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白莲
花如黛中午从外门饭堂带了饭回去,闪的飞快。
去吃饭的陆人甲:“欸?那怎么又一团红色上面黑黑的东西飞过去了?”
陆人乙挠挠头:“不知道啊,你眼花了吧!”
“可能吧!”
慕容允城看见墨琅玕,就过去放下碗与他一起吃。
为什么那么好区别呢?因为墨琅玕碎嘴子,所以没人愿意和他坐一桌,不然受不了,所以墨琅玕所到之处方圆十桌都没有人愿意坐。
“墨师叔,花师姑呢?”慕容允城夹起一个狮子头。
“我都没见到她,她吃饭老积极了(嚼嚼嚼),今天你见她我也觉得奇怪,但是今儿早上我给她包了一盒点心(嚼嚼嚼),她不会饿着的,她会自己找吃的。”墨琅玕说道。
“原是这样,她昨天给我荐了本书,我想着去看看,可是藏书阁找不着,我想再问问她那书叫什么名字,许是我记错名字了,你也知道,平时找她有多难,这下我是没辙了。”慕容允城惋惜道。
“书?”墨琅玕嘴里塞着饭菜。
慕容允城点点头。
墨琅玕咽下这口饭,道:“是不是叫《单纯小公主:摄政王狠狠爱》?”
慕容允城摇摇头。
“那《我和霸道城主的二三事》?”
慕容允城摇摇头。
墨琅玕就不信邪了:“《三千佳丽只独宠我一人:陛下轻点爱》?”
摇头ing……
“那《武林盟主与副手的兔兔情怀》?《我那迷人的小爹》?《哥哥,你好香》?《故乡的百合花又开了》?《大刀斩吃绝户渣男:花匠与和离妇女的忘年之恋》?《武松大战章渔歌》?”
慕容允城摇头,又点头,又摇头,道:“对,就是那个刀啊斩渣男,陛下……妇女……忘年恋那个!”
墨琅玕又平静如常:“哦,那个啊,花如黛师姐她给的法器甚的还能用用,自荐的书都不是什么正经的,都是山下画本子,看了瞎眼睛,别看了。”
众人瞧见刚才那样,只觉得慕容允城好惨,被话唠子小师叔如此磋磨。
回去午休,墨琅玕瞧见花如黛的样儿,手里怕她饿打包回来的饭菜散落在地,气不打一出来,道:“哎呦喂,我的师姐啊,我说你怎么不去吃饭,你炼丹练不成,我都叫你别去了,你看,又炸的黢黑了吧,呦,你衣服还又炸线了,我缝衣服很不容易的,你要懂事一点啊……”
虽然嘴里都是指责的话,还是上前把花如黛的洗脸帕粘了水,左手按住花如黛的后脑勺,右手给她洗脸,花如黛被搓的五官都扭曲了。
花如黛只道:“你这手法——”
墨琅玕抢词道:“我这手法和你与师尊当年还没我的时候经过一个村子,村子里面大婶给你洗脸的手法一致,对吧?这话都说好几年了,我都能背下来了,哎呦,我的个劳碌命啊!”
“说,怎么不去吃饭?”
花如黛虚心的撇开眼睛:“我不是怕你看见你骂我嘛,而且我已经带饭回来吃了……”
墨琅玕就知道,她不会因为脸黢黑就不去吃饭,饭可比她形象重要多了。遂把带回来的红烧狮子头递给她:“诺,今天红烧狮子头还剩下,食堂张婶叫我带回来给你的。”
“呦,师弟,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某花夹着嗓子道。
“切,好恶心,你别撒娇了,小心我被恶心坏了就不给你带了!”
“好勒。”某花用雄厚的声儿道。
夜里——
在摇曳的萤火灵虫灯旁边,有一双白皙的手拉扯着线条,在缝补红色的纱裙,在终于缝好起身之时,那件红色纱裙竟然和他一起动起来。
墨琅玕仔细瞧着这花如黛的红色纱裙与自个儿身上的红衣,操,不小心缝在一起了。
某狼崽绝望中……
第二日,身着青衣的墨琅玕与一袭粉衣的花如黛走着,花如黛小心翼翼问:“师弟,我那件红色的小裙裙呢?”
墨琅玕瞬间警觉,双目无神,却也知道花如黛最爱红色,怕她伤心,虽冷汗直流,还是故作镇定道:“还没缝补好。”
“哦。”
远处一阵喧嚣,很多弟子聚集,墨琅玕又嗅到昨日要准备帮自个儿带师姐一天的人的气息:
陆人甲道:“欸,这就是新来的小师姑吧,还是掌门的关门弟子,好可爱,忍不住让人怜惜!”
陆人乙笑道:“太可爱了,真好看,还那么温柔,她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白莲!”
“那和小师姑还真贴切,清水芙蓉般的脸!”
墨琅玕拉着花如黛就进人群里去了,花如黛不明所以,墨琅玕翻过每个人的脸,就是没找到,他也不放弃,继续找着,虽然每个人都避他唯恐之不及。
花如黛只调侃着:“呦呵,栏杆,你是喜欢那小姑娘啊?哈哈。”
墨琅玕看见了陆人甲之时,才要去抓住他,身下一顿,怎么都挣脱不开。
四处看却瞧不见人,却听下面传来声音:“你好,我是白莲,初来乍到,你能带我去玉林峰吗?”
