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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他可以踩折我的骨头。liufengme
这么好的身手,难道他真的是警察。
我决定了,不管他是男是女,等我把他锁起来以后,一定要把他的手砍了。
我哆嗦着从兜里掏出电击棒,打开开关,推到最高档,毫不犹豫地戳向他的腹部。
他骤然定住了,浑身痉挛,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这电量再大一点,足够点死一只野猪。但我不会让他死。我要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抓住他缠着绷带的右手,开心地捏了一下。
渗出的血越来越多。
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想着伸张正义,多可笑啊。
正当我要把他拖到屋里时,门又被敲响了。
我屏住呼吸,想起他进门时说的话。
他说,有人追他。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把他拖到厨房,扔在地板上,关上了门。然后前去开门。
这一次,门外是一个戴墨镜的高大男人,他嘴角带笑,鼻梁高挺,穿着藏青色风衣,身后还跟着一些黑衣打手。
我也在道上混过,一眼就看得出,这个人不好惹。
他笑着,语调温和地问:“先生,有没有见过我太太。”
我说:“没有。”
说完就要关门。
他戴着黑色皮套的手却猛地推大了门缝。
他的力气很大,即使我用了力气,也仍然没法和他抗衡。更可怕的时候,他看起来非常轻松。
他依旧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口好牙齿是生活富足的最浅体现。
他慢悠悠地说:“可是我觉得,我太太来过这里。”
他身后的打手应声而上,推开了门,乌泱泱地走入了我的愿意,他身旁的两个跟班绕到我身边,抓住了我伸进口袋的手。
男人审视着我,似乎在等。
他的跟班攥着我的手腕,上劲一捏,我顿时感到一阵酸痛,手指无法控制地放松。
我的电击棒被搜了出来。
其中一个瘦一些的跟班把它递给了男人。
男人并没有接,他挑了挑眉毛,转头走进了屋里。
我唯一的武器立即被碰到了地上。像一件垃圾。
在他进去之前,他的手下已经进去一波人了。我相信他们已经发现了刚才那个人,也就是男人所说的太太。
或许,他们还发现了其他人。
所以那个男人才会在听完手下的附耳私语后,转头又望了我一眼。
我开始发抖,我朝他的背影大喊:“我是虎哥的人!你们不能动我!”
他听完以后,作沉思状,几秒过后,他问:“虎哥,是那个,那个陈虎吗?”
我发现他们听过虎哥的名字,像看到了一丝生机,我说:“是!就是虎哥!”
他依旧笑着,对我说:“那好,你先上路,明天他会去陪你。”
我腿登时软了下去。
我甚至不敢去想他是什么人。
一个身材健壮的黑衣保镖将刚才那个漂亮青年抱了出来。男人接过了青年,将他打横稳稳抱住,男人一直垂头看着青年的脸,轻声呼唤着一个名字。旁边的手下为青年披上了一件准备好的大衣。
男人的人渐渐都走了出来,跟着的,还有一些只穿着内衣的女人。我熟悉的人。阿菅,阿宁,莹莹,艳彩。她们低垂着头,浑身发抖,身上还披着毯子。
还没等我求饶,男人就又看了我一眼。随之而来的,是雨点一般急骤的拳头。我的器官好像都要被打碎了,骨头也断了好几根。我趴在地上,感觉到血液在慢慢从我的身体里流逝。
大约五分钟过去,我的意识慢慢模糊了。
一双皮靴来到了我的视线里,还有一根杵地的铁棒。
铁棒在泥里碾了两下,我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他说:“你刚刚,动他的右手了吗?”
我已经说不出话,血流出我的口腔,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说:“如果你承认,说不定我会放你一马。”
我真是蠢到家了。
我竟然颤抖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我就听见了铁棒划过空气带来的风声。
重重两下。
我在空中看到男人挥着铁棍重重砸下,砸我的脑袋和脊椎像砸一头死猪,棍子甚至因为惯性弹跳了一下。男人换了一下握棍的姿势,又干脆利落地砸了许多下,我的脑浆都被砸了出来,混着鲜红的血,浸在院子里的泥土里。
他面无表情,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像一个纯粹的机器。
我死了,死透了。
男人把棍子扔到一边,拍了两下手,他转过身,对那群贱女人说:“女士们,你们自由了,但我可能要你们帮我一个忙。我相信你们一定很乐意。”
她们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死了,我的尸体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电视打开着,娱乐八卦班版正在播放张氏集团长孙忽然宣布结婚的消息。
假如我那个垂在外面的眼珠还可以视物,我应该可以认出,这个张氏集团的长孙,就是刚刚用铁棍重击我后脑的男人。
可惜,我已经看不到了。
我坐在火里。
是阿菅点的火。
外面有许多人在冷眼旁观。
屋里有许多鬼魂在冷眼旁观。
人离开了,鬼却蜂拥而上。他们开始报复我,跟火苗一起啃食我。
我知道,我要下地狱了。
第23章 二十二
太阳落山,整个天幕变成淡淡绛紫色时,张明生转动车钥匙,再次启动了发动机。我靠在窗边,沉默地望着飞速后退的流云与渐渐变得高远的山。
身体变坏以后,才明白人类对更高更快更强的渴望从何而来。时间是所有生灵的敌人。人间发明车辆轮船,都是为了在并不宽裕的百年人生里,能更快地到达想要到达的彼岸。
或许,在飞速行驶的轿车上,人会渐渐忘记曾经的目标,像从时间中割裂出来一小块,就这么沉默地前进着,如同永恒。
在我为数不多的外出中,张明生与我共享了这些短暂的永恒。
他升起了窗户,不知道是不愿意我将脸示于人前,还是害怕秋风先他一步带走我的生命。
对于我而言,将自己暴露在别人的审视下,无异是非常危险的。
张明生曾说,我只需要保持一个朦胧的样子就好,空缺越大,想象空间也越大,外人会自作主张地填补,然后自然而然地就离真相越来越远了。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朝他翻白眼,但我的蔑视对这个厚脸皮的变态没有丝毫作用。他只会笑着说:“太太,你这个样子,假如被拍到的话,我大概要出一百万才能让人家撤下照片。”
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余怀青。
况且,每次和张明生待在一起,我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