。他挣钱也挺不容易的，你让他好好做生意吧。不用担心我。”
“老板，你真的不知道魏先生是做什么生意吗？”克罗斯疑惑道。“算了，是我多嘴了，您还是自己问他吧。”
魏长缨没理会克罗斯的嘟囔：“剩下3000万用来参股国内知名的媒体，比如weibo之类，我需要一些媒体的话语权。3000万用来足校的建设。剩下的零钱，给罗瑟汉姆用吧。他们的夏窗应该会有个大计划。”
“对了，还有件事，需要你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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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瑟汉姆现在的日子很滋润。战术打法在不断的磨合和改进。
凡事总有个熟悉的过程，熟悉了与美女搭讪，接下来就可以尝试约美女回家，约美女回家挨了巴掌，你就会更新自己邀约的话术，足球也是一样。在熟悉了4231的打法之后，波特尝试了不同的人员组合，在磨炼球员的同时也在不断磨炼自己的临场指挥能力。
不断的胜利刺激着球员和球迷的信心，罗瑟汉姆已经从第十位慢慢攀升到了第二位。只要不浪，升级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五月中旬的德黑兰，一个大胡子的中年人，拐进了街角的一家咖啡馆。
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没人跟踪你吧。”戴帽子的男人小心的问。
“放心吧，伙计，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小心点好。”戴帽子的男人又探头瞅了瞅门口才放心。他们坐在咖啡店最里面的角落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
“阿曼人很大方，这个数。”大胡子伸出手掌挥了挥。
“五十万？他们变大方了啊。”
“他们的足协主席刚上任，当然希望踢进奥运会了。对于他们来说50只是个小数字。”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式给我吧。”
“没问题，合作愉快，老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