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溜冰
飞哥说:“我一共就十个兄弟,加上你和我,有十二个人了!我们管火车站和火车站旁边几条街,有时候挺忙的!后西街有几十个姐妹,长期要留四个兄弟在那边值班,如果有不长眼的客人,我们就要出面!这条街上,我们自己还有一家店,是龙哥从外地弄来的女孩!”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后西街不就是火车站旁边那条狭窄的小街吗?它就像一条狭长的胡同,隐匿在城市的喧嚣中。小街里有理发店和按摩店一共二十几家,它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
还有许多散户,他们自己租下了当地居民的房屋,然后站在街上招揽客人。一旦有客人上钩,他们就会热情地带领客人去他们的出租屋里。这里散户们每天都要交三十块钱的规费,对于那些有店子、有门面的人来说,每个月则需要交两千块钱。这条街的收入,是相当大的,也令很多人眼红。邹伟国更是虎视眈眈!虽然大部分资金上交龙哥,但是里面油水相当丰富。
这些散户的生活并不容易,有时候他们可能因为各种原因不来做生意,那么这一天就不用交钱。每个月都有几天做不了生意的!他们在这艰难的环境中努力生存,每天都在为生活奔波,甚至还会受到个别客人的欺凌。如果遇到过分的客人,她们就会通知飞哥的人,飞哥的马仔马上就会找那个客人的麻烦,让客人出一笔钱。
我了解了一下,龙哥手下的小头目,像飞哥这样的人,有二十多个,分管不同的街道与片区。每个片区收的钱,一半交给龙哥,剩下一半,做兄弟们日常开销和工资,还有剩余的,就是大家的分红。所以利润好的地方,别人都垂涎三尺。
飞哥把我带到了他的堂口,火车站旁边这条狭小的后西街中间位置。这时候是上午,这条街的冷冷清清,理发店和按摩店,都紧紧关闭着大门。
飞哥的堂口是一家按摩店。按摩店门口上方,一幅红色大字的牌匾“月色按摩spa”,我不明白店名上面为什么还要加一个小点。大字周围,还有一圈霓虹灯围绕着。店里面挺宽敞的,进门是一个接待大厅,左边是吧台。这时候还没有上班,下午六点才开始上班营业。
有四个睡眼惺忪,染了头发的小伙子,见我们进来,赶紧叫道:“飞哥,没事吧!”
飞哥对那四个人说:“没事!这位新来俊哥!”
那四个人,轻蔑的看着我,不情愿的喊了一声:“俊哥!”
我说:“兄弟们,大家好!”
四个人理都不理我。
飞哥对那四个人说:“你们继续去睡觉吧!晚上还要值班!”
四个人赶紧离开,到楼上睡觉去了。
飞哥带我逛了一下这个店子,一楼接待吧台后面,有六个小房间,每间屋里面一张按摩床。楼上也有几间小屋,还有一个浴室,专门鸳鸯浴的地方。还有几个大木桶,用于木桶浴的。三楼是十几间小卧室,每位美女睡一间小屋,也是晚上有客人按摩后,要做特殊服务的地方。四楼就是这帮四个值班小伙子的住宿,上面还有一间大的办公室,飞哥的办公室,还有一间会议室,一间接待茶室,还有厨房,专门请了一位阿姨做饭。
我们七个人,进了茶室,飞哥亲自泡茶,给每个兄弟倒上一杯茶。
飞哥说:“阿俊,很欢迎你加入我们!目前我正是用人之际!邹伟国年前多次给我们找麻烦,我们一忍再忍,他仗着兄弟比我们多一半,一直想把我们给灭了,他来接手我们的堂口。”
我问道:“飞哥,我们应该怎样应对呢?”
飞哥说:“这不有你了吗?他再敢惹我们,我们不用再做忍者神龟了,干他丫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说:“兄弟单位干仗,龙哥不管吗?”
