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加快了计划
沈衍之不理会他的感慨万千,继续说道:“然后我们演戏,制造机会让你们出手。”
“任家落网,你们终于相信朕和任郁欢不和了吧?”
沈鹤北点头,又动了动腿叹口气道:“我相信了,于是就加快了计划。”
“我和柳大将军在大梁偷偷备军,在宫中接近禁军。”
沈衍之点头,这些都是知道的事情了,事到如今也不必细问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了。
沈鹤北抬起眼皮看看沈衍之道:“你不问我如何计划的?不想根据我的话找破绽,去缴清我的势力?”
沈衍之微微一笑:“无非西域、地方还有宫中,三者我都查到了,会慢慢着手处理,你放心吧。”
沈鹤北脸皮抽动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说,盯着沈衍之看了半日:“看样子,并非是任郁欢发现我的问题,你也早就发现了对吧?”
沈衍之点头:“朕比任郁欢还早知道你是幕后黑手,只是朕谁也没有说,反而是任郁欢主动告诉朕的。”
沈鹤北不解:“你是如何发现的?”
“发现柳家就发现你了不是吗?朕一直都知道你们渊源很深,当初虽然是朕的命令,但是这些年来,你们关系明面上疏远,实际上却走的很近,朕都知道。”
沈鹤北不服气:“你如何知道?”
沈衍之叹口气道:“因为朕关心你,一直关注着你的。”
沈鹤北冷哼一声,觉得这是个笑话,心中盘算分析着。
沈衍之见状,只得说道:“柳家作为武将,又是两朝重臣,竟然会参与党争,这就奇怪了,这中大忌也不懂?”
“既然朕都知道这一点了,柳家大郎却和金食国参与在一起,无招回京,竟然只会是因为红颜?”
沈鹤北听得这里嘲讽着插话说道:“难道就只得陛下你才能有真爱,其他人都不会有吗?”
沈衍之并不生气,只是平静说道:“可你我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沈鹤北便不言语了。
事实上,柳大郎确实只是为了利益将碧蓉带回来而已,不过是听从家里命令,利用了碧蓉罢了。
碧蓉只从来到这里之后,除了随着邀月出行,再也没有出去过。
但是沈衍之调查地清楚,碧蓉如今相当于在家中软禁。
“所以才会出现一个贾斌,这都是你为了针对柳家布的局?”
沈衍之也点头不言语,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明白。
“然后呢?贾斌如何知道,先就装死了?”
沈衍之听得这话,呵呵一笑。
“你小看了贾斌了。”
沈鹤北眯起眼睛等待着沈衍之继续说下去。
“你别看贾斌平日里好像诸事不留心,实际上他门清,别人走一步,他就能推测出后面的三步。”
“至于说他为何知道你们在西域的计划,这个倒也不难。”
“你们带走碧落这么明显的一招,你我都知道西域要出事情,既然要出事情,贾斌自然早就有所防备。”
“实话告诉你们吧,在西域你们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怎么可能?”
沈衍之呵呵一笑道:“倒也没有那么难,大事国帮了不少的忙,你们这次选择乌思国不也是想要拖住大事国吗?”
沈鹤北冷哼一声,默认了。
“说到西域的事情,你就别想着柳大郎手中的那些兵了,虽然贾斌不在那边,但是虎符在楚书手中。这一条路走不通的。”
沈鹤北听说,只是板着脸不说话,心中明白,沈衍之说的没错。
若是他们没有被抓,去了西域又可能还有得一讲,如今他们头目都被抓了,谁敢再参与犯上作乱?
沈鹤北半日才淡淡说道:“行吧,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地方上呢?”
沈衍之呵呵笑着道:“前日的朝堂瘟疫事情,你也听说了吧?”
沈鹤北立马冷冷道:“我听说了。”
沈衍之点头:“我知道那是你们的作为,不仅你们在水源中下毒,还制造邪教混乱民心,朕如何不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给了朕机会派人下去,朕自然不会辜负这个机会。”
“你没有派人,那几个太医顶什么用?”
沈衍之淡淡道:“朕多的是你没有想到的对策,如今也没必要一一和你说。”
“也是,”沈鹤北自嘲冷笑一声,“天下都是你的,你暗中派遣地方上的人我哪里能知道。算了,多的我也不问了,反正我输的很彻底。”
沈衍之看着爬上床上去躺着的沈鹤北,慢慢说道:“贤妃知道你们的计划,将你的身份用暗语告诉了任郁欢。”
沈鹤北的身子在床上没有动,但是沈衍之却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确认过他此刻的反应。
“贤妃朕还没有时间却问,我想要听你说说,为何贤妃会知道?”
沈鹤北冷哼一声,打了个哈欠说道:“多半是德妃不严谨暴露了吧?”
沈衍之听得,只得起身道:“你还有话问我吗?”
沈鹤北不答,似乎已经睡着了。
于是沈衍之站了一会说道:“等过几日,这件事的风头消一些了,朕会烦你出去。”
沈衍之走出天牢,来到了德妃和贤妃的宫殿。
贤妃此刻正在午睡,宫女们见到陛下来了,都有些不认识的样子。
是小五说了,他们才知道跪地磕头。
沈衍之一边参观房中的玩具,一边等待贤妃睡醒。
终于贤妃醒来了,眼睛还迷蒙着被宫女牵着走出来。
“陛下来了?”
沈衍之上前看着贤妃,但见她连打三个哈欠,一脸睡眼惺松,显然是被叫醒了。
“朕打扰你了,有几句话想要问你,问完就走。”
贤妃听得缓慢坐下道:“陛下想要问什么,我心里清楚,你也不用问,我直接和你说吧。”
“当年我心中有恋慕之人,可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被迫进宫,陛下全了我的心意,我心中自然是感激的。”
“只是德妃和我不同,她看起来很稳重成熟,实际上她很脆弱,需要人安慰。”
“我们住在一起,命运相差无几,自然成了最好的姐妹。”
“可是自从她搭上了沈鹤北之后,便渐渐和我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