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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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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  天光从缝隙中挤进来, 映在明黄的帐子上, 洒出一片金沙似的光晕。

    层层叠叠、香艳华丽的金沙中露出一根手指。

    华裳无奈地弯下腰, 对着那根手指轻轻吹了一口气,热气侵袭冰肌玉骨,白绸似的肌肤顿时染上胭脂红晕。

    华裳看着他指尖粉嫩可口的色泽, 低声道:“吹一吹,痛痛飞。”

    她的红唇凑到他的指尖,轻轻吻了一下,哑着声音道:“吻一吻, 痛痛没。”

    那根指尖颤了颤,就像是被触碰的害羞草一般,蜷缩着重新钻回帐内。

    季无艳小声咳嗦了两下, 脸颊上的热度却还没有消退, 他忍不住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 低声道:“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华裳“嘿嘿”傻笑。

    季无艳又是一阵胸口发闷,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道:“何事要向朕禀告?”

    华裳说了一下慧断的事情。

    季无艳轻哼了一声,冷淡道:“跳梁小丑而已,不必担忧。”

    华裳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出慧断最后的留言有问题,便“唔”了一声。

    “……说起来,你的生辰将近。”

    华裳:“是。”

    季无艳问:“如何庆祝?”

    华裳笑了,洒脱道:“不过是二十岁生日, 按臣的心是别办了, 但家里人说不行, 估计就和三五个好友吃吃饭。”

    “……想去。”

    华裳一愣, 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方才……”

    季无艳淡淡道:“朕什么也没说。”

    华裳:“……”

    好吧,陛下您开心就好。

    季无艳揪着被角,闷声问:“你有想要的吗?”

    华裳:“有是有。”

    季无艳笑了,苍白的面上浮出桃花色红晕,他软声道:“你说,不要怕。”

    华裳诧异。

    这有什么可怕的,她这一辈子还没怕过什么。

    华裳挠了挠脸颊,不太好意思道:“我想向陛下讨个官做。”

    虽然军师的法子不错,但她还想要明明白白跟陛下说一下。

    季无艳没说话。

    华裳在心里叹了口气。

    季无艳:“这个容后再议……你这么急着回边关,该不会自己偷偷养了……”野男人!

    季无艳的脸色一下子落了下来。

    华裳眼睛一亮,手指揪着明黄的床帐,急切道:“陛下如何知道的?陛下果然英明!”

    季无艳气得半天都没有说话。

    华裳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又不小心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咦?她为什么要说又?

    她讪笑了一下。

    季无艳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华裳想要将心理一直担忧的事儿过个明路,便吞吞吐吐道:“这件事臣早就想告诉陛下了。”

    告诉朕?想让朕气死吗?

    季无艳面无表情扭过头,看着帘外朦胧的身影。

    华裳:“臣也不是故意的,臣有需要……”

    季无艳面色惨白,难堪地闭上了眼睛,他艰难地说了一句话。

    华裳没怎么听清楚,只听了个“满足不了你”,她没琢磨出话里的意思,便继续道:“臣偷偷养了,钱也是自己掏的。”

    养了个外室所以才没钱?得亏朕没有赏你黄白之物,要不然你岂不是拿着朕给你的钱养汉子?朕可真是个冤大头啊!

    季无艳面无表情,一歪头,一口咬住被角。

    华裳唉声叹气了一回,见圣人没有什么表示,她也只好继续硬着头皮道:“其实,臣这样做是为了大周,为了陛下。”

    扯,听你扯!合着你养汉子还成了为朕好?

    季无艳被气得发抖,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脖子大力扭转,扬声道:“你说的是你在边关养的私军!”

    华裳硬着头皮道:“是。”

    她以为陛下会火冒三丈将自己训斥一番,却听到帘帐内传来低沉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没事,这都是小事而已。”

    圣人的语气居然还是愉快的。

    华裳有些懵,弄不懂圣人究竟是不是在说反话。

    季无艳觉察到华裳的忐忑,兴致颇高地安抚道:“无妨,你的心朕知道了。”

    华裳差点忍不住翻白眼,心里道:又来了!又来了!拿情话对付大臣的陛下又出现了。

    季无艳:“朕也想允你些什么,你不必担忧,只管说好了。”

    华裳发现两人说话的功夫,圣人的身体似乎也好了许多,她思虑片刻,慢慢吞吞道:“臣确实有一件想要办的事。”

    季无艳含笑:“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把胆子放大些,毕竟……”

    他后面的话又开始含含糊糊起来,望向她的眼神却充满了热切的期待。

    华裳点了点头,放开胆子道:“陛下!臣想要……”

    他撑起自己上半身,脸几乎贴在了明黄的帐子上,“嗯,你想要什么?”

    “想要……”华裳蜜色的脸颊上浮出一抹薄红,就像是玫瑰蜂蜜水,生出一股明丽感,她直接跪了下来,朗声道:“请陛下为臣赐婚。”

    整个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令人头皮发麻。

    华裳双手按在冰凉的地面上,心道:完了,陛下这是生气了?可她什么也没干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华裳将帘幔下的络子数了几十遍,帘帐内才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华裳抬起头,朦胧间,只看到被子里隆起的身影。

    她顿了顿,小心唤道:“陛下?”

