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混沌无分
威斯海德给清辉人放了好几天的假，不过就在皎洁之民们感恩戴德地享受起假期时，清辉公本人却带队跨过了莹之河。
随行的人有优尔妲、弥瓦娜、夏缪尔以及不少的影火技师和新晋的清辉卫队成员，基本上不是专业技术人员就是精锐的超凡者，探索队的质量相当之高。
渡过莹之河只需要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但之所以难民不敢逾越一步也是有原因的。
莹之河从某种程度上，算是阻挡混沌的最后屏障，而若是跨过这条河，便算是进入到了混沌领域。
而混沌领域，则是令凡人闻风色变的恐怖区域，一旦深陷其中，所面临的可能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遭遇。
不过那种遭遇通常情况下并不会出现，因为在此之前基本上就已经死了。
放眼望去，对岸的风景没有任何异常，原野和山林之间依旧植被茂密，可只要仔细观察，便会察觉到诡异之处——毫无生机。
尤其以威斯海德的情况最为严重，刚踏上对岸的土地，他的眉头就当即紧锁，剧烈地咳嗽起来。
秩序不可能回归混沌无分，那种完全无序又无智的状态比死亡更可怕死亡都是属于秩序的确切概念，而混沌无分中没有死亡。
“秩序生灵在混沌领域居然能这么难受的，这还只是存在，别提战斗了若是普通人面对任何一种【混沌百相】，恐怕当场就会崩溃了。”
威斯海德下令道。
凡世从混沌中脱离的那刻起，便开启了这场永无休止的战争。
优尔妲：“这是理所应当的，我们本来就有成熟的清辉卫队体系，再加上兄长带来的骑士魔典，这方面的积攒应该是足够的。”
因此凡世将混沌视作世界之癌，深恶痛绝地抵御，不计手段地净化，甚至为此而诞生出了【天神】这样究极的秩序存在。
刚看了一眼，侵蚀度才到5而已。
空气仿佛粘稠而浑浊，沉闷的幻痛压抑在胸口，耳畔隐隐传来耳鸣之声，这种感觉驱使着他们本能地想要远离。
这种反复拉扯的感觉是威斯海德从未体验过的，全部的感官都被恶心的眩晕所支配。
秩序与混沌之争，根本就没有谁是正义，谁是邪恶一说。
威斯海德摆摆手道：“不必担心，我只是感觉相当奇怪。”
不过他的警惕似乎是多余的，沿途仍然只充斥着诡异的寂静，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比如帝国的光铸之军，永岚的骑士老爷，天穹之国的苍穹机甲都是如此，既能对内重拳出击，又能对外净除混沌，乃是一个国度的支柱力量。
更切身的感受来自亲身体验，当威斯海德一行人踏上对岸的土地的那一刻，立即感受到了不适。
但对于混沌来说，所谓的“秩序”又何尝不是错误与癌症？
混沌的意志也极力想要将“凡世”这一异常之物清除，让整个世界重新回到原初的完整之中。
一言以蔽之，原初即为混沌，无序则为混沌。
在混沌领域的强大debuff下，驱使凡人来打混沌简直就是谋杀，因此秩序国度对抗混沌的生力军从来都是超凡者，尤其是特化对混沌作战的道途。
探索队离开莹之河的河岸，逐渐沿着破败的小道向深处行进。
威斯海德紧握住配在腰间的【影生】，带领着卫队，谨慎地巡视着四周。
但威斯海德并不着急，不管自己的圣灵先祖是何等的幽默和拉胯，她也是货真价实的圣灵，哪有这么容易白给。
“清辉公，放心地交给吾等就好。”
威斯海德叹道：“所以收复清辉领的战斗，注定无法大肆扩军了，我们的战士贵精不贵多。”
不过在【枯荣耀阳】的恐怖适应性下，就连混沌领域的压制与腐化也能够缓解，在岸边休整了一段时间，威斯海德终于恢复过来。
更别说可以看自己的侵蚀进度来推算腐化条。
相反，凡世最初就是在混沌中孕育而出的。
没有虫蚁，没有鸟兽，也没有繁花，即便有着植被，这些干枯的草木也只是因为分享皎洁之林的活力而勉强苟活。
优尔妲看着威斯海德仿佛便秘般的表情，不禁关心道。
但在原初的世界中，终于还是有一部分物质与生灵从混沌无分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进行沉淀。
只有无尽的孤寂，以永恒的尺度蔓延。
绝对秩序的圣灵血脉，在混沌领域受到的排斥是最严重的，而又因为已经靠近皎洁之林了，自带的血脉天赋【于皎洁中】也开始生效。
没事干的时候可以顺便腐化一下，反正在皎洁圣灵堕落之后，整个皎洁之林都会不可逆转地深陷进混沌领域。
“开始前进吧，第一次探索就先确定下混沌腐蚀的程度，能收集多少信息就收集信息。”
何为混沌？
威斯海德环视着周遭，叹道：“看来混沌的大部分精力都被皎洁圣灵吸引走了，对清辉领的腐化倒没有进行多少。”
于是威斯海德处在了一种增益与减益的量子叠加状态，也就是面板上不会反应细碎的小状态了，否则他现在buff和debuff都已经挂了四五行了。
“不过混沌嘛，确实是大敌啊。”
“兄长，您还好吗？”
在这个世界，所谓的混沌并非什么便宜反派，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毁灭世界。
为此【混沌百相】也孕育而出，疯狂地冲击凡世，要将这个彻底的错误纠正回来。
“是，兄长。”
他们便是如今的“秩序生灵”与“凡世”。
优尔妲和夏缪尔带领的队伍立即开始在四周进行地毯式的调查和搜索。
威斯海德凝视着天际边已然模糊的空间，思索着《天命之诗》中有关混沌的信息。
“真安静哪，林地里没有出现游荡的怪物，也没有【混沌百相】冒出的踪迹。”
又或者说，混沌的主要意图本来就是腐化皎洁圣灵，至于清辉领？
“咳咳咳”
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乃是混沌无分的灵界，时间与空间，过去与未来，生与死，光与暗所有的概念都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
有的只是单纯的立场不同罢了。
而威斯海德毫无疑问是属于秩序一方的，混沌无分什么的，还是有些太极端了。
所以对他来说，混沌就是特么的可恶啊！必须重拳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