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以身相许
朱衍潇早就明白她的套路，立即打断沈神神的话：“沈二小姐，请说重点。”
沈神神在内心翻个白眼：哼~这不是给你提供情绪价值么？不要算了。
“等下，口干，我喝口水”。沈神神自然而然的走到一看就非凡品的案几边，拿起刚才丫鬟上的茶水咕嘟嘟的一口气喝完。喝完一杯，她拿起茶壶为自己续了一杯茶，咕嘟嘟的又喝了一杯。
姿势难看，毫不优雅。朱衍潇盯着她的样子看，也不出声。
沈神神喝完茶水转头看着朱衍潇：“子渊，你们王府的茶叶确实是上品，不错。”
“说！重！点！”
朱衍潇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三个字。
“知道知道”！沈神神看出他在暴走边缘，立即乖巧的应下。
“子渊，我再问一个问题，鹤银楼现在首饰的平均价格是多少？”
“平均价格？”
“额。。。鹤银楼哪个样式的首饰卖的最好？”
“金步摇。”
“占鹤银楼销量的几成？”
“六成至七成。”
“买一件鹤银楼普通的金步摇，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四两银子左右。”
“我为你算笔账。按照富商一年的银子收成我们取个中间值，就算廿一两银子。鹤银楼一根普通步摇的售价约四两银子，占全年收益的19，容我算一下。。。”沈神神在心里飞快的计算前世奢侈品的定位。
百分之十九？这是什么？朱衍潇不解，但他没有打断眼前这个少女的思考，目光灼灼的盯着仿佛从未见过的认真聪慧的女子。
而朱芷禧，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沈神神的伯乐，慧眼识英雄的才女啊。子渊兄长要好好感谢她为侯府带来了一个奇才。以前的蠢笨是在扮猪吃老虎么？哼~那几个背后看不起神神的女子们就等着打脸吧。下次聚会，你们会见识到不一样的沈家二小姐。
书房里沉默了约半盏茶的功夫，沈神神估算完了前世阶层收入能购买奢侈品的比例，她对着朱衍潇道：“子渊，我建议咱们鹤银楼以金步摇为例，价钱再往上涨二两银子，涨到六两银子起售。”
还没等朱衍潇回话，朱芷禧先惊呼出声：“六两银子一个金步摇？神神你疯了。摘星楼针对鹤银楼收拾的价格已经低了一成银子，如果加价，那岂不是更没有客人来买了？”
“芷禧”！朱衍潇出声打断，略微上扬的语调表达出对这个胞妹急躁的不满。接着依旧清冷的道：“沈二小姐，请继续。”
朱芷禧立即不敢再说话，乖乖闭了嘴。
沈神神继续：“涨到六两银子起售，目的就是我刚才说的把鹤银楼首饰打造成奢侈品。让所有人明白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王府的首饰。如刚才芷禧说的，客人觉得太贵了，不光顾了？喔，那没事。您自个儿去摘星楼买廉价便宜的。我们鹤银楼不卖这种烂大街的首饰，谢谢。但，如果你拥有了一件鹤银楼的首饰，那恭喜你，你已经够到了贵女阶层的门槛，这件首饰是可以炫耀的资本。”
炫耀的资本？又是一句听不懂的话。朱衍潇微微皱了皱眉，这是他今日第几次皱眉了？因为也是头一遭觉得和女子议事自己只能靠猜测理解意思，这个感觉让他非常不习惯吗，也不太愉悦。
“六两银子。。。意味着鹤银楼首饰的价格不降反升。。。”朱衍潇低语沉思，同时食指轻轻敲打着那张价值不菲的实木大案。
沈神神自信的看着朱衍潇道：“子渊，相信我，所有人都有虚荣心，特别是勋贵或者富户，正愁找不到地方炫耀自己的银子多。”
朱衍潇微微点头，觉得沈神神说的有理：“沈二小姐，今日你与我们商议的想法对王府来说过于大胆。目前本世子无法给你准确答案，要秉明父王方可决断。”
“这个我明白。但时间不等人啊小朱。王爷今日在不在府中？要不。。。我俩现在就去找王爷说项？”
“小朱”？朱芷禧实在没忍住，夸张的重复一声。
朱衍潇冷冷的眼神瞥了自己胞妹一眼，朱芷禧立即乖巧的：闭嘴、低头、玩儿手指。
朱世子紧接着用更加清冷的声音道：“沈二小姐，本世子记得明确对表示过，子渊，已经是本世子最大的容忍了。”
沈神神嬉皮笑脸，双手合十做可怜状：“哎呀，小。。。子渊，我知道。我这不是太急了嘛。再也不会了，我保证我保证”。说完对着朱衍潇眨了眨自己明亮的眼睛。
可恶，她知不知道她在干嘛。
朱衍潇发现自己竟没法直视沈神神的脸，立即侧过头不去看她。复又想起现在议事正到关键时候，内心无奈的叹口气，又把那张完美精致的脸转回来，此时他的语气已经听不出喜乐：“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沈二小姐那么积极的帮助鹤银楼有什么条件或者目的？”
“嘻嘻。子渊，我们已经很熟很熟了，对吧？就是。。。我直说了哟。。哈哈。。。”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我说完这些办法，后续还有很多事项要跟进，你们都可以交给我全权打理，如若按照我的计划实施后，鹤银楼赚的银子就。。。就。。。分成给我。”
朱衍潇一听，心下凛然：只是，来求财的？
他面上似笑非笑，亦正亦邪的表情让他更加魅惑，道：“赚了银子，分些给沈二小姐，自不必说。但如若未赚到银子，鹤银楼因你的计划改变并未成功，王府由此损失的银子，沈二小姐能负责多少呢”？说完，朱衍潇修长的手指慢慢把玩着桌上茶碗的茶盖，魅惑的脸上满是戏谑。
沈神神听后，眼珠滴溜溜一转，内心想着：负责损失？怎么可能。呵呵，小朱你想多了。我有钱都不可能负责，更何况现在还没钱。想套路我？下辈子吧。
“咳咳。沈神神清了清嗓子道：“嘻嘻嘻嘻，子渊，你知道我没银子，让我承担损失，我也没这个能力，对吧。不过，也确实不能让你吃亏，我思前想后，要不。。。万一亏损了，那么。。。”
“我以身相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