飞哥说:“龙哥只认每个堂口上交的提成,至于管理堂口的人,是能者居上!”
我说:“飞哥,我们把邹伟国的堂口抢过来,并在你的旗下,就不用担心他找麻烦了!”
飞哥说:“明天元宵节,过了明天,他们的人就要开始收商户的钱了!”
我说:“我们明天请邹伟国吃饭,摆一个鸿门宴,把他收了!”
飞哥犹豫着说:“他人多,我们干不过!”
我问道:“飞哥,这些兄弟平时带什么武器?”
飞哥说:“正常巡视下,最多带一把匕首!有打大架的情况下,都要带上火药枪!但是现在大架打不起来了,各个堂口被龙哥整合了以后,很少有兄弟火拼的了!除非想扩张堂口!这个失败了基本上是用命作为代价的!”
我摸了一下兜里的袖里乾坤,刚才对付他们几个人,根本不用暗器,就打赢他们了。如果用上暗器,我对付十几个人应该没问题!如果想尽快接触到龙哥,就必须做些事情,吸引他的眼球。
我想到这里,说:“飞哥!我有办法!在他们的地盘,请他们吃饭!吃饭只去我们两个人,他们就会放松警惕。然后找机会,制服他!”
飞哥说:“阿俊,你太幼稚了吧?我们两个人想干赢他们二十多个人?”
我微笑着说:“飞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飞哥将信将疑的,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毕竟我是刚加入他的,如果我是邹伟国派来牵他的托儿,他岂不是自找灭亡?
我说:“飞哥,你不放心,可以叫兄弟们带上家伙,在外面接应啊!”
飞哥在茶室里地踱着步,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他紧张地拿出一个小纸包,里边是一些像颗粒味精的白色晶体,比颗粒味精的晶体稍微大一点,这些晶体仿佛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飞哥转头对黄毛说:“阿宁,叫几个妞过来,我们溜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和期待。
不到一分钟,茶室里挤进了七个睡眼惺忪的女人,她们穿着睡裙,脸上还带着倦意。然而,当她们看到飞哥手中的白色晶体时,眼睛里瞬间放出奇异的光彩,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
飞哥满意地看着这些女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溜冰了!”
那帮女人,原本还疲惫不堪,此刻却顿时来了精神,她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渴望和期待的光芒。黄毛和那几个马仔也异常兴奋地盯着飞哥手上的白色晶体,仿佛那是他们生命中的全部希望。
飞哥拿出一把吸管,和一张锡纸,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酒精灯,点燃了酒精灯。火焰在锡纸下跳跃,仿佛是一场神秘的仪式。飞哥将白色晶体放在锡纸上,晶体开始融化,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茶室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而热烈,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们沉浸在这个禁忌的世界里,忘记了一切,只剩下对白色晶体的渴望和追求。他们每个人拿一条吸管,凑近锡纸,像吸烟一样,每个人吸了十秒钟的样子。
这时候他们每个人都精神百倍,飞哥对我说:“阿俊,不来点儿啊?吸了你才知道人生真正的意义。”
我说:“飞哥,你们享受吧!兄弟对这个不感兴趣。”
这时候这六男七女,溜过冰后,精神越来越亢奋,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的面,全部脱了身上的衣物!他们竟然当着我的面,做起少儿不宜的动作!还剩下一个女人,没有找到对象,她过来一只手缠着我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伸我腰上,想解开我皮带。口中传来一种令人作呕的铁锈腥味,说:“哥,我要!”
我赶紧推开她,躲到角落里。她走向飞哥,和趴在飞哥身上那个女人,一起伺候起了飞哥。六男七女竟然恶心的战斗了三个半小时,午饭都没有吃,房间里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令人作呕。我为了接近龙哥,不得不坚持在这里看着他们恶心的动作!
