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分手
我原本不想在她家吃饭,想着一会儿还有事情要聊,就坐下来一起吃了顿饭。过年这段时间,到哪家都有好吃的。
晚饭后,我叫欧阳丹英到她家屋后练功台上,我们俩单独聊聊。
欧阳丹英说:“三哥,你的功练得怎么样了啊?”
我说:“谢谢丹英妹妹!我现在练到第二重了!中途耽误了半年没有练功。如果没有你的功夫和袖里乾坤,我早就死好几回了!也没机会回家里来了!”
欧阳丹英问道:“三哥,能告诉我,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把去到阳县后,混入黑社会,被利用贩枪支运毒的经历,告诉了她。
欧阳丹英说:“三哥,你的经历太刺激了,好令人向往啊!今后我们到那个山谷里隐居好吗?”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我心中想着欧阳达的话,我问道:“丹英妹妹,当年你从悬崖摔下来,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到山上,又去悬崖上那棵柏树那里啊?”
欧阳丹英沉思了片刻,说:“我自己一个人从来不跑那么远的,爷爷说弟弟尿床,山上有烂尿狗能帮弟弟治疗尿床!是我自己去的啊!”
我知道欧阳达本领超过了我的想象,这一切都是在他的计算之中!包括我和李建他们捉迷藏,找到受伤的欧阳丹英,都在他的计划之内。顺其自然的和我家建立了亲家关系,关键还是我父亲提出来的!就这样能借走我家的气运?我刚开始有点怀疑事情的真实性,结个亲就能借走气运,我觉得这种事情太玄乎了。可是结合事实,外星人都可能出现,那群神秘奇怪的小矮人,是我亲眼目睹的,我不得不相信这些我认知以外的封建迷信一样的事情。
我说:“你知道你爷爷是墨家传人吗?你知道你爷爷和你爸爸你叔叔干啥去了吗?”
欧阳丹英说:“我知道我们家族的渊源,我爷爷他们帮人做棺材去了啊!刚开始已经告诉过你啊!”
我说:“你爷爷他们在阳县杀人!杀四个日本忍者!我们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爷爷的算计之中!包括我救你,都是你爷爷计算好的!我家这些霉运,都拜托你爷爷赐予的!我两位姐姐原本现在一个已经大学毕了,一个上大三了,我自己也已经考上大学了,去了一所理想的大学,现在应该上大一了!我家里人的命运都因为你爷爷的安排而改变!我父母年龄比真实年龄苍老了二十岁!”
欧阳丹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我,说:“怎么可能呢?三哥,你是不是发烧说胡话啊?”
我冷笑一声,说:“你爷爷把我全家人害得差一点家破人亡,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回我两个姐姐!你知道吗?我大姐被阳县黑社会老大玩弄了整整一个月,辗转卖了几个省,现在依然下落不明!我二姐被阳县黑社会老大玩弄了整整三个月,卖到了山东聊城!途中他们还被人贩子若干次的欺负!”
我含着泪,激动的说道。欧阳丹英也眼含泪花,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我现在情绪低落,又很激动,一想到这些都是欧阳达借走我家气运造成的!你不是要我和你孙女结亲,来完成那么伟大的事情吗?我就不如你意!
我从怀中掏出地煞小周天手抄本,又从兜里拿出袖里乾坤,放到欧阳丹英手上。
欧阳丹英含着泪说:“三哥,你这是干嘛啊?”
我说:“从今以后,我就是我,和你欧阳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们退亲分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说完我转身离去,只剩欧阳丹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蹲在地上痛苦的哭泣了起来。
我大步流星,走回到家里,父母还在等着我,他们现在连饭也没有吃!
我说:“爸,妈,你们还没有吃饭啊?我在欧阳家吃过了!”
母亲说:“要不要再吃一点啊?”
我说:“妈,不用吃了,你们快吃饭吧!我有点累,先休息一下!”
我说完回到二楼上我的新房间,连脚都没有洗,就躺床上了!
我躺床上脑子里一团糟,我不清楚这么冲动的和欧阳丹英分手,是不是正确的。我喜欢的袖里乾坤也还给她了,地煞小周天秘笈也还给她了!我也不练想什么破功夫了!欧阳达老匹夫,把我一家人当猴耍吗?牺牲我家人的命运来圆他的梦,来让他的做拯救民族,拯救人类的大英雄?为了虚无缥缈的推论,就拿我家开刀?我越想越气,什么狗屁隐世家族啊,为自己推断一些毫无意义的结果出来,当做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以为自己是神仙啊?真有那么大的能力与算计,为什么不阻止坏人拐走我大姐二姐,让她们落入坏人之手?毁了她们一辈子!也同时毁了我美好的青春与充满希望的未来!我去他妈的隐世家族!只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之辈罢了!
