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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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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终于轮到我发话,我讲:“替他做一碗伊府面好了,我记得上次做了还没有吃完,放进了冰箱。yiqingme”

    李译很爱吃这个。

    有人替他解围,他忙不迭点头,讲了一句:“麻烦您,多谢,多谢。”

    我认领他最后一声“多谢”。

    这是他今天同我讲的第一句话,这臭小子。

    “不公平,为什么李sir可以加餐,柳阿姨,我也要!”宋倚星孩子心性,嘴也甜蜜,把柳妈哄得喜笑颜开。

    一时地位骤然转变,小宋少爷荣登柳妈最喜欢的客人榜首。

    我松了一口气,刚想吩咐阿海叫张小元下楼吃饭,就看见张明生正看着我,面带微笑,若有所思。

    糟糕,忘记这个背后灵一样的家伙了。

    我心虚地转过头,盯着自己的碗筷。

    一顿饭吃得心猿意马,张小元挂心自己房里的电子产品,张明生或许在记我替李译解围的仇,李译就更不用说,他做警察,每天的忧心事本来就多,现在一筷子一筷子地杵着面,时不时吃一口。

    敞开了吃的只有宋倚星。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不爱吃肉!看他的样子,简直风卷残云。

    不过也很正常,家里的人都有医学背景,妈咪又是巨星,他在家里的一日三餐一定健康无比,如今见了油水,自然会被诱惑。

    我还担心他猛然一吃这些会不会不舒服。

    不过看他摸着肚子往后倒的样子,也就不操心了,李译说得对,人家妈咪都不操心的,放心他来这么一座老旧的宅子吃饭,我何必费心费力。

    我不如先担心自己。

    送走客人们,便是一顿收拾,下午大家相安无事,张明生工作,我看书,张小元补觉。

    晚上清淡用餐,洗漱上床。

    张明生洗过澡,下半身裹着浴巾,肩头挂着毛巾,一边撩起一角擦头发,一边在床头放了几张薄薄的信封。

    “这是什么?”我靠在床头看书,伸手去拿。

    信封是淡玫瑰色,散发着恬静的香水味。

    “邀请函,”张生的发梢仍在滴水,他说,“宋倚星送的,说请我们一家去看他妈咪的演唱会。”

    我抽出来,果然看到潇洒的钢笔字迹,那是小宋的母亲,andrea关怡虹的亲笔邀约。

    我问:“告诉我做什么,难道我们要去?”

    言下之意是:演唱会人很多,不担心我逃跑?

    “我们一家连葬礼都能参加,演唱会有什么不能去的,”张明生笑得十分好好先生。

    他的潜台词是:你要能跑成功,早就跑了。

    “好啊,那就去,我都没见过明星的,而且我一直蛮喜欢andrea,”我无所谓地把信封装好,放回床头。

    “我们的位置很好,买都买不到,跟李译这种没运气的人一起,自然没有这种好机会,”张明生坐在床边,和我靠得很近。

    我无奈,合起书,破罐破摔般看他:“你知道李译不能拿你怎么样的,何必处处在嘴上针对他。”

    “今天宋倚星说你什么?清气?”张明生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带着湿气凑得更近,发梢落下的水像雨。

    我动手轻轻推他:“不要打湿我的睡衣。”

    他仍然看着我,似乎在仔细端详,人也恍惚了不少,过了一分钟,他才又开口,讲:“他不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子,所以才那样讲你,你比清气要好。”

    好?

    好是什么意思。

    这个字太广阔,听起来有些敷衍。

    但张明生认真的样子,像极了三四岁刚学说话的小孩,他不懂别的形容词,只一个一个代表一切夸赞的好字。

    张明生喜欢我从前的样子,他毫不掩饰。

    我实在理解不了。是他费尽心思把我变成这样,现在又天天看着我怀念从前,好像我是我自己的替身。而且我现在的样子,在世俗意义上才更加清丽,原先那么粗糙,有什么好。但我不会和张明生对峙这个,我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他怎么想,人的长相的上天注定,一把年纪,难道还要天天揽镜自照?

    我耸肩,顺着他说:“那我就是整容失败了,怪不得柳妈替我看相却讲不出个一二三四,她说她还没遇到过这样的脸。”

    “没有失败,”张明生摸我的脸颊,拇指抚过我眼下,他说,“眼睛还在这里,永远变不了。”

    又发什么神经!

    我看张明生的柔情如看一部惊悚片,浑身不自在。

    或许是报答我被迫看恐怖片,他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对我讲:“这个世界上,我只爱看我老婆神采飞扬。”

    “至于李sir嘛,”他停顿,“也只有吃瘪的样子能让人稍微提起一点点兴趣,其他时候就只会给我添堵,也称得上一句面目可憎吧。”

    第38章 三十七

    我拂开张明生的手,讲:“我同李译没什么。”

    我从未讲过这种话,一向清白,就也没有必要解释。我同李译结识这么多年,早已视彼此为亲密的家人。但张明生三番五次为难李译,就算我乖乖呆在在身旁,答应他不再自杀,他也仍不罢休,非要在口头上占得便宜。

    近来李译看起来心力交瘁,脸颊都瘦削了不少,我不想他精神上再多一层包袱。

    张明生似乎有些扫兴,他收回手,依旧坐在床边望我,眼神平静,他说:“于sir,我发现在你身边做人真是好难,不能做坏事就算了,讲人坏话也不可以?”

    不能做坏事?什么坏事你没有做过。

    我暗自腹诽,却懒得在这种小细节上多费口舌。

    我说:“我们现在生活得不错,什么都有,不妨也让李译轻松一点,不要为难他。”

    张明生笑了,他说:“假如我想为难他,你今天还能见到他吗?”

    “当我没说,”我对他的表态一向警觉,担心再讲下去会适得其反。

    张明生却退了回去,细细咀嚼我的发言:“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我们生活得不错,于sir,我们,是我们一家人的意思吧。”

    竟然被他逮到我讲这种话。

    我一愣,合上手中的书扔在床头,作势要睡:“很晚了,我好累,先睡了,麻烦你关灯。”

    我躺平,翻身,侧着枕好,微微蜷缩,闭上了眼睛。一时间天地昏暗,我陷入酝酿出一些的困意当中,今天见过的人、讲过的话在眼前走马灯般游过,又越来越远。

    四周仍是静的,什么也听不见。

    张明生没离开,他依旧坐在那里,吊着我的精神,让我不敢睡去。我有一些预感,但没等我更深地揣测,张明生就靠过来践行了它们。他的唇贴在我耳后,极轻地吻蹭,手也滑入被子,熟练地摸移,摸得我浑身发软。舒服,颤栗,但也眩晕,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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