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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走?还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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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溯合上手中书卷,向幽绝道:“她修为只怕不够。皇宫御品库内有一颗凝霜丸,服了它便能增长千年妖力。”

    “凝霜丸?”幽绝道,“既有如此好物,正好一并去寻来。”

    说罢跃出窗外,直奔皇宫方向。

    此时,榆儿与栗原刚从迟府出来。

    “你说,这法子可行吗?”栗原向榆儿道。

    “试试才知道。”榆儿道。

    “这小子决心倒不小,也不怕掉脑袋,倒小看他了。”栗原道。

    榆儿却未答言。

    “怎么不说话?”栗原道。

    “他虽然是事出无奈,但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只怕未必顺利。”榆儿道。

    栗原闻言,亦点了点头:“是啊,看他们的命数了。”

    二人回至蒹葭宫,栗原自去。

    榆儿来至软塌边,宁葭正睡着,脸上还带着些泪痕。

    “三公主,醒醒。”榆儿推了推她。

    宁葭并未睡得很沉,闻得她呼唤,睁开了眼睛。

    “榆儿,怎么了?”宁葭道。

    “我刚刚去见过迟凛了。”榆儿道。

    宁葭闻言,立刻坐了起来,紧张地望着她,道:“他、说什么?”

    “三公主,”榆儿望着她,轻声缓缓问道:“你、真喜欢他吗?”

    宁葭却低头揉着自己的纱衣,没有答言。

    “若要你舍了这皇宫繁华,从此隐姓埋名,做一对平凡夫妻,你可愿意吗?”榆儿缓声问道。

    闻她此言,宁葭忽然抬起头来,满脸惊愕地望着她。

    “昨天夜里迟凛去见过皇上了。”榆儿继续道。

    “他、见父皇?”宁葭又吃了一惊。

    “是。”榆儿点点头道,“好在皇上并没追究他擅闯之罪,不过……”

    榆儿望着她,顿住不语。

    “父皇他、没有答应,是吗?”宁葭小声问道。

    “你也该知道,如今的情形,皇上是不可能答应他的了。”榆儿道。

    宁葭眼中便再次泛出泪来。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榆儿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宁葭低头轻声道。

    榆儿扶住她的双肩,望着她的眼睛道:“三公主,我只问你,你愿意跟他走吗?”

    宁葭垂下眼来,迟疑道:“父皇和娘亲都不会同意的……”

    “所以他才要带你离开皇宫,离开净月城啊。”榆儿道。

    宁葭抓着自己的衣袖揉了揉,道:“离开皇宫,那、那我们能去哪里呢?”

    “皇宫外面那么多地方,你们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住下来就好啦。”榆儿道。

    “我、我要是走了,娘亲她、她该怎么办?父皇他一定会很生气的……而且,我从来、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皇宫,我……”

    宁葭一边揉着衣袖一边吞吞吐吐地说个没完。

    榆儿忽然放开了抓住她双肩的手,站起身来望着她:“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他?”

    宁葭突然听她这么说,瞪大了眼睛道:“榆儿,不、不是……”

    “那你还担心这个、害怕那个?你根本就不想跟他走是不是?”榆儿道。

    宁葭轻轻咬了咬下唇:“我、我、只是、只是……”

    榆儿看她这个没主意的样子,有些替迟凛愤然,盯着宁葭道:“三公主,你知不知迟凛他为什么几次慕云会都拿不到月冠?”

    宁葭倒听得这个问题甚是突然,木然道:“为什么?”

    “你难道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吗?”榆儿道,“那些扑过来的月珠鹫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你就一点儿都没有想过?”

    宁葭被她这么一说,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是迟凛他……”

    “不是他还能有谁?”榆儿道,“他担心你受伤,担心你有事,连月冠也顾不上,他的箭都忙着帮你挡掉那些凶猛的月珠鹫了!”

    “怎么会?”宁葭在软床上坐直了身子,“月珠鹫是给皇族子孙的试炼,臣子、侍卫都不能插手的。父皇他要是知道了,可是会降罪的……”

    “所以,他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榆儿意味深长地道,“迟校尉他待你只有一片赤诚啊。”

    宁葭低声唤了一声:“迟凛……”

    榆儿望着她道:“约的是明晚三更时分。”

    幽绝已寻至蒹葭宫,这番情景都落在了他耳内眼中。

    幽绝暗哼一声:“她倒还有这番闲情操心别人。”

    她既有了着落,便先去寻凝霜丸。

    一路摸到御品库,在库中仔细翻找,却丝毫不见凝霜丸踪迹。

    眼见天光即将复明,只得暂先罢手,夜间再来便是。

    次日早朝后,永平帝单留了丞相萧谨。

    萧谨回至府中,与夫人说道:“皇上已定了三公主下嫁。”

    “三公主?”萧夫人听了,自座上站起身来,“三公主年龄尚小,这成亲进门恐怕还要再等两年。我求的可是二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萧谨一脸忧虑,道:“二公主许了蒙将军府。”

    萧夫人一时无语,稍时道:“三公主也罢,老爷你可要奏请尽早成礼。”

    萧谨点

    头:“好。”

    萧夫人叹道:“若真有那么一天,希望皇上能顾念这一脉血脉……”

    萧谨坐于案旁,忧思重重,沉默不语。

    萧夜珠与萧恒期在屋中对弈。

    萧恒期,字子渝,去年刚封了文典枢吏。

    萧夜珠执黑,萧恒期执白。

    “四妹棋艺果然有些长进。”萧恒期笑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拜了名师的。”萧夜珠亦笑道。

    “名师固然是名师,二哥的棋艺连学馆的陈先生也自叹弗如。不过,你要想学得他的得意杀技,还早呢。”萧恒期向她道,落下一子。

    萧谨的二子萧恒峰,子义山,官封吏部封司,掌阶品、封命、朝集、禄赐、给假告身等。

    育有一子,年方一岁。

    “这、怎么会!”萧夜珠立刻站了起来,努着嘴道,“三哥,你干嘛这么狠,我这一块全丢了!”

    “只是十几目而已,不必这么着急吧。”萧恒期无辜地道,指着棋盘一处,“这个角上你可占了我不少便宜了。”。

    “那你就不能再让让我?”萧夜珠仍然不肯罢休。

    “你呀,好胜怕输,怕是再好的师父也教不了你。”萧恒期摇摇头笑道,将方才落的一子拿了起来。

    萧夜珠这才眉开眼笑地坐回原位,抢先落下一子。

    “最近怎么都不见大哥回来?”萧夜珠问道。

    萧谨的长子萧恒念,字长思,却是武将,封了宁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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