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几百块还能接受
楚阳迈进村子,诊所的门板已经挂上了&34;休息&34;的牌子。
溜达一圈,手机晃悠着,他归了家。
&34;事儿办妥了?&34;李雪琴一瞅儿子进门,忙不迭迎上前。
&34;妥了!妈,喊爸来,给你们整了点好货!&34;楚阳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34;又瞎花钱?&34;李雪琴脸一拉,扯嗓子喊:&34;老楚,咱儿子带礼物回来了!&34;
&34;啥宝贝啊?&34;楚爱国嘴里叼着烟,慢吞吞踱过来。
楚阳诊所经营得风生水起,田里活儿也轻松,大儿子工作稳当,楚爱国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连脸上都泛起了油光。
&34;手机?&34;楚爱国接过瞧一眼,乐呵呵地说。
&34;对头,县城新买的,一共五个,哥一个,爸妈各一个,我一个,黎姐也一个!&34;楚阳说。&34;我就说嘛,卡不能随便给小阳,看看这花钱如流水,手机又不能吃喝,还一买五个!多少钱啊?&34;李雪琴一听,数落起来。
&34;小意思,一个就几百块!&34;楚阳连忙解释。
实话可不敢说,万一说是几千一台,非吓着二老不可。
&34;几百块还能接受!&34;李雪琴戳了戳楚阳的脑门,乐呵呵接过手机,夫妻俩像孩子似的,一人一台研究上了。
楚阳在一旁教他们怎么用,还和大哥楚平视频聊了会,这功能可把老两口乐坏了。
要是早有这玩意儿,天天见大儿子不是梦!
瞧着父母开心的模样,楚阳这才悠悠回房。
歇了会,晚饭后,天已经黑得像扣了个大黑锅。
楚阳在床上练了会功,然后也睡下了。
第二天清早,楚阳揣着手机直奔诊所。
章黎早开了门,正诊所里忙活着打扫。
&34;黎姐,早啊!&34;楚阳悄无声息窜过去,从背后一把环住章黎,那独特的女性气息让他差点醉了进去。
&34;哎哟,你吓我一跳!快放手!&34;章黎一惊,听出是楚阳,才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拍他。
楚阳嘿嘿笑着松手,站到章黎旁边。
&34;呐,给你的!&34;
章黎接过楚阳递来的小盒子,疑惑打开,一看,惊喜地叫出声:&34;哇,超美的手机!&34;
粉嫩的颜色,像极了初绽的花朵,一下击中了章黎的心。
她把玩了一会儿,问:&34;这手机不便宜吧?&34;
&34;哪能便宜,最新款呢!花了不少银子!所以,你得给我打工多几年了!&34;楚阳嬉皮笑脸地说。&34;对了,这是你的号码,这是我号码!&34;楚阳又互相存了电话,章黎发现自己的号码只比楚阳的差一个数字,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一刻,她仿佛重新找回了恋爱的甜蜜。
楚阳望着章黎摆弄手机,忽然一掌拍头,恍然大悟:“哎呀妈呀!”
“咋了这是?”章黎手机一搁,急着问。
“我把苏依依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次竟然没给她带礼物!”楚阳扫视四周,猛然记起,苏依依还在村里呢。
“我还以为天塌了呢!放心吧,苏依依已经撤了,回颍川啦!”章黎笑着透露。
“啥?走了?”楚阳诧异。
“嗯哼,昨天下午萧乡长亲自接送的,她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呢,可惜没等到你这位大忙人!看不出来,你桃花运挺旺啊!”章黎逗趣说。
“那当然,也不看看你家那位是谁?标准的少女杀手!”楚阳自夸不害臊。
话音未落,腰间已传来章黎的“温柔”一掐:“谁家的?瞧把你嘚瑟的!”
“嘿,几天不见长能耐了,敢捏我了?”楚阳反手一绕,顺势将章黎搂入怀中,一个偷袭亲了上去。
“唔!”章黎挣脱,羞得跳到一边。
直到首位病人上门,两人才收起嬉笑。
而在百公里外的合水市,一座废弃的烂尾楼里,断断续续的惨叫穿透空气。未完成的楼顶,一名身披道袍的中年男子持木剑,迎风矗立,稀疏的胡须搭在胸前,模样贼眉鼠眼,黄牙参差,与人们心中正义凛然的道长形象大相径庭。
这道士脚下,两人正痛苦哀嚎。
“道长,饶了我们兄弟吧!”一人忍痛抬头恳求。
这一抬头,竟是隐居合水的三水县昔日大佬季文夏,此刻的他,狼狈至极!脸上布满黑线,交织成网格,如蛇般蠕动,每一次蠕动都伴随着季文夏的惨叫。
一旁的弟弟季文华已蜷缩不动,仅剩微弱的呼吸。
“桀桀!现在求饶,晚了!”道士发出阴冷的笑声,让人脊背发凉!
“刀疤那人的去向,我真的不知道!他和那个楚阳斗过后就人间蒸发了!”季文夏愤慨道。
为躲避楚阳背后的势力,他们逃至颍川,刚安定下来,就栽在这个诡异的道士手里。
不知用了什么邪术,将他们二人一并弄晕,带到此地严刑逼供。
“楚阳!楚阳!”道士反复咀嚼这个名字。
两人咬定楚阳,看来刀疤的失踪确实与这个小农民楚阳脱不了干系。
“道长,我们真的一无所知啊!放过我们吧!”季文华力竭声嘶,求饶声虚弱无力。
“放过你们?哈哈!下辈子吧!”道士狂笑,袖中一探,两张淡黄符纸赫然在握。
若是楚阳在此,定会大吃一惊,这符纸与刀疤所用如出一辙。
“受死吧!”道士念咒,符纸飞向季氏兄弟。
黄符触肤即燃,烈焰腾起,将两人化为灰烬!
一阵风吹,一切化为乌有!曾风云三水县的季家兄弟,就此人间蒸发。
符纸化灰,道士仿佛只是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埃,悠哉游哉地收起桃木剑,迈着闲适的步子,下了楼。
两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但那双冷静的眼里,半点波澜不兴,可见这种场面,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啧,这家伙居然挂了!”黑袍道人舔舐着殷红的唇,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这刀疤哥,原是他的旧相识。本无甚交集,却因一次酒醉,刀疤哥亮出一颗不起眼的石珠,引起了他的注意。石珠看似平平无奇,却水火不侵,隐约间还透着灵气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