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氿莫
待到氿黎进入不久,映入他眼帘的,赫然是一道巨石大门,门中间还有一个圆形凹槽。
“果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刚才凯多说,还可以用鲛人皇族血脉的血液,可这该怎么使用?”
氿黎在石门周围察看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线索。
最后,他又把目光放到了石门上。
当氿黎凑近石门仔细一看,他立马发现,石门中间圆形凹槽的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向下凹陷的小洞。
“难道是这个吗?不管了,先试试再说……”
氿黎嘀咕着的同时,他也不忘伸出尖甲,将另一只手的食指划开了一道小伤口。
随即,他便将食指上流出来的鲜血,挤放进了圆形凹槽里面的小洞中。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氿黎就看见这个小洞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他滴进去的鲜血全数吸收。
紧接着,石门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启。
当石门完全开启,两旁石壁上瞬间发出了幽暗的光芒。
氿黎耸动了一下鼻头,顿时嗅到一种难闻的气息。
他不敢想象,他的父亲竟然会待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氿黎皱了皱眉头,大步往前方继续前进。
幸好,这海牢里面的路线,和他记忆里的差不了多少。
并且,氿黎早已经在来到海牢之前,他就在身上穿着好了、可以随着环境进行恰当变色的鲛绡纱袍。
这身可以变色的鲛绡纱袍,还是他的父亲以前送给他的东西。
只不过氿黎当时只想着珍藏,并没有带在身上。
这次回到海都,他发现他秘密藏东西的位置并没有发现。
于是,氿黎这才把那些他珍藏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其中一件,自然就是氿黎当初视如珍宝的变色鲛绡纱袍了。
本来,他想把这变色鲛绡纱袍拿给沐惜。
可是,沐惜却拒绝了。
因此,氿黎这才在沐惜的劝说下,穿着这身变色鲛绡纱袍来到海牢。
不过,也正是由于有着这身变色鲛绡纱袍的存在。
这使得氿黎进入海牢的一路上,的确省了很多事情。
这不?氿黎从一个牢房通过,到达另一个牢房面前,那两个牢房当中的兽人都只觉得有一阵风吹过,并没有发现氿黎。
过了一会儿,氿黎路过了几个空牢房,打算继续朝前方继续前进的他,突然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下一秒,氿黎快步上前到达牢房的尽头,映入他眼帘的,是浑身伤痕累累,蜷缩在一团草堆上的一条蓝色大鱼。
“父亲、父亲……我是氿黎啊!我回来了……”
氿黎压抑着声音,不敢过于大声,又担心他面前的蓝色大鱼听不见。
就在氿黎打算再一次呼喊时,他面前的蓝色大鱼突然化为了鲛人的模样。
“氿黎,你……真的是你吗?”
氿黎的父亲,也就是氿莫,他隔着一道铁栏杆,此时正一脸惊喜的端详着他面前的氿黎。
“氿黎,你竟然选择成为了雄性?你是有喜欢的雌性了吗?什么时候结侣交配?”
氿黎轻叹了一口气,“哎……”
“父亲,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想着这样的事情?”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你应该告诉我,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吗?”
氿莫听到氿黎的这番话,他才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时一脸担忧。
“氿黎,你怎么进来的?守卫呢?你没有被发现?”
“难不成……是氿顿同意你进来的?”
“不行、不行!你现在赶紧走!”
氿莫的这番着急模样,瞬间让氿黎的心里升腾起了担忧。
“父亲,你冷静。”
“你放心,短时间内,不会有族人来这里的。”
“想必现在,几乎全族的族人都在海滩的位置。”
氿莫看到氿黎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虽然仍旧很紧张,但情绪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氿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发生了大事,你还是快点离开海都,不要再回来了。”
“如今你成为了雄性,想来在外面的世界里你也能生活得很好。”
“你的氿顿阿叔,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氿顿阿叔了……”
“我活得够久了,能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知道你还活得不错,这就行了。”
“我现在可以安心去见你的母亲了……”
氿莫说着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角逐渐流出了泪水。
但是随后,氿莫又望着氿黎笑了起来。
“氿黎,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啊……真漂亮!”
氿黎调整了一下呼吸,强忍住心中的难受,上前一把握住了氿莫伸出来的手。
“父亲,你忘记了吗?母亲说过,我的结侣仪式你要亲自主持!”
“现在我找到了伴侣,你还没有见过她……”
“她,很美好……我也愿意和别的雄性一起照顾她。”
“而且,这次全靠她,我才能来到这里见你,她……”
“……父亲,这样的雌性,难道你不想要亲眼见见吗?”
氿黎快速的把沐惜给他出的主意,还有沐惜平常对待他的那些态度和情况,全都告诉给了氿莫听。
果然,当氿莫一听完,氿黎便发现,氿莫原本严肃不喜的神色,瞬间变得惊讶与敬佩。
而氿莫,他本来还对氿黎说出,‘愿意和别的雄性一起照顾沐惜’的这件事情,想要劝诫氿黎一番。
可是,当他安静听完氿黎对沐惜的描述后,他突然觉得,氿黎是不是有些配不上沐惜了?
“氿黎啊,你那个雌性,我觉得实在是太优秀了……”
可是却这个时候,氿莫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氿黎突然打岔道。
“父亲,那是我认定的伴侣,你可不能有其他的心思!”
“你现在都已经三百多岁了,太老了!”
“沐沐她还小,你配不上她!还是不要想了!”
氿莫扯了扯嘴角,示意氿黎靠他近一些。
氿黎看到氿莫突然变得一脸严肃,还以为氿莫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谁知,当他一靠近,等待他的却是脑袋上感受到的一个大‘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