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一次交锋
对于珐兰西信使的提议,贝拉欣然应下。luoyume
两方士兵各自回营暂且不提。
一夜无事,双方都按耐住了各自士兵的躁动。
没有发生夜袭,也没有叫阵或者是小规模冲突。
时间就这么平稳的来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一支万人军团打着珐兰西国旗,和铁炉城旗帜开进了平原中央。
这支军团大部分都是皮甲,看起来应该是铁炉城的城卫军,一看就知道不是正规军。
搭配倒是挺合理,有拿着牛皮盾的盾兵,长枪兵,近战剑士,弓箭手等等一应俱全。
甚至还有一支五百人的轻骑兵队伍。
贝拉略微一感应,就发现了对面连一个职业者都没有,全部都是普通士兵。
看那稀稀拉拉的队形就知道,他们平时的训练也很拉胯。
贝拉想了想后,派出了一支一万人的10级军团。
他还嘱咐了一下带队的蔷薇铁卫,吩咐他不要打得太凶了。要隐藏实力,能少暴露手段就少暴露。
后面还有大战,不能被人家一个试探就把老底交出去了。
“贝拉爷爷,我们能赢吗?”
站在点将台上的卡西依旧是一张扑克脸,但他眼里的担忧之色却怎么都隐藏不住。
“族长,您安心,一切有我!”
贝拉轻轻拍了拍卡西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脸上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
他知道卡西担心的不是眼前这场加起来才两万人的战斗,他担心的是后面的战斗。
一万名足以匹敌0阶高阶,即将进入一阶职业者的战士。
对战一万名普通人,贝拉实在是想不出要怎样才能输。
随便拉头猪来指挥都能赢。
说实话,从来没有指挥过这种大型战役的贝拉也没把握。
但他现在是这上千万军队的最高统帅,他若是也慌了,那这场战也不用打了。
职业者再强,那也是血肉之躯。
双方加起来超过三千万的军队,一旦乱战起来,肯定会有不少人被集火秒掉。
对方的职业者也不少,在高端战力方面甚至还强过自己一方。
这几个月以来,他虽然已经足够了解了神恩者们的种种神奇之处。
但是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就是一群对神有着狂热信仰,刚刚获得了超凡力量不久的普通人而已。
除了对神的坚定信仰之外,他们的其他方面和别人并无不同,信仰并不会改变他们的性格。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一旦伤亡过大的话,贝拉也不知道,这上千万军队会不会顷刻间分崩离析……
这一支0阶军团的军团长是个老太太,她有点驼背,杵着一根黑不拉几的拐杖,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老太太看起来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说她是一名统帅没人会信,说她是邻家老太太别人倒是会信。
她的士兵们对她却很是敬重,他们知道,这名其貌不扬的老太太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六阶强者!
这几个月里,再难搞定的刺头都被她老人家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她的实力和手段,折服了整个军团的战士。
“喂!老太婆,你们光明教廷这是没人了吗?派你这么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家伙来送死?”
“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出来瞎晃了,快回家等死去吧!我铁炉之虎不屑于杀一名连路都走不动的老太婆!”
“老太婆,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的耳朵还能不能听见别人说话?哈哈哈哈……”
一见她领着人上来,铁炉城这支军队的军团长打马上前,毫不留情的开始了嘲讽。
他身后的士兵也是笑得前仰后俯,直不起腰来。
老太太没有理会这个普通人,她这一大把年纪了什么事没见过?
怎么可能会去和一个,可以当她孙子的不知道多少代孙子的人去计较?
“那个该溜子,对,就是你。你去和他打,让他知道知道该不该尊老爱幼!”
她指向一名有一头绿色头发的青年,笑眯眯的说道。
他的头发根根倒竖,这颜色是后天染的。
鼻子上、耳朵上还打着银制饰品,站得东倒西歪,看着他,一股中二之气扑面而来,完全就像是一个不入流的街头小混混。
他实际上原来就是一个该溜子,成天不干正事,哪怕是信仰了太阳神,他身上的很多毛病都还没改。
打起架来那是出了名的狠,军团里没人愿意和他切磋。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难以置信。
“老妖……呃,不是,军团长大人,您不亲自教训他吗?”
该溜子额头冷汗滑落,嘴瓢了,这下完犊子了。
这老妖婆心眼子可是比针尖还小啊!
果然,老太太眼神微眯,看了他好一会。
“什么事都要老婆子我亲自出马的话,还要你们做什么?你去不去?”
该溜子不敢再说,乖乖的走出方阵,朝着那名不知死活的铁炉城军团长走去。
“喂,小子,你叫个啥?”
他双手插兜,鼻孔朝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就没把铁炉城军团长放在眼里。
一见他这副样子,铁炉之虎怒不可遏,直接驱使脚下的战马开始冲刺。
骑枪枪尖瞄准了他的胸膛,他决定将这名胆敢对他不敬的敌人给挂到他的骑枪上!
该溜子是一名10级男街霸,倒是无比贴合他以前的职业。
看着极速冲来的战马他丝毫不慌,等到骑枪快要临身时,他这才一个蹲伏蹲下了身体。
面对紧接而至战马马蹄的践踏,他只是身体一侧就避开了。
看着头顶上柔嫩的马腹,他邪魅一笑。
举起了左手,下一秒,角色装备栏里的阿努比斯之爪就具现在了他的手上。
他一个加速,就从战马后腿夹缝里窜了出去。
战马一声惨嘶,鲜血混合着肠子内脏等物掉了一地,靠着惯性朝前继续跑了几步后,战马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生息。
马背上的铁炉之虎,一脸惊恐的被惯性给甩飞了十几米开外。
在惯性加速度之下,他一身的铁甲成了要他命的玩意。
重重摔倒在地的他,嘴里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血浆从盔甲的各处缝隙里溢出,眼见就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