    被子里的人形动了动。

    华裳想了想,好像圣人是因为她说赐婚的事情才生气的。也是,圣人还在生病,身子不爽利,她跟圣人同年,已经合离了两任夫君了,圣人却连个妃嫔都没有,别说妃嫔了,看圣人那副样子肯定连女人的滋味儿都没有尝过。

    华裳简直忍不住想要道一声可怜了,皇帝当成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这样想着,她的声音就更加柔和了,“陛下,都是臣的不是,您千万不要动怒。”

    季无艳慢慢拉开被子,幽幽道:“你好得很,何错之有啊?”

    华裳觉得那“你好得很”四个字简直就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她立刻不敢开口了。

    她不说话,季无艳却更气了,可又不能对着她撒气,只能将一腔怒火往肚子里面咽。

    “算了,这件事容朕好好思量,你先退下吧。”

    华裳:“是。”

    直到出门时,她还闹不清楚圣人究竟是怎么了,简直像是来了月事的女人。

    “冠军侯?”大太监朱秉之凑了过来。

    华裳朝他微微点头。

    朱秉之打开伞,送华裳出宫。

    路上,华裳小声道:“陛下最近这是怎么了?”

    随意探听龙体可是重罪,可华裳见朱秉之之前敬佩的神情不似作假,便试探地询问了一下。

    朱秉之转了一下伞面,垂眸道:“虽说陛下往常身体也不好,可也没有今日这般严重,呕血一事也是突如其来,就好像要替谁赎命似的。”

    华裳的脚步顿住了。

    朱秉之:“侯爷?”

    “嗯?嗯。”她又迈开步子,感叹道:“陛下也不容易。”

    朱秉之:“谁说不是呢?陛下也就只有您来的日子才能开怀几日,还望侯爷能够多多看望陛下。”

    华裳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唉,我今儿个还把陛下惹恼了,连累你们这些伺候的宫人了。”

    “惹恼?不会吧?侯爷说了什么?”

    华裳挠了挠脸颊,“就是想让陛下给我赐个婚。”

    朱秉之眼皮重重一跳,抬头望了华裳一眼,神色颇为复杂。

    “侯爷果然勇气可嘉,胆识过人。”

    华裳笑盈盈道:“过奖过奖。”

    朱秉之噎了一下,随即也同她一起笑了起来。

    华裳摸了摸袖子,总算是找到了一枚玉扳指,这是用来勾住弓弦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带了出来,眼下正好可以送给这位圣人身边的贴身大太监。

    华裳将扳指递上去的时候,朱秉之推辞了一下。

    “我是感激你,想要跟你交给朋友。”

    “老奴……”

    华裳打断了他的话,“别这样说,我很感激朱公公对我的提点。”

    朱秉之微微一笑,视线从她手上的扳指滑过,问道:“这是侯爷的贴身之物?”

    华裳点头。

    朱秉之叹了口气,接过扳指,“老奴多谢侯爷赏识了,侯爷放心,依着侯爷的威望,陛下定会重新重用侯爷的。”

    华裳笑道:“借您吉言了。”

    朱秉之一直将她送上马车,看着被两个俊美郎君包围的冠军侯,手指磨蹭了一下玉扳指。

    朱秉之顺着原路返回,回到了寝宫,圣人果然还在等着他。

    朱秉之在圣人床头跪下。

    季无艳淡淡道:“走了?”

    “是,李岚驾车,楚御史也在一旁。”

    季无艳冷笑一声,突然抬手将一个奏折扔到朱秉之脚边。

    朱秉之头低的更低了,偷偷瞟了一眼奏折,只见上面写着“冠军侯通敌”什么的,一瞬间,他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了。

    季无艳冷然:“一群废物,朕喜欢点什么,他们就非得打压下去,可杀的东西!”

    朱秉之将额头抵上了地面。

    过了片刻,季无艳淡淡道:“她临走时给了你什么?”

    朱秉之一个激灵,立刻拿出那枚扳指,“老奴刚刚就想拿给陛下。”

    “嗯,朕知道你忠心。”

    季无艳慢悠悠的几个字却像是大冰坨塞进了朱秉之的心里,一下子让他凉透了。

    “拿过来吧。”

    他膝行至窗前,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用了好久磨得有些光滑的扳指递给陛下。

    季无艳摸了摸,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甜蜜又无奈,“她总是这样,惹恼了朕,又给朕一颗甜枣,将朕这么日日挂在半空中为她牵肠挂肚。”

    朱秉之脸色苍白,深觉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季无艳枕着自己的手臂,端详着那枚扳指,“她要和楚江仙成亲,你说朕该答应吗?”

    朱秉之不吭声,他还不想死。

    季无

    艳道:“当然要赐,朕不能让她委屈了。”

    所以,也就只好委屈了自己,不是吗?

    季无艳将扳指贴在心口,叹息道:“这日子何时才能过去,朕何时才能任凭自己心意活着。”

    等他二十五岁的时候,不知道华裳又会在何处?

    很久之后,季无艳才恍惚道:“朕差点忘了,宋玉清还跪着呢?”

    朱秉之恭敬道:“是,还跪在雨地里。”

    “人才心大就不好管束了,果然天下间唯有阿裳待朕才是真心的。”

    朱秉之在心底里“呵呵”,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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