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据点
“大小姐，真的不用坐马车出府吗？京城很大，当然累着您。”
“不用。”
姜雨彤目标明确直接往京城最大的酒楼——“飞云楼”走去。
“飞云楼？这地方看着气派，正好我饿了，不如今天就在这吃饭吧！”
夏英惊讶地张开了下巴，赶紧拦住姜雨彤的脚步。
“大小姐，使不得啊，飞云楼的菜道道价值不菲，夫人给的银子怕是不够！”
“怎么可能不够？！那可是五十两，我不信！”
“小蝶，咱们走！”
夏英没办法只能跟在了后面，心里琢磨着等会怎么劝大小姐点点儿能买得起得菜肴。
“哎哟，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啊？！飞云楼岂是你这种小乞丐能进来的？！”
姜雨彤目光扫视一圈，找到了说自己的人。
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姑娘，长得不错，可惜这嘴巴太不干净了。
“呀！小蝶啊，你有没有听到有苍蝇在耳边吱呀乱叫，真是吵死人了！”
小蝶立马附和，“啊？苍蝇？对对对，有苍蝇在乱叫！”
程珠儿听到姜雨彤和小蝶这话，气得立马就朝姜雨彤脸上招呼。
姜雨彤眼疾手快，直接一把就抓住了程珠儿的手腕。
“就这点儿本事，还想对我动手？！赶紧给我道歉，不然今天这事没完！”
“痛！你这小土包子还不给我放手，再不放手，当心我要你小命！”
姜雨彤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呵！好大的口气，我偏不吃这一套！
我再说最后一遍，给我道歉，不然，姑奶奶今天就把你这胳膊打折了！”
程珠儿痛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你！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土包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说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道歉，你这条胳膊就别想要了！”
夏英只是杜氏身边的二等丫鬟，所以压根不认识眼前的姑娘是谁家的千金。
可是，看这姑娘的打扮，还有她说话的口气，可不像是一般人家。
程珠儿觉得自己手越发痛了，“啊！绿盈，你这丫头死哪去了？！”
绿盈姗姗来迟，赶紧求饶道：“小姐，是奴婢来迟了，还请小姐责罚！”
程珠儿立马吩咐道：“快去叫家丁来，今天我非打死这个土包子不可！”
“是！”
夏英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赶紧劝姜雨彤。
“大小姐，你快松手，这位小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
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可如何是好啊？”
程珠儿挑了挑眉，“哼！算你这个丫头，还有两分见识！”
“土包子，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松手，再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道歉，今天这事就算了！”
程珠儿看着绿盈带着家丁过来了，语气越发嚣张了。
“掌柜的！你们这飞云楼让人来吃饭了，还是让人来打架的？”
姜雨彤看都没看程珠儿一眼，对疯狂使眼色的夏英，理都不理。
坐在远处的刘掌柜，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抬起头。
“这，这不是主子吗？我的老天爷呀，主子来了。”
赶紧放下笔，往姜雨彤那边小跑过去。
“主。”
姜雨彤轻咳一声，“咳！”
刘掌柜立马会意，一脸讨好地看向两人，“程小姐，这位小姐，两位小姐都消消气。
有话好说，我这飞云楼是吃饭的地方，可不是用来打架的地方。”
姜雨彤十分给面子的松了手，轻哼一声，“哼！”
“刘掌柜，这个土包子，把本小姐的手都弄疼了，我教训教训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程珠儿揉着被姜雨彤捏红了的手腕，眼里满是不满和怒气。
“两位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小老头我并不关心。
我再重申一遍，飞云楼是吃饭的地方，不是教训人的地方。”
“要么，程小姐和这位小姐各退一步，咱们和气生财。
要是程小姐不满老夫的处理，还打算闹下去，我不介意让人把闹事的人一并丢出去。”
一旁吃饭的客人，看着三人，听到刘掌柜的话，纷纷摇了摇头。
“这程小姐再不收手，可就要丢人了！”
“可不是嘛。”
程珠儿哪里受得了这气，“来人，给我把那个土包子狠狠打一顿，然后丢出去！”
姜雨彤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掌柜的，你这说话也不好使啊！”
姜雨彤话音刚落，刘掌柜直起腰板，嘴角的笑完全消失。
语气十分平静，“来人，把闹事的人丢出去。”
“程小姐，飞云楼不欢迎闹事的人，程小姐，请回吧。”
“你！好你个掌柜，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刘掌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嘴角微微扬起弧度。
“程小姐是光禄寺少卿程思德程大人的千金，不知道程小姐，老夫说的可对？”
程珠儿后退了一步，“你，你一个小小掌柜，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就不劳程小姐记挂了，看在程大人的面子上，老夫亲自送陈小姐出去。”
“程小姐，请吧。”
一场闹剧，就以这样戏剧般的结尾，结束了。
夏英简直都惊呆了，飞云楼的掌柜这么厉害，招惹不起啊。
“小姐，留步。”
“刚才的事，让小姐受惊了，为表歉意，小姐今日的用膳费用全免。”
姜雨彤一脸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掌柜的，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的，小姐。”
“好啊！那我能尝尝你们这的招牌菜吗？”
“当然，小姐请随我到二楼雅间。”
姜雨彤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跟在身后，趁机给刘掌柜使了一个眼色。
“小姐，请坐，招牌菜随后就到。”
刘掌柜示意姜雨彤坐下，目光一扫，屋里站着的侍女。
“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直接照做。”
“是，刘掌柜。”
说完，刘掌柜就看向小蝶和夏英，“两位姑娘，随我到旁边来用饭，免得打扰了小姐的雅兴。”
小蝶一脸高兴，“好呀！好呀！”
夏英有些担心，可刘掌柜连光禄寺少卿家的千金都敢得罪。
她这样一个小人物，可得罪不起，只能跟在小蝶旁边，一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