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巨人凝视
徐阳他们曾经缴获的古族附庸战舰上，看见过洛奇霄和古族交战的场景。
后面还因为这段留影，闯入了一片虚空长河纵横交错的危险区域。
要不是徐阳的异色双眸，他们早就葬身在虚空长河中了。
虽然一路上有惊无险的离开了那片危险区域，还收获了价值近万的残骸碎片，以及卟卟族某位老祖的完整传承。
但一路上并未遇见其他古族，也并未见到洛奇霄等人。
那艘独自出现在徐阳等人面前的古族战舰，应该是被意外卷入虚空长河中，被冲刷至此的。
至于洛奇霄他们，谁都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
时间一点点流淌，离开天墟的星界梭也越来越多。
只是从整体上来看，显得稀稀疏疏。
和天墟开启之前的规模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时间来到第六年。
又有三艘船舰陆陆续续从天墟内驶出。
但没有一艘是洛奇霄带出来的。
这段时间以来，徐阳也打听到了一件事。
位列元婴榜前十的妖孽们，每人都有一艘装满了异族死士的船舰，为他们保驾护航。
总共十艘船舰，现在只出来了六艘。
还有四艘船舰没有出来，生死不明。
嗡！
一直悬浮在众多星界梭上空，守护人族年轻天骄的征途船，忽然发出一声嗡鸣。
船体调转方向，下一瞬，整艘征途船消失不见。
“征途船不见了！”
有人一声惊呼，朝着征途船最后消失的方向望去。
但以他的目力，又能看到什么？
一无所获的他，打开了探测功能，试图找到征途船突然离开的原因。
可结果还是一样，一无所获。
有一小部分人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征途船消失不见了。
还有很大一部分，在征途船消失过去了一段时间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征途船不见了。
众人议论纷纷，但无一人知晓，征途船最后去了哪里。
距离人族修士集合地有数十万里的地方，一尊仿佛能够顶天立地的庞大巨人身影，从虚空深处缓步走来。
紧接着，虚空浮现一艘堪比小星大小的征途船，挡在了巨人身前。
巨人体型丝毫不输征途船，举手投足间都带有毁灭的气息。
双方相隔甚远，遥遥对峙。
最终，似乎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胜把握的古族巨人，朝着大后方看了一眼。
目光穿过数十万里的漫长距离，落在了徐阳身上。
还在与人闲谈的徐阳身体一僵，他面有疑惑，古怪的巡视四周。
“怎么了？”
正在和徐阳闲谈的那位修士，见此情景，不由得好奇询问道。
“没事。”
徐阳摇了摇头，神情很快恢复如常，但身上那股被窥探的感觉始终都在，未曾消散。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什么地方凝视着他一样。
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
数十万里外，那位宛如远古神只般的巨人收回目光，默然转身。
直至巨人彻底走远，征途船这才返航。
第七年。
洛奇霄带领的队伍终于从天墟内返航。
残破不堪的船舰，大量减员的异族死士，无一不证明他们曾经遭受过多么激烈的战斗。
后面又有一艘船舰驶离天墟，还有两艘船舰不知所踪。
直到第九年，天墟彻底闭合，所有通向外界的空间通道关闭，都未曾见到那两艘船舰。
也没有看见船舰护航的元婴榜前十出现。
众人一阵默然，心中已经知晓了结局。
当初浩浩荡荡的五十多亿人族修士，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一亿，难免会让人唏嘘。
等到天墟内的所有人族修士都离开后，征途船开始护送众人返回人族疆域。
徐阳所在的船舰也随着大流，一同返航。
他站在甲板上，忽然抬头看向更高处。
那里有数十艘隐藏了身形，为众人垫后的星界梭。
而大红袍青年的那艘星界梭，也在其中。
就像是当初护送他们来到这里一样，护送着他们离开。
“终于可以回去了。”
孟冉满脸兴奋，显得很是迫不及待。
其余人也都差不多，虽然表现得没有孟冉这么明显。
但看得出来，他们都在憋着不突破，打算等到返回帝庭的时候在突破。
“收敛着点，别表现的这么开心。”
孟德用手肘戳了戳孟冉，低声说道。
孟冉疑惑的看向孟德，有些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随后他就看见孟德朝着其旁边努了努嘴。
孟冉顺着孟德的视线看了过去，却只看到了一群在船舰附近一同返回人族疆域的星界梭。
哪怕孟冉在迟钝，也反应了过来。
脸上的笑意都不用刻意去收敛，就转变成了愁容，又化作一声轻叹。
人族伤亡极大，除了极少数幸运的队伍以外，其余所有队伍都或多或少有人陨落。
毕竟不是谁都有徐阳那种能够横推一切的绝对实力。
绝大部分队伍遭遇危险时，都不可能顾全所有人，没有全军覆灭就已经殊为不易了。
就连洛奇霄所带领的队伍也是如此，都出现了惨重的伤亡。
更别说其他队伍了。
也正是有了这样的对比，他们才知道当初自家老祖，师尊，硬是把自己塞在徐阳身边，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徐阳大人，这是残骸碎片。”
几个炼器宗门的圣子，走到徐阳身前，递过去了一枚戒指。
和第一次接触这些残骸碎片不同，他们脸上写满了兴致乏乏。
“哦？没想过自己留下来？”
徐阳接过储物戒指，笑意有些玩味。
当初他们看到这些残骸碎片，跟看到了金山银山一样兴奋。
如今才过去了多久？就变得毫无兴趣了。
就连让自己背后宗门出面，买下这些残骸碎片的事情，都不提了。
“根本就看不懂，就算让我在揣摩钻研几百年，都摸不到一点头绪。”
“别说只是碎片了，就算是把完整的战舰飞舟放到我们面前也一样。”
炼器宗门圣子苦笑一声，他们资质上佳，在人族亿万修士当中，潜力也是很强的一批。
但这些战舰飞舟的残骸碎片，可都是亿万异族的智慧结晶。
又岂是他们能参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