玉林峰,掌门所居的山峰。
墨琅玕低头一看,看到了个白花花的发缝和发缝下的一张幼态脸,大眼睛闪闪的,像要闪出水来一样。
墨琅玕真的忍不了这白花花的发缝:“你发缝太大了,白花花的,像刚死的白猪肉皮子一样,你这头皮屑也多。”
随即,墨琅玕把身后的花如黛拉上前,道:“你看,这就是个人的问题了,你看我这师姐,熬夜,还不洗头发,别的女修都好好用仙露琼浆护头发,你瞧,她就这样,头发还多,还特黑,还没大发缝,我就说那卖护发琼浆的坑人的吧,灵贝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啊,所以……”
白莲是看墨琅玕的容貌超脱绝尘,堪称一绝才拦下墨琅玕的,觉得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自己的撒娇没感觉,这下闻言却吃了瘪,脸越来越黑。
白莲脸上还是装着,道:“我也不想的,我只是个纯真的小女孩,你不要欺负我啊。”
闻言,众人都愣住了,花如黛用通灵镜扫了白莲的脸,查着白莲的资料,上面写着:
姓名:白莲
凡尘夕岁:三十载
……
这可是凡间的三十岁啊,这不就相当于修仙人的一两千年嘛!
花如黛直言不讳道:“可是上面说,你在凡尘是三十岁了已经,如今才入道啊,孩砸?不像是啊。”
有嫉妒白莲脸的女修瞬间笑出了声儿。
白莲看着比自个儿高许多比墨琅玕矮一些的花如黛,觉得她碍事还让自己丢脸,可是看着她那么庞然大物,瞬间又不敢说话了。
正是回神之际,墨琅玕看向刚才那气息所在,人又不见了,真是可恶!
所以他现在看着白莲就倒胃口,眼色也越来越不善。
花如黛趁墨琅玕松懈之际,使劲儿掐了他的腰子,道:“芜湖,看招!”
墨琅玕又疼又想笑,脸色通红,五官都扭曲了,随即用力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在花如黛额头弹了一下,道:“师姐,你是女孩儿!女孩儿!你不能学那些男修这样玩,不能!”
墨琅玕只心道:这是师姐,师姐是女孩子,不能掐回去,不能!
花如黛只疼的跳脚,头发里前几天没找出来的珍珠抖落下来了,花如黛道:“啊,为什么,咱们可是好麻吉啊!”
墨琅玕只红着脸,无奈道:“你又说什么鸟语,听不懂啊!”
花如黛还要去挠他痒痒肉,墨琅玕躲开,两人扭打在一团。
白莲瞧着自个儿眼里两人亲密的样子,道:“我知道我才来,也不指望能交上几个知己,只想有人能帮帮我,我……呜呜。”说着就哭了起来。
白莲以为又哭就能让周围人指责二人,结果大家都没了声儿,毕竟这两个活阎王小祖宗他们惹不起。
人群里陆人甲道:“哎呀这事儿,小师姑别的事咱给你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就是这俩活阎王我们惹不起啊!”
陆人乙回道:“是啊,不就是给你带路嘛,我们可以啊!”
墨琅玕闻言,要去逮住这二人让他俩兑现照顾花如黛一天的“承诺”,谁知松懈之际,被花如黛大劲儿用仙力打出去了,噗的撞在大石头上再倒下来,嗤的吐出血来,尾巴原型都显露了出来!
众人瞧见魂都飞了,忙带着白莲走了,白莲也不好发作,只能跟着他们走了,本来就是来物色貌美潘安与享受欢迎的,谁不知道路啊!如今只好赶鸭子上架去了。
花如黛还是笑嘻嘻的,过去看着,把头趴在草地上,对着墨琅玕的脸:“喂,你不是装的吧?”
。。。
“真伤了?”
。。。
“哎呦,我的师弟欸!”终于知道墨琅玕真伤着了的某花花。
花如黛扛起墨琅玕就跑,跑去找药修七长老与丹长老。
七张老的药峰上——
七张老,原本叫博长老的,可是叫他药长老的人多了,后来也就只叫他药长老了。
“外伤基本留于背部,内伤居多,内出血严重,多是内力所伤,所以,师妹,伤了师弟的人是谁?竟是下如此死手。”药长老把脉说着,看向花如黛。
花如黛低着头不敢言语,背上出了一层细汗,睫毛忽颤,待药长老与丹长老给墨琅玕喂了丹药,才一本正经道:“他不小心摔的,我都给他说了走路不要蹦蹦跳跳!”虽然内心慌的一批。
丹长老抬头:“可这不像他的作风,他为人沉稳,怎么听着像是他对你说的话呢?”
药长老也点头如捣蒜般应和说是。
花如黛只尴尬的转移话题:“师兄师姐,我师弟要何时才能好?”
“一日服一颗修复的丹药,莫要大动作移动,比武什么的都别了,以师弟的天资,养个十天半月便好,只是需在我这药峰弟子病房中待上个七天,无误才可回去。”
“好。”
花如黛给长老们告了假,一直守着墨琅玕。
待傍晚十分,墨琅玕才醒来。
花如黛只十分庆幸又找不着墨岱了,不然又得招来一顿打,心里对墨琅玕的愧疚也是异常之大。
墨琅玕醒来,手只颤巍巍的指着房间中央里的桌子方向。
花如黛只道:“欸,师弟,你干嘛?是想吃花糕吗?”花如黛遂塞了他几块花糕,塞的嘴里满满的。
墨琅玕只恨不得大逆不道一次,捶死花如黛,只指着桌子上的水,嘴巴干的起皮,嘴里的花糕呛的说不出话:“啊啊……水……水!”
花如黛还是听不清楚,这时,病房旁边床位推进来一个鲛人,伤口上喷涌而出大量的水。
这水洒进墨琅玕嘴里,软化了干涩的花糕,咽下去了,还得了一口水,这才好:“得……救……了!”
花如黛瞧着那鲛人,惊讶道:“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