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的身份
“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
余染抬眸,一眼便撞进了那双熟悉的眼眸里,岑让站在角落里,身姿卓越,面沉似水,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而站在一旁的周远,气势上和他丝毫不相上下。
余染这下也是见到了她们嘴里的岑总和周特助。
容不得给她充愣的时间,余染是硬生生被身后的人挤进电梯里。
宽敞的电梯里瞬间挤满了人。
余染只觉手臂一凉,整个人被一股力量带到岑让面前。
还好她胸前抱着两匹绸缎,才让他们保持了些距离。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身上的气息渐渐纠缠在一起。
电梯门关上,余染才反应过来,她这么站着怎么按电梯啊?
正当她想转身去按电梯键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卡的动弹不得。
突然,胸前的力量一轻。
岑让的手从下面帮她拖着怀里的绸缎。
余染惊慌失措的扭头看了一眼四周。
看到有人时不时地朝她这边望来,她悬在半空的内心,倏然紧张。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被人盯着这件事也就算了,唐舒芮让她务必在十二点之前把绸缎交给收货人,眼下她连转身按电梯的机会都没有。
完了,她要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里的人走出去不少,空间这才变得充足起来。
余染抱紧绸缎,转过身子,不想再看他。
她抬头看着电梯的楼层数,25楼
她要去18楼,已经错过了!
当电梯停到30楼时,余染正准备换另一座电梯。
脚还没迈出去,她便感觉右腰一沉。
岑让扶住了她的腰肢,虽轻,但她丝毫动弹不得。
显然,他不想让她走。
余染不敢再看四周的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动的厉害,就像偷偷做了坏事害怕被发现似的。
难道他看不出她现在有工作吗?
可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看着继续向上的电梯,余染面如死灰。
“到了!”
余染正陷入沉思中,冷不防听见岑让低沉的嗓音,她下意识开口,“啊?”
那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岑让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率先朝电梯外面走。
余染看着空荡荡的电梯,反应过来,立马跟上他的脚步。
只是刚走两步,她怀里的绸缎便被人夺走,“送几楼?”
余染似乎带着怨气,拉住绸缎的一角也不松手,“你干嘛?我自己送就好了。”
岑让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后,直接用力一扯,随后递给周远,低声吩咐道,“你亲自送到杨总监那。”
听着他的话,余染大惊失色,他怎么知道要送给谁?
周远接过,十分识相的离开了。
余染正准备开口询问时,目光不自觉的瞥到他身后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门上的牌子写着“总裁办公室”五个字。
她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心绪万千。
他为什么要在这一楼下电梯?
他为什么知道那批绸缎要送给谁?
难道岑让就是yg的总裁?
余染不敢果断下定论,然后用余光又扫了一眼整座楼层,好像只有那一间看着像是办公室的房间
她紧紧咬着嘴唇,面色渐渐苍白,随即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将到了喉间的话又重新咽下去。
察觉到她的异样,岑让眉宇间微微拧了拧,“怎么了?”
余染咬了咬下唇,喉间艰涩,“谢谢你啊,岑总!”
“岑总”两字,被她咬得极重。
先前——
他能轻轻松松地包下醉京湘的场。
开着劳斯,还有更多她不认识的豪车。
以及那32栋毓水亭
她以为他只是个有钱人,却没想他这么有钱!
余染知道自己和岑让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可直到今天才知道,那道差距根本就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岑让似乎看出了她在胡思乱想,直接拉住她的手腕,“跟我过来。”
余染甩了甩手,“你干什么?”
岑让不理会她的挣扎,大手紧紧的钳制住她的手腕,丝毫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直接将她带往办公室里。
他的办公室装修风格主打一个黑白灰的简约大气,整个办公区域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
最引人注目的是办公桌后的巨大落地窗,能俯瞰大半个京城商业中心。
余染刚看两眼,便被岑让单手扣住腰抵在办公桌上。
随后他的双手撑在桌子两边,将余染锁死在他怀里与桌子上之间。
岑让黑如深潭的眼睛定定看着她,“生气了?”
余染僵住,虽然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但如此近距离的看他这张人神共愤的脸,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两人挨得很近,鼻息交缠,唇间不过咫尺。
她的鼻尖,尽是他的气息,迷乱着她的思绪,然后一点一点侵袭她的神经。
余染凝着他近在咫尺的桃花眼,抿了下唇瓣,出口说话时只觉得喉咙酸酸的,“我没有。”
她生没生气他还不知道?
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总是轻易能让人看透。
余染就是这么简单。
岑让眸色一深,嗓音低了几分,“我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这些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可有可无的东西在他这里无足轻重,所以他一直没有那个打算和她坦白自己的身份。
等水到渠成,她自然而然就会知道。
今天,是个意外。
可余染想的却和他截然相反。
yg的总裁
什么概念?
单单一想那拥有百年历史的毓水亭,