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气血散
入门三个月后
沈飞正式成为了高山麾下的炼丹学徒，身份地位小小地跨越了一大步，
当着高山的面，
不管其他学徒心里是开心还是不爽，此刻都纷纷面带笑容拱手向沈飞祝贺。
“师弟，恭喜了！”
“前途无量啊！”
“得摆一桌，必须摆一桌！”
“沈师弟，恭喜恭喜！”
宋可也混在人群中，拱手恭喜。
今日高山收了一个半炼丹学徒，沈飞是一个，宋可是半个，二人日后免不了要多打交道，所以宋可提前混波脸熟。
早上的考核就此结束，
有人欢喜，有人难受，有人面无表情，一众学徒三三两两散去。
高山叮嘱了徐玉几句，起身飘然而去。
沈飞正想前往后院继续处理药材，早日刷满圆满条件，却见徐玉带着几个学徒横冲直撞走了过来。
“徐师兄。”
沈飞拱手行礼。
“你小子好啊！”徐玉恶狠狠道，“居然敢坏我大事！”
“徐师兄，你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沈飞苦笑，
“装什么装！昨天跟你说的话没记性是吧？”
徐玉上下打量着沈飞，身材瘦弱，脸色蜡黄，除了一张脸还算帅气，其他方面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身，没过过好日子。
这样的人很好拿捏！
徐玉眼珠子转了转，改变主意了，他冷冷拍了拍沈飞的肩膀，沉声道：“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
“徐师兄尽管吩咐，我不敢推辞。”
“这才像话。”
徐玉满意一笑，带着几个学徒扬长而去。
“蠢货。”
沈飞直起身子，不屑冷笑。
一个狐假虎威的蠢人，也配让沈飞臣服？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等沈飞在仁爱堂立足再稳些，区区徐玉，根本不在话下。
人在乱世，实力才是硬道理！
早上继续处理药材，
中午吃饭，沈飞的碗里已经多了一个鸡蛋，
这，就是炼丹学徒的待遇。
很现实但是我喜欢。
沈飞狠狠咬了一口鸡蛋，时隔三个月，他再次吃上了鸡蛋。
他吃得很慢，很珍惜，像是要永远记住这个味道。
吃过午饭，
沈飞下午继续处理药材，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沈飞下午的效率异常高，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个时辰，就把所有药材都处理好了。
一众学徒三三两两坐着，各自闲聊，享受这难得悠闲时光。
“沈师弟。”
宋可凑了过来，笑眯眯道：“恭喜沈师弟通过考核，明天就可以炼制气血散了。”
“宋师兄也不差，我只不过先走一步而已。”
“沈师弟是城南人？巧了，我城东的！”
“”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可舔着笑脸来凑，沈飞自然不好拒绝，二人闲聊一番，倒是对彼此都有了进一步了解，感情增进不少。
聊着聊着，
二人聊到了气血散，
所谓气血散，是一种可以增强气血，强劲壮骨的丹药，寻常人在没有成为武者之前，通过服用气血散，修炼武功，吞食大量肉食，来一点点满足成为武者的条件。
炼制气血散较难，
高山这些年不知道收了多少炼丹学徒，最终脱颖而出的不过一二人而已。
“沈师弟，别看你我都通过了考核，可这炼制气血散才是真正的难题啊！”
宋可忧心忡忡道：“附近几个炼丹坊我都打听过了，十人中能有一个通过就不错了！”
“炼制气血散已经是如此难，更别提那养血丹了！”
养血丹？
沈飞大为好奇：“宋师弟，什么是养血丹？”
“养血丹是比气血散更高级的丹药，是专门为养血境武者服用的，效果远超气血散。”
武者！
沈飞从宋可口中得到了珍贵信息，他急声道：“宋师兄，如何成为武者？”
“你要成为武者？”宋可大为诧异，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飞。
“是！”
沈飞坦诚点头：“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宋可怪笑一声，嘿嘿道，“就是成为武者比炼制气血散还要难！沈师弟可要做好准备！”
暮色时分，
沈飞返回大通铺休息，随着他成为炼丹学徒，沈飞在大通铺的位置，也从靠近大门，挪到了大通铺中间，不漏风，还有足足一米五的宽度，睡起来舒服多了。
可这是暂时的，
若沈飞不能炼制气血散，那就得重新搬到靠近大门的位置，继续干他处理药材的活！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次日，
沈飞起床吃过早饭后来到了炼丹坊前院，
高山和徐玉都没在，
有学徒指了指一间炼丹室，沈飞秒懂，报以善意微笑。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高山板着脸走了出来，额头微微冒汗，表情隐约带着一丝失望，
“你过来。”
高山冲沈飞挥挥手，自顾自走向一间炼丹室，沈飞急忙跟上。
炼丹室不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地面是坚固的青石砌好，正中间放着一口半人高的青铜丹炉，角落堆积着炭火和柴火。
高山盘膝坐下，沈飞学着高山的样子，在高山身边乖乖坐好。
“沈飞。”
“弟子在。”
“你可知道这气血散的作用？”
“强筋壮骨，增强气血。”
“说得对。”
高山淡淡一笑：“凡人要想成为武者，必须要筋骨强壮，气血充足，加上一门靠谱的武功，才有机会成为武者。”
“武者，乃大唐帝国立国之本，成了武者，等闲七八人进不了你身，举手投足间就是数百斤力道。”
沈飞闻言顿时眼睛瞪大，露出向往之色。
高山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沈飞，道：“这气血散，就是专为凡人炼制的，可以大大增加凡人成为武者的概率。”
“久服可增强气血，强筋壮骨，就算日后成不了武者，延年益寿也是不错的。”
“一副气血散，仁爱堂售价五两。”
“五两？”
“五百钱？”
沈飞目瞪口呆，失声道：“这么贵？”
“贵？”高山讥笑道，“嫌贵你别练武啊，你可知我们仁爱堂的气血散供不应求，一上架就当日卖空，不知多少人托关系来买！”
“沧河县有多少富贵人家，豪商地主，对他们而言，能延年益寿的东西，才卖五两银子，贵吗？”
“太便宜了！”
沈飞没吭声，气血散如此昂贵，以他现在的工钱，只怕攒上半年都未必能买一副药，
练武又何止需要一副？
如此一来，
只怕成为武者遥遥无期，在这个乱世还是朝不保夕啊！
“气血散贵，但是炼制不易，你能有个两成的概率，就可以随我炼制养血丹了。”
在沈飞愣神的功夫，
高山沉声道：
“炼制气血散，有六个程序，三十五道步骤，总共需要四十四种药材！其中三十道常见，十四道不常见。”
“每道药材份量如下”
“看好了！”
丹炉被点燃，熊熊大火燃烧丹炉，
高山一掌托起丹炉顶盖，当着沈飞的面，依次将药材放入丹炉内，时而盖顶盖，时而加柴，时而加水，时而开盖，时而抽动风箱，
动作迅速且老炼，看得沈飞眼花缭乱，
不多时，四十四道药材已经被全部送入丹炉内，偌大的炼丹室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砰！
丹炉顶盖托起，里面是一层深红色的粉末，
这，就是气血散！
“记住了吗？”
高山斜眼瞥向沈飞。
沈飞没吭声，而是望向正前方，
此刻，
一张全新面板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气血散·入门条件】
【药材处理·圆满（未完成）】
【进行十次气血散炼制：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