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剑拔弩张

    借助着手电光，一路小心翼翼的摸索的走过了平坦之路。一丝亮光，从前方延伸到了谭涵的脚下。他停下了脚步，谨慎的将手电光熄灭。待手电光熄灭后，前方那并不算亮，并且“散发着沧桑之感”的昏暗灯光，足可以让谭涵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那是一个圆拱形，可容纳两个人并肩进入的门洞。亮光，就是从里面透射而来的。谭涵端起枪，无意间，眼睛扫了一下手表的计数器。赫然发现，原本那赤红色超高的数值，到了这里，竟然也变回到了安静的绿色。这证明，这里的辐射值已经降低到了安全的范围内。

    他拉下了附着于脸上多时的面罩。深吸了一口久违的空气。虽然空气显得很污浊，可总比面罩内那浓烈的橡胶味，与自己的口臭味强太多了。

    将面罩随意的悬挂于胸前，谭涵迈步走向了门洞。当他一步跨出门洞时，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谭涵的心中有些震惊，不知不觉间，他开口自言自语的呢喃道：我的天啊，这里·······居然是座地下城市？难道，俄罗斯人都是喜欢生活在地下的吗？

    虽然没有车水马龙那般湍急的景象，可也看到了一些来来往往的人群。眼前的空间很大，大到，除了不看见到太阳外，城市中应有的建筑，眼前几乎都有。但与地面城市不同的是，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你，还有些破旧。

    不算宽阔的马路上，只有行人，没有任何的车辆。从洞口向外透射的昏暗灯光，就是不远处那一盏盏简陋的路灯。那路灯不仅简陋，数量还很少。基本上是每隔几千米才会有那么一盏，所以，整个地下城市看起来，是那么的压抑。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零零散散那些来往的行人们，脸上的表情大多都是麻木的。至少，在谭涵的目力所及之处，没有发现一个人是面带微笑而行的。

    啪·······就在谭涵呆站在洞口前，看着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物时。他的肩膀突然被一只手给拍了一下。谭涵被突如其来的一拍，吓了一跳。立马横跨了一步，举起手中的枪瞄了过去。

    拍谭涵肩膀的人，可能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即也被谭涵的过激反应，给吓得不轻。对方手里并没有枪械，但却拿着一把破刀，横在了自己的胸前。一脸警惕的盯着谭涵，张嘴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通谭涵听不懂的话。

    若是在正常的城市中，像谭涵这般的举动，早就引起其他路人的关注了。可这里的人，连看都没多看一眼。似乎，所有人对此事，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谭涵还担心自己的过激举动，会给自己惹来一些麻烦。一扫之下，就哑然了。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超越了自己的理解认知。不过此刻他也顾不得其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了拍自己肩膀的，是一位俄罗斯青年。那一身邋遢的造型，比靠捡垃圾过活的流浪汉都不如。虽然知道对方听不懂英语，但还是表情警惕的用英语问了一句：what do you want to do（你想干什么？）

    俄罗斯青年横刀在胸前，污渍遍布的脸上，露出了异常警惕的表情。他自然也是听不懂谭涵说出的话的。双方一时间，没有办法正常的沟通，就这么一人持刀，一人持枪的对峙着。而周围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围观，全都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

    谭涵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退后了两步，率先将枪口向下移动了一些，意思就是告诉对方，你只要不动手，我就不开枪。

    他这样的举动，显然是很有用的。对方看明白了他的意图后，当即也放下了心来。可眼角处，却有着不易察觉的一丝阴霾与狠厉之色。

    俄罗斯青年当着谭涵的面，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为了打消谭涵心中的顾虑，还特意放下了手，将手上的那把破刀，收回到了衣服内。很大方的摊摊手，叽哩哇啦的嘟囔了一顿。

    反正双方沟通都靠猜，谭涵也懒得再多费口舌去追问对方的意图了。刚想转身离开，却被俄罗斯青年给叫住了。那青年指了指谭涵手里的枪，开口说了一堆话，并且还是重复的说着。

    仔细的辨认了多次，谭涵似乎明白了一些对方在说什么似的。举了举手中的枪，开口用中文道：你说，这枪是你朋友的？

    英语对方都听不懂，他也没抱希望对方能听懂中文。当然，对方还真就听不懂。但却点了点头。并且用手指着谭涵背后的两把，很是义正言辞的诉说着什么。到最后，还露出了一脸威胁的表情。

    话，谭涵肯定是听不明白的。可对方那时不时竖起的中指和那令人厌恶的表情，谭涵还是能够分出对方定然是在威胁自己。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让自己缴枪，除非是警察来，否则根本就不可能。

    谭涵当即就抬起了枪口，咔咔两声就将顶门子给顶上了膛。身处异国他乡，不让自己吃亏，才是硬道理。

    俄罗斯青年没想到，面前衣着光鲜的东方青年，居然没被自己吓到，反而似乎激发起了对方的凶性。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俄罗斯青年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重新又将衣服内的破刀，给拽了出来。大有你敢开枪，我就活劈了你的架势。

    见对方那可笑的举动，谭涵哼笑了一声，慢慢的开始向后退。他已经不想在这里与对面的这个，俄罗斯青年浪费时间了。他需要尽快找到电话，打给当地的大使馆。

    他想退，俄罗斯青年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谭涵退一步，俄罗斯青年就叽哩哇啦的前进一步，搞得谭涵心中十分的火大。要不是看着周围零零散散的人群，他还真想扣动扳机吓唬青年一下。

    开枪·······就在谭涵被俄罗斯青年，搞得心中烦躁不已的时候。一声汉语，在谭涵的右侧响了起来。

    谭涵一愣，惊喜的扭头去看。能在这个时候，听到最亲切的语言，那是一件极为令人喜悦的事情。三个衣着同样破烂的东方中年人，此时走了到了谭涵的近前。冷冷的看着对面持刀呲牙咧嘴的俄罗斯青年。为首的是一位略微有些魁梧的中年人，他开口道：你是刚来这个区域的吧，直接开抢。对这些肮脏的家伙，不用客气。

    见谭涵一方来了帮手，俄罗斯青年知道自己没了机会。嘴里叽里咕噜嘟囔了一番什么，指了三个东方中年人以及谭涵一番后，转身就跑。

    谭涵并没有按照中年男人的话去做，毕竟遵纪守法，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概念了。他深知自己可以自保的被动开枪，却不能主动的扣动扳机先发制人。那样会引起外交上面很大的争议，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任由俄罗斯青年离去后，谭涵对那位中年人开口道：算了，引来警察就说不清楚了。

    中年人闻言后怪异的看了一眼谭涵。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你······难道是从东方过来这个区的吗？

    谭涵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我刚从马来西亚公干完。途中发生了点意外，才到这里来的。请问哪里可以打电话？我需要和大使馆联系一下，可以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