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3
。luoyume
等到张明生终于对婕茜说了byebye,我才装模作样地关掉了手机。
他讲:“我会在活动当天,大庭广众之下,杀掉张耀年。”
“我劝你最好不要,”我讲,“太不切实际,活动会场布在商场一楼,人多眼杂,又有影星前来,说不定警署会调来警察维持秩序。”
“刚才在偷偷搜索吗?”张明生没有接我的话。
“是啦,我英语不好,还要搜索check是什么意思,”我夸张地念出那个单词。
“放心吧于sir,我现在不想坐牢也不想死了,”张明生的眼睛又看向了电脑屏幕,手按了一下回车键,“计划已取消。”
“不知道阿海和阿山怎么样了。”
“他们两个是特种兵出身,一般人是打不过的,更别提坐办公室吃油水的中年男人,更何况,他们两个都有枪,他们的枪甚至比我的还好,”张明生三言两语打消了我的部分疑虑。
“不过,他们跟踪的人,应该也有枪的,”
“他们现在还不会替你我卖命,”张明生讲,“不临阵脱逃我就已经要烧高香了。”
“其实,我还是想亲眼看看。”我用刀划着没吃完的火腿。
虽然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方向,可是我仍然抱有那么一丝希冀。
“好,”张明生合上了电脑,“那我们就去看看。”
傍晚,张明生刚要联系阿海,就接到了阿海的电话。
阿海说,他和阿山现在要去警署作笔录。他又问张明生,假如警察问他们为什么碰巧出现在荒郊野外,他们该怎么回答。
张明生言拿过了外套,和我一起往门外走,他只回答了阿海两个字:“约会。”
第85章 八十三
我曾经在小报上见过不知真假的异闻,讲一艘巨轮撞上冰山,敬业的船长决定与它共存亡,谁知道等到巨轮沉没许多年后,几个前往极地考察的科考员却在冰山一角遇见正在抽烟的船长,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时一轮纷纷,都说船长掉进时空裂缝,逃过一劫。
在车上,我同张明生讲了这个故事。
张明生听完,再一次吩咐阿海:“约会讲不出口,时间旅行总说得出来吧。”
他没有开免提,我也不不阿海回了什么,只听张明生答:“嗯,好,到时候见。”
“阿海采纳了?”我扒着座椅凑近,仰起头看。
张明生睁从后视镜里望我,像看什么新鲜事,他讲:“阿海问候你父亲。”
年轻时的阿海脾气实在一般,不如从前可爱。
“我爸爸把我随随便便丢在福利院门口,”我撇撇嘴,“日子应该过得不好,随他问候咯。”
穿越时空又有什么呢?现在风气开放,思想多元,应该不至于连一句穿越时空都听不得的。
况且阿海和阿山又不是直接目睹了案发现场,他们只是远远看到有人上吊,大声呼喊而已。凶手竟然这么快就动手,怎么比第一次更沉不住气。还好他没有改变行凶地点,要不然,港岛的警察又要人人自危一阵子。
说起来,在阿海和阿山眼里,我和张明生应该称得上一句料事如神。说有人会被杀,那就是会有人被杀,说在哪里行凶,凶手就真的在那里行凶。
凶手经历无数个夜晚的辗转反侧,精心策划,小心打算,找了一个人比黄鼠狼罕见的烂尾楼,想在那里动手,谁知道平地突然出现的两个寸头男子,隔空怒吼一声:“喂!干什么的!”
中气十足,宛如天兵下凡。
那一瞬间,他大概也不得不信命了。
竟解决得这么轻易?我倚着窗口往外看,心里却始终轻松不下来。
怪不得重生穿越的题材火爆一时,生命是一条单行道,后悔有时是会跟人一辈子的。小孩子拼命想长大,可长了年纪呢,又纷纷害怕过生日了,离死越来越近,有几个人可以坦然呢。我想,世上大多人都想重来一遍,不仅可以化解生命中的懊悔与苦难,或许还能挽救他人于水火,或者抓紧机会,趁着风口一飞冲天。
“诶,你说老天为什么偏偏叫我们重新活一次呢?我们又没做过什么慈善,”我对着张明生的背影发问。
“怎么没做过,我每年大把钞票花出去,专门给因病被抛弃的小孩治病,”张明生又把他封闭的生活掀开了一角,“像你讲的,不是你我重新活一次,而是你来到我的地狱看我受苦,”
我懒得搭理他,车开过大桥,远处海水一片暗蓝,无声地澎湃。港岛是一座岛,寸土寸金的岛,大多惊心动魄且绮丽的故事,都是主角踮着脚尖走出来的。人生实在苦短,可越苦越短,越叫人想挣出什么石破天惊的壮阔来。
忽然间,我讲:“或许我们都死了,只是临死前十几秒异常漫长。”
“漫长到像是一生吗?”张明生问,“临死前觉得一生好像只有一秒,但死前的一秒,倒像是一生。”
“我不知道,”我垂着头,摊开手心看其中的纹路,“有时候,我会有些恍惚。”
张明生打方向盘,我们的车汇入茫茫车流,无数灯影跳跃着划出长线。
“不管是什么,都是天赐良机,”张明生讲,“你不是最想好好生活的吗?”
“是啊,所以我才要离你远一点,”我收起手来,“离你越远,我就越不会去想从前的事。”
“听你讲你要走,要离我远一些,要比听见你要杀我更伤心,”张明生语气平淡。
“记住这种伤心,”我讲,“你最好给你的情绪都贴上标签,牢牢记住,以免忘记。”
“你好像一个将要远行的人,”张明生讲,“我看着你整理行李,在冰箱上便利贴。”
“我不想再嚼你带给我的苦,”我闭上眼睛,环抱双臂。
“恐怕还要麻烦你再忍受一阵,”张明生忽然加速,开了一狭的窗户倏然有风涌入,“阿海和阿山并没有看到清那人是谁,他跑了,是受害者执意报警,说要自首。”
我就知道,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刚才为什么不讲?”
“怕你想太多,不开心。”
“那现在为什么又讲?”
“想你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算是什么理由,我狠狠蹬他一眼,被他照单全收。
“我给李译发讯息。,”我掏出手机按出通讯录。
“跟他讲什么,”张明生问。
“要他小心一点,这几天最好请假,和师母珊珊待在一起,”我低头打字。
张明生偏头看窗外,马上要变道,需要观察:“你不想把李译牵扯进来,就别说太多,我有派人手去守在医院,虽然不多,但也应该够用了。”
我抬起头,悠悠讲道:“你竟然也会为李译着想?”
“我现在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