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熔炉·蜘蛛洞(七)
猛虎落马,此次市政和市联的稽查队伍抓获了不少吃撑了的老虎和苍蝇 。而且市联的审讯手段可不像市政那么轻松,凭借这群苍蝇供出的大老虎们就有一窝。
在第一次聚会结束之时就有后台的人在反复观察监控,查询可疑之人。
宋词对谷勇的那种态度让他几次三番都在怀疑他的身份,只是一直没能得到验证。
直到后来联系老师时,才有机会通过上面的权力查询宋词的真实身份,这才知道原来真是市联的人。
那就不如直接做个局,连带着市政的稽查队一锅端了,把搜寻而来的可疑人物全都杀掉,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一人。
可是他们低估了宋词的等级,包括他的能力在内的大部分信息对外都是隐藏或者是虚假信息,只有州府核心人员或者京都的人才有权力查看。
而州府老师调查而来的宋词的等级只是个二级的小队员,专门负责做卧底跟随市联稽查部调查任务对象,不足为惧。
地狱模式关卡二·蜘蛛洞。
从黑黝黝的狭窄到只能通过一人的洞口列队走进去,瞳领队走在最前面,小元秉烛跟在最后面防止有人掉队。
这儿静谧的很,没有人说话,连众人的脚步声或轻或重何种节奏都听的清清楚楚。
陆陆续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过来。
“各位,接下来的关卡需要实打实的战斗配合。所以我希望大家能主动上报自己的等级和天赋,方便后续的战斗配合,谢谢。”
姜末痕转着手里蓝金色的暗刃转身倒走面对后面的志愿者们,按照官方的设定,如果上一轮考验的是智力,这一轮考验的就是齐心协力的武力。
后面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大家都在相互讨论,而后众人的消息界面传来了叮叮作响的声音。
“领队,我想请问一下这一关是要面对怎样的怪物啊?”
说话的正是队伍里的一个小男生,邢纸砚,今年20岁,大二学生。因为头发天生自来卷颜色又很浅,加之眼角总是有泛红的一块肤色,像是一条红色的眼线,鼻子小巧扁圆扁圆的,脸颊还有一些小雀斑看起来像是一头小羊。
很多同学都喜欢喊他小羊,就连班主任也经常喊顺口叫他“小羊同学”而非本名。
小羊同学天生性情乐观开朗,最喜欢提问题,不刨根问底绝不罢休。
瞳跟没听见似的继续赶路,副队姜末痕和罗轻舟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罗轻舟代为回答了他的问题。
“洞穴深处会有一头特级蜘蛛怪,我们需要路过那里取走下一关卡的钥匙[银环]。”
“特级?!!”
人群中有人惊呼,在所有主线关卡里可从未出现过特级怪物,就连单人模式也只有最后一关才有特级,那都是每个区的佼佼者才能通过的难关。
况且这群佼佼者还必须具备游戏内最强效的治疗药物才能勉强挺过去,如果没获得这种稀有药物就贸然闯关,那绝对是自找没趣。
这支队伍里唯二的两个四坤能力者安南初和司柯燃都没能闯过最后一关,更别说其他人了。
“大家不用担心,蜘蛛怪听觉非常差劲,基本上不会有发现我们的可能性。我们只需要击退一些小型怪物拿到[银环]即可。”
“那万一运气背,蜘蛛醒了该怎么办呢?”
陆择谦和身后的人交头接耳得出了这样的风险评估,毕竟还没发生的事,需要猜测所有的可能性。
“因为体型原因,洞里的蜘蛛反应速度很慢。万一不小心弄醒了蜘蛛,大家到时候一定要先找掩体躲起来,不要攻击惹怒它,只要它的视线里没有目标,就会继续沉眠下去。”
“可是”陆择谦还有一个疑问,他总觉得毕竟有四名誓盟的人带队,怎么还要躲躲藏藏的,如果能放手一战,那才是他想要的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那一个蜘蛛吗?”
罗轻舟闻言不语,这只蜘蛛算得上是整个游戏里最强的一只特级,原本这就是个团队游戏,官方想让所有玩家从中学习到的是熟练运用技能,而非无休无止的战斗。
毕竟游戏内玩家有无数条生命,但在现实里,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
所以能智取的路绝不提倡用武力冲破。
小羊可能是无心的,但似乎倒成了一种添油加醋:“领队您是五丙吧?您觉得我们这场战斗会有希望胜利吗?”
瞳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人说着话怎么突然cue到他了,很明显这种破关卡就没想让你们去攻打蜘蛛精。
明明作为最强特级所有属性都高的离谱,反而还喜欢睡大觉,不仅睡大觉,又耳背的要死。不仅耳背,还对看不见的东西不闻不问,简直就是特地为了智取通关而强行降智
原本领队安排好的是四乾的窦云鸣,无奈窦云鸣临时被调去外地出任务去了,最近汉联有监测到红蛇的势力在偷偷往汉城内陆地区渗透,已经偷偷捕获红蛇的间谍不下百人。
从上次苏霍战役结束后,红蛇组织像是进入了冬眠期安静的很,最近在国际上风平浪静的让汉城很是担忧。
他们必须主动出击,不能再被动挨打。
在汉城版图西南角邻近hg地区的沙城、降奘和耀睨三州府已经加强了人员过境戒备,限制每日人员流动数量,并且在高铁和飞机出入口均加设安保人员。
在国际上汉城已经被其余几大科技强国彻底孤立拉黑了,因此这段时间内偷偷遣回了许多在雾元科技领域的学者和专家回国专门研究雾元科技武器。
张本休就是其中典型代表,一直在m国某国际闻名的大学任教几近十余年,是国际雾元领域的佼佼者。
在国际上宣布和汉城断绝一切雾元来往和相关外交关系后,张本休在m国就已经感受到了被区别对待的不公正。
他和另一个同样在大学里任教多年的汉城国籍好友一起联合其余滞留境内的汉城学者拉横幅游行演说发表刊物进行谴责等等,但后来都被m国政府平压下来,完全掀不起什么水花。
他要回国。
那一晚,他收到了来自祖国母亲的回国邀请,汉城外交部发言人站在国际角度谴责m国恶心耍赖的滞留行为,并发表态度永远支持滞留学者回归祖国,还特地调动了国际航班进行接送。
张本休往家里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是嘱告家里人好好生活别记挂他,然后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他和其余滞留他国的学者朋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跨洋回国,才感念原来出洋易、隔洋归家难。
[乡愁是一面广阔无垠的海域
我在这头
家在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