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声音,陈瀚和田继甲几乎同时转回头。
阳光下,曲瑶宛如玉雕般的笑颜散发着一种柔美的光芒。
陈瀚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女孩会主动追出来。
曲瑶今天穿着短袖,纤细的双臂肌肤白皙如雪,随着走近,她修长好看的手中递过来一个手机。
“你好陈瀚,我叫曲瑶。”女孩眼神清澈,落落大方。
“能不能留个号码,那天的事真的很感谢,等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田继甲看看曲瑶,又看向了陈瀚,眼中传递来男人都懂的神色。
老东西的眼神直接被陈瀚忽略了,近距离看着曲瑶,再次嗅到她身上那股淡雅若碗莲的清香……
最终,陈瀚抬手接过手机。
就在两人手指碰触的瞬间,陈瀚能感受到传来的冰凉,如同圣蚕丝一般。
让他心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快速的输入了手机号,将手机递还给曲瑶。
陈瀚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克制,尽量不在对方身上过多停留。
“田老板,走吧。”
冲曲瑶礼貌的笑了笑,陈瀚转身,和田继甲朝校外走去。
只是在他眼底深处,始终浮现出两座山峦,挥之不去。
……
博古斋。
这家上下两层,一百多平的古玩店,就开在距离大学步行七八分钟的路口。
老板曹明,三十多岁的年纪,比起田继甲来这种半百的老玩友,算是后辈。
但是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忘年交。
此时,曹明正在二楼娴熟的泡着茶。
茶海是黄花梨的,茶壶是一把民国的紫砂。
公道杯和茶杯,都是有些年岁的东西,可以看出这位曹老板接人待物很是讲究。
茶是大红袍,即便是很少喝茶的陈瀚,也能品出其中的香味余韵。
等茶喝得差不多,曹明就找借口去了楼下,实则是给二人留出谈话空间。
“田老板,我有话就直说了。”
陈瀚已经知道对方的来意,也就不打算卖关子。
“这尊舍利,我本来是打算自己供养的。”
田继甲人老成精,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
“感谢你能替我操这份心,但是我这尊舍利……”
“只想换点东西。”
闻言,田继甲端起茶杯,轻轻一抖,满杯入口。
他知道,话说到这份上,事基本就妥了。
“尽管开口!”
陈瀚点点头。
“这样吧,我回去整理一下,到时候发给你。”
“好啊,小陈大师,真是托你的福了。”
“要不然这一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陆少爷交代了。”
陈瀚不以为意,喝完杯中茶,打声招呼起身告辞。
他对于田继甲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百年老店养人,养气。
在店里久了,田继甲心气平和,接人待物,都让人如沐春风。
这次和陆家做交换,陈瀚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这颗舍利对自己来说,并非一定要留在身上。
但是墨家传承里面,对身体修炼和提升的那些天材地宝,却是自己现在最急需的。
那可不是普通的强身健体,而是能将人的身体素质和机能,完全提升到另外一个层次。
这才是自己当下最急切要做的。
随着自己能力的展现,手里的宝贝只会越来越多,遇到的情况也会越来越复杂。
自保的能力必不可少。
墨家的一些武技,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法修习。
……
就看那个陆家,能不能拿得出自己所要之物了。
这一点就连陈瀚自己都无法判断。
毕竟,脑海里的很多天材地宝的名字,听都没有听过。
距离师尊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谁知道有些宝物是不是已经绝迹于世间了。
就在快回到学校的时候,忽然,电话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一看,是任鸣明打来的。
“瀚哥,磊子惹麻烦了!”
电话那头,传来任鸣明焦急的声音。
陈瀚神色一凛,“我马上就到学校了,你先说下什么情况?”
“是叶胖子,那个混蛋肯定是因为嫉妒,跑到宿舍来骂你……”
“郑磊把他给打了,不小心把他的花瓶弄碎了!”
陈瀚眉间微微蹙了蹙,眼神愈发深邃,脑海中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伤势怎么样?人现在在哪?”
一边思考对策,陈瀚边开口询问。
“叶广风那小子装死,被送医院了,郑磊和付勇,都被人带走了。”
直到这一刻,陈瀚才摸清事情的脉络。
以叶广风的德行,这是故意找茬,然后要讹人了。
这种手段,按说以小胖子的智商,是想不出来的……
可以肯定,医院的伤情鉴定报告,肯定往严重里写。
那对明代双耳花瓶被损坏,对方也会抓住不放。
“碰瓷”是清朝末年的一些没落八旗子弟“发明”的,没想到如今的京都少爷还在用,真是没点新意……
“鸣明,你先来学校门口找我!”
陈瀚当下做出决定,溯本求源,先去医院,见到叶广风再说。
……
谁知,他刚刚赶到学校门口,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来电号码竟然是郑磊的。
“磊子,你人在哪?”
第一时间,陈瀚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不是郑磊。
“陈大班长,你两个兄弟都在和我喝酒呢,不知道你有没有雅兴,过来喝一杯?”
对方语气玩味,说话的语速不疾不徐,陈瀚瞬间就听出来了,是周司学!
还不等他回答,电话里传来了付勇和郑磊的喊声。
“不要来……”
紧接着就是两声闷哼。
陈瀚眉头紧锁,声音冰冷,“说地址。”
“诸葛私厨,三个五房间。”
“呵呵呵,大班长可要快点了,你兄弟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
陈瀚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司学的这个举动,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叶广风出事,他却在这个时候“请”走了付勇和郑磊。
电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把自己也算进去。
自己兄弟和他们虽然关系恶劣,但也没到势同水火的程度。
做到这一步,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不可能是冲着钱,他们都不是缺钱的主。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陈瀚眼底闪过一抹猜疑和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