我大脑在混乱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昨晚一宿没睡,真的太疲倦了。
接下来三天,在二叔三叔四叔家过年,四叔家过年又是大年三十了。
除夕夜,家家户户都沉浸在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鞭炮声和烟花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我也买了五桶烟花,放到自家的院坝,庆祝新楼房过年。看着这五彩缤纷、绚丽夺目的烟花,我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相反,它们似乎在嘲笑我这个孤独的人,让原本就冷清的家显得更加寂寥。
我家的房子上下两层,总共三百平方米,但现在却只住着父母亲和我三个人。这样宽敞的空间,本应充满欢声笑语,可如今却因为缺少了大姐和二姐而变得死气沉沉。这个本该团圆喜乐的除夕夜,她们俩的缺席让我倍感失落。
一想到将大姐二姐拐走的人贩子陈怀德兄弟,我的怒火便无法遏制地涌上心头。他们的罪恶行径不仅摧毁了我们家庭的幸福,还让我们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每一个烟花绽放的瞬间,仿佛都在提醒我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令我对这些人贩子愈发痛恨。
与此同时,我也对欧阳达充满了怨恨。正是因为他借助了我家的气运,才导致我们家遭遇一连串的厄运。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我愤愤不平,恨不得立刻找到他,当面质问他,为何要为了虚无的推论来害我家。
在这个寂寞的夜晚,我仰望着星空,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那些伤害过我家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找回失去的亲情,重塑曾经温馨美满的家庭。哪怕前路艰难险阻,我也绝不退缩!
毫无快乐的虚度了新一年的大年初一,大年初二一大早,我就告别父母,去往寻找二姐的旅途。
我家没有摩托车了,父亲卖了摩托车以后,也没有再买。这么早我也不想麻烦四叔他们送我,我徒步一个小时,到了镇上。客运站昨天没有车辆运行,全部放假,今天已经出发了两辆车了。到县城的车挺多的,到省城的车就少一些。没想到大年初二,出门赶公交车的人已经很多了,我排半个小时队,好不容易买到十点钟出发到成都的长途汽车票。到成都要下午两点左右了,还要到成都火车站现场去买火车票。
我毫无目的漫步在镇上,感受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几年过去了,我似乎已经渐渐淡忘了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今天故地重游,才发现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放眼望去,一栋栋崭新的楼房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给整个镇子增添了一抹现代化的色彩。原本就繁华的商贸街也多出了一条,各种商铺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街道上依然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清晨的阳光洒在人们身上,映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嬉戏玩耍,他们手中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仿佛在奏响一曲欢乐的乐章。那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将小镇的氛围渲染得格外喜庆祥和。
我不由得想起以前和李建在街道玩鞭炮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又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好像是尘封多年的记忆!
我怕人太多,错过了上车,又回到客运站,感觉等了很久,才轮到我的这班车上车。看着上车的人挺拥挤的,我在旁边耐心等待了一会儿,让他们先上车。等车旁边的人都上车以后,我才不慌不忙上车,车上已经坐满了人,没有一个空余座位了。车票并没有座位编号,只有这次列车的编号。
我看了看检票员,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她对我说道:“小伙子,这班车已经坐满了,你坐下一班车吧!”下一班车要等待下午一点钟才出发,我肯定不愿意啊!
我说道:“美女,我买的就是这趟车的票!你看车次号!肯定有不是这趟车的人坐上了这趟车!”
这时候大家齐刷刷的眼光看着我,我并没有尴尬,继续理直气壮的说:“我已经等几个小时了,才等到这趟车,你不能让不是这趟车的人,插我的队吧!”
这种情况显然已经发生多次了,售票员说:“谁知道你买了票来不来啊!现在春运期间,都是装满车就出发,不是按照票面的车次坐车了!只要你有当天的票,坐那一趟车都可以!滚动发车,再等一个小时,又有一趟车出发,不用等待下午一点!别人行李已经装车尾箱里了,我不可能把别人赶下车吧?”
竟然还有这种操作,气得我差一点骂娘。我只有闷闷不乐的背着背包,下车等下一辆。旁边有人拉着行李箱,往停车场那边走,我也跟着走过去,原来下一班车的乘客已经坐了一半了!如果我老老实实等在上车地方,可能还要错过一趟车。我也不客气的上车,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原来坐公共汽车都要有经验,没经验干啥都要吃亏。我不知道寻找二姐的旅途顺不顺利,心中激动不已又有点忐忑不安!
坐在这辆长途汽车里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记得我第一次去阳县的时候,坐的中巴车,一路上很多人吐得昏天黑地,我也吐得一塌糊涂,胆汁都吐出来了!这次是我第一次乘坐开往成都的长途大巴车,刚上车就感觉车厢里空气闷闷的,令人不舒服。大约四个小时的车程,车上有好几个乘客都忍不住呕吐起来,那股难闻的味道让我也险些跟着吐出来。好在我曾经练习过一段时间的地煞小周天,关键时刻竟然发挥了作用,成功地克制住了恶心感!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汽车终于到站了。我已经晕头转向的,找不到方向了。腹中饥饿,出站吃了一碗面条,才发现这里原来是梁家巷,旁边车站叫北门车站。我打听了一下,这里离火车北站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来到了火车北站,广场里已经人山人海!大年初二,竟然这么多人选择出门打工了!我准备排队买票,吓我一大跳!排队买票的人已经像一条条巨龙,从售票厅,排到广场那边去了。我从现在排队,估计到明天早上也轮不到我。
这时候有一个瘦瘦的人,一边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我仔细一听,原来说的是“车票,车票要吗?北京,西安,广州,到哪里的票都有!”
我问道:“有到聊城的车票吗?”
瘦瘦的人说:“最近几天的没有了!一个星期以后才有!”
连票贩子都没有票?我有点不太相信,我又在广场转了几圈,好几个票贩子,给我同样的回答。
出趟远门这么难?一票难求?难道要在车站住几天?刚想到住宿,就有一个中年妇女,过来对我说:“住宿!小伙子,住店吗?物美价廉,还有美女!”
一听见这种还有美女的,我就反感,我没好气的说:“不住!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