飞哥心满意足的穿好衣物,对我说:“阿俊,你错过了人生最大的快乐!我同意你的方案,约邹伟国明天吃饭!你可要做好准备,全靠你了!我的命可是交你手上了啊!”
我心中也是比较忐忑的,但是我必须要装得很自信,说:“飞哥,放心吧!”
下午的时候,飞哥带着我,熟悉了这几条街的业务。
飞哥感慨地说:“这条街可是我们的摇钱树啊!不过,邹伟国他们也有自己的发财门道,他们管区有好几家 ktv,还能收规费。而且,他们自己还有一家 ktv,那里面也有十几个小妞!他们溜冰的量比我们大很多!很多人都用注射的方式了!”
ktv是法律边缘的行业,我们镇上,在黑熊ktv的运作下,我听说我们一个小镇上,有案底的吸毒人员,就有二百多人!还有很多没有案底的吸毒人员呢?细思极恐!令人不寒而栗!何况一个县城呢?吸毒人员更是多了很多!
我问道:“飞哥,我们控制住邹伟国以后,是怎么处理他啊?”
飞哥说:“做了他!”
我说:“帮你打败他们,我能做到,杀人的话,我还不敢!”在这县城里我不敢杀人,不像偏僻的黑砖窑里,烧死了三个人渣,连泡都没有鼓一个。在这里杀了人,到时候姐姐没有找到,把自己弄监狱里去了。
飞哥说:“只要你能控制住他,其他交给我来做。”
飞哥打电话定好宴请邹伟国的包间,掏出手机给邹伟国打电话:“国哥,我是阿飞,明天请您吃个饭!”
邹伟国说:“飞仔啊?请问吃饭干啥啊?没安好心吧?”
邹伟国叫飞哥为飞仔,他是以长辈自居的口吻,飞哥也是能屈能伸的人,也没有在称呼上计较。
飞哥说:“国哥,小弟哪里敢安什么心啊?明天元宵节,我们哥俩好几年没有聚一聚了,我想化干戈为玉帛,请国哥多多照顾小弟!以前小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明天在酒杯里给国哥当面道歉!就在你们地盘的泰豪大酒店的清风阁包间里,我刚定的房间!”
泰豪酒店是外地人在阳县来开的一家连锁大酒店,但是依然要向邹伟国他们交规钱,也就是保护费,强龙不压地头蛇,花点小钱保平安,保生意顺畅!邹伟国欣然同意,约好明天晚上六点,到泰豪大酒店清风阁会面。
邹伟国同意以后,马上叫手下阿亮,到泰豪大酒店,去调查是不是飞哥刚定的酒店,又调查了会不会有什么地方能埋伏,一切都没问题。阿亮向邹伟国汇报情况,邹伟国放心的说:“在我们地盘上,晾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阿亮忧心忡忡地问道:“国哥,明天我们到底要安排多少人啊?”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焦虑。
邹伟国目光坚定,语气果断地回答道:“飞仔一共就十个兄弟!加上他也才十一个人!我早就想把他灭掉,将他的堂口一并拿下!火车站旁边的那条后西街,可是财源滚滚啊!你怕什么啊?跟着我绝对让你吃香的喝麻的!我们用十五个人,足够镇住他们了!留十个人到其他场子值班!”他老鼠一样没有丝毫人性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决心令人害怕。
阿亮的脸色越发沉重,他又问道:“国哥,那阿飞该如何处置?他的兄弟们又该怎么办呢?”
邹伟国的表情变得冷酷而决绝,他咬牙切齿地说:“飞仔这个人心狠手辣,报复心极强,绝对不能放虎归山!我们要让他有来无回!把他剁碎了扔到通江里喂鱼!至于他的兄弟们,愿意跟我们的,就收过来,毕竟大家都是龙哥的兄弟!那些不愿意跟随我们的,一起剁了喂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情,仿佛没有丝毫的怜悯,人命在他眼里仿佛不如一条狗!
阿亮看着邹伟国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心中不由得一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