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陆府。
陆则怀看着有几分失神的妻子,生气地说道:“今天姜柏衫大婚,你是不是在想他?”
林婉沁慌忙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你别生气!”
“没有就没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陆则怀说完之后,随手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就朝林婉沁身上砸去。
林婉沁不敢躲避,被茶壶砸得生疼。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躲开了,接下来会得到更粗暴的对待。
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没错,陆则怀会打她!
没嫁给他都不知道他的骨子里是这么的冷血无情又残暴。
他喝醉酒了会打她,心情不好也会打她,有时候更是无缘无故地打她。
刚成婚的第一年,他喝醉了回来第一次打她,打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哭闹着要跟他和离,被公爹和婆母教训说不懂事,两人也象征性地教训了陆则怀几句。
陆则怀收敛一段时间之后,本性又露了出来,还是会打她。
第二年的时候,她怀了身孕,陆则怀从外面喝醉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她一顿,导致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大闹了一番,甚至闹到回娘家住了两个月。
陆则怀上门来接她回去,她也不回。
后来是公爹和婆母亲自带着陆则怀上门来向她的爹娘赔礼道歉,陆则怀也保证不再打她了,她爹娘才把她劝了回去。
两人好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陆则怀确实不再打她了。
但是自从那孩子没能保住之后,她再也没有怀上孩子。
婆母看她怀不上孩子,不再护着她,对她总是冷嘲热讽的。
婆母甚至往陆则怀身边塞人,还劝她说:“婉沁,你要懂事大度一点,陆家就怀儿一根独苗,不可能在他这里断了香火的。”
“你生不出孩子就让别的女人生吧,正妻还是你,其他人都是妾,以后妾生出来的孩子抱在身边养,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就行了,孩子一样会叫你娘。”
林婉沁在心里冷笑不已,说得真好听,她自己还不是不允许公爹纳妾?
要不然怎么会只有陆则怀一个儿子呢?
而且公爹身边连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全部是小厮。
可惜陆则怀就不是个东西,婆母塞给他的女人是成功怀上孩子了不错,却又被他给打没了。
陆则怀会打人,真的会打人。
她也是嫁给他被打了之后才知道,在她之前,已经有丫鬟被打死了,只不过被瞒住了而已。
自从她大闹了一回之后,陆则怀不许她再回娘家,只要她提出说回娘家就会被打。
她长时间都不回娘家,娘亲便上门来看她,知道她的情况之后,也找了陆泽怀说理。
但是陆则怀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嫁进我陆家就是陆家的人,她无理取闹,难道我还不能教训她了?岳母还是少管吧!”
在陆家,林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劝说她多忍让,两人好好过日子之后就回去了。
自那之后,她就没再回过娘家,不过也摸索出了和陆则怀的相处之道。
只要顺着他,不要试图反抗,等他发泄过后就没事了。
要是反抗,他则会变本加厉,打得更厉害。
和离不了,娘家也回不去,她也只能忍受着这样的生活。
这样子过了好几年。
这几年里,陆则怀也对她好过,但是好与坏,全看他的心情。
搞得林婉沁身心疲惫不堪,人也消瘦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样丰腴好看。
前两天,她鼓足了勇气,排除万难去见了姜柏衫一面,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在姜柏衫的眼里看到了厌恶,对她的厌恶。
她是真的回不到过去了。
但是现在的日子她也没有盼头。
要是当初自己坚守本心,一心一意等着姜柏衫,那么嫁给姜柏衫的就是自己,也许日子会过得很幸福吧!
她是真的后悔了。
姜府。
姜母看着源源不断抬进门的嫁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秦家这么大手笔地给嫁妆,明年到了姜恒的婚事,夏家该怎么办才好?
夏家的情况他们最是清楚不过,要不是颜儿帮衬了一把,他们的日子就只是维持温饱而已,多余的银钱是没有的。
一直陪在两老身旁的姜颜似乎是看出了祖母的心事。
她开口问道:“祖母,您是不是在为我禾姐姐明年的嫁妆发愁?”
姜老太太说道:“是啊,颜儿,夏家的情况咱们都知道,也没有想过夏大人会有多少嫁妆给过来。”
“但是现在秦家陪嫁的嫁妆委实多了一些,这夏大人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啊?”
姜颜给老太太分析道:“祖母,夏大人有想法他也凑不出那么多的嫁妆来,这情况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的。”
“秦家一定是认为自己是商贾之家,高攀了咱们家,所以只能在嫁妆上多给一些,好让我小婶婶在咱们家能过上好日子。”
“但是夏家不一样啊,禾姐姐本身就是官家小姐,夏伯伯没有多少嫁妆给,别人不会认为他寒酸,只会说他是个清官,他要是突然拿出大笔嫁妆来,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姜老爷子点头道:“颜儿说得不错,情况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夏闵之是个聪明人,自会衡量,咱们家也不会因为谁的嫁妆多一些就区别对待。”
姜老太太听了两人的话之后,总算放心了一些。
“颜儿,你去夏家找禾儿的时候,也跟她说说,就怕她多想。”
姜颜笑道:“祖母不要担心,我禾姐姐是个明白人,不会想这些的。”
程氏也笑着说:“娘,您就别想太多了,禾儿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还不知道吗?”
“况且,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要说什么就由得他们说去,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姜老太太欣慰地说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
程氏但笑不语,婆母小看她了,她是格局那么小的人吗?
她看中的是夏禾的人,又不是看中她家有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