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在西楼
“我们的世界天道意志薄弱时,被祂入侵后,直接沦陷。”
“许多人以为只是凑巧被抓进惊悚游戏。”
“但其实不然,我的世界已经被惊悚游戏入侵的彻底。”魏征明眼中是难掩的悲伤。
魏征明抬眸看向宋舒尔。
“据我所知,小宋老师来自于你们世界的玩家,也在不断增加。”
“小宋老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宋舒尔敛眉沉思。
“我们的世界也在被祂侵蚀!”
“所以——”
宋舒尔眼中闪过寒光。
“副本也是被祂侵蚀后,世界分裂成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宋舒尔说道。
“没错。”
“祂首先会一步又一步的窃取各方世界的一小块。”
“比如常青市。”
“祂发觉哪个世界够薄弱,便大举入侵。”
魏征明说的语气平淡,但他的眼里却满是涌动的情绪。
他的老婆孩子都还在被完全入侵的世界中。
知晓内情的他,对于惊悚游戏的恨,简直刻骨铭心。
什么所谓的九十九枚碎片能够回家都是惊悚游戏,吊在他们前面的一根胡萝卜。
所以所谓的副本中的鬼怪,都是各个世界中已故的亡灵。
npc更多的是从各个世界卷进来的倒霉蛋。
或者是,被侵蚀之后的世界中的原住民。
原住民可能成为玩家,也可能成为副本npc。
所谓惊悚游戏,就是祂恶意满满的游戏。
宋舒尔放下茶杯。
“大概情况我都了解了。”
“我想知道,如何进入更多的副本!”
魏征明微微一笑。
他知道宋舒尔要主动出击了。
“新手大厅中有可以接任务的面板。”
“可以自行选择加入任意的副本中,也可以查看,其他玩家要进入副本前找玩家保驾护航的委托任务。”
“那就拜托你照顾他们两位小朋友了。”宋舒尔笑道。
此次谈话到此结束。
在去往新手大厅的路上,宋舒尔依次确定,就她而言,认识的几位近段时间进入惊悚游戏的玩家。
李若瑜、许泽、杨菁菁、她的姐姐杨茵茵。
他们几人和自己、罗菲雪、林燃。
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世界。
不同的世界或许发展的速度差不多,但是相对应的有些许地名还是会有一些差别。
说祂是可耻的偷窃者还真没说错。
“这个人好眼熟啊。”
“啊啊啊啊,是宋舒尔,宋老师!”
“我靠,活着的宋舒尔。”
“宋老师!”
“小宋老师!”
“你为什么武力值那么高啊!”
“小宋老师,快用你的教鞭抽我!啊~”
“……”
“宋老师,安宁世界的副本是怎么崩坏的啊!”
“宋老师,你下一个副本是啥时候!”
“宋老师,你的红刃可以给我摸摸嘛!”
“小团子们,在哪里,在休息区可以出来嘛!”
“宋老师,你可以分的出正常玩家和换了皮的玩家嘛!”
宋舒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现在有这么受人喜欢了吗?
宋舒尔一一回答了问题之后,摸红刃的,红刃同意了的,让摸了。
见小黑团子们的,这个直接拒绝了。
因为此时的八个小黑团子正黏着他们的娘,李巧娘呢!
“没错,我是活着的。”
“武力值?这个不能说,只能说是岁月的磨练吧!”假装点烟,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抽人还是没必要了,用教鞭很疼的。”
“宋老师,别理这个变态!”
“对对对。”
“嘤~”
“下一个副本,说不定很快咯!”
“哇!真的嘛!”
“对呀!我的目标是成为锤爆副本第一人!”
中二的让人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发言,却人众人期待不已。
如果是其他人说,他们会说这人大放厥词。
但是如果这个人是宋舒尔,还真的有可能,毕竟她已经是锤爆三个副本的第一人了。
“至于换皮玩家,他们还是很容易分辨的,性格大变之后孤僻不与人交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本质还是鬼怪,残暴嗜血是难以抑制的本性。”
“或许我还有一个猜测,如果是换皮玩家的话,如果你伤害他,不一定会扣生命值。”
把热情的众人打发走后,宋舒尔心里压抑的情绪也被冲淡了不少。
收回被摸的油光锃亮的红刃,继续走向新手大厅。
安全区的白天夜晚,根据某位玩家的计算,白天占十二个小时,夜晚占十二个小时,十分平均。
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玩家那么无聊。
白天夜晚的温度却是有变化的,也是根据某位玩家记录,一年下来,安全区的温感记录数据来看,是类似于正常世界中的春夏秋冬大致温感变化。
安全区的商铺、娱乐设施等,皆是偏电子化,即使需要人工,也是安全区的npc。
二十二度的暖阳下,高楼玻璃反射并不刺眼的光。
有不少玩家悠闲的逛着。
喝奶茶、吃美食、玩游戏、或者单纯的晒着太阳。
如果这不是惊悚游戏,只会让人觉得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上午的一条街道。
路过安全区最大的电影院,门口的海报上,清一色的贴着惊悚片、悬疑片、鬼片等一系列电影。
许多人会泡在电影院观看这个让人掉san值的电影。
只是为了在副本中,遇见相似的情节,或者了解更多的禁制,避免触发隐藏的死亡条件。
还有一些电影格外有意思。
录制副本情节,单独制作的电影。
类似于,这个副本如果没有玩家,他们的故事会是什么样的走向。
这样的电影是最受欢迎的。
总有人在已知的细节处,窥探到完成任务的标准要求。
宋舒尔在那些或鲜血淋漓,或惊悚值拉满的海报上划过。
最后停在了一张海报上。
《在西楼》。
惊绝的中式恐怖布局,荒凉破败的木质小楼。
不高也就三层,经典的中式建筑,雕着精致的花鸟鱼虫,镂空木扇。
朱红的蜡漆,变得灰败,像是历经时间洗礼的老物件。
破烂腐朽的木楼却挂着几盏红色的大灯笼,大灯笼上贴着崭新的手工剪制的喜字。
喜字上还精心剪上精美的花纹,隐约可见是长寿多福的桃子、多子多福的石榴、健康祥瑞的松树和老龟以及鸟鹤。
氤氲的红光下,腐朽的木楼,有一种让人望而却步的惊悚感官。
三楼破烂了一半的镂空雕花木扇中,可以窥见有一人端坐床边,精美的红色嫁衣,绣花带流苏的红盖头。
与红色形成对比的是,床上挂满了白色的绸布。
二楼有一女子端坐在木椅上,她衣着华贵,头上却只戴了几件简单却不失精美的首饰。
她低眉垂首,手举着茶杯在嘴边,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美丽却又让人恐惧。
女子是身后,站着一位小小男童,他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画面外的你。
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脖子上可见青色的血管。
宋舒尔深深看着画面上二楼的女人。
随后看向电影的名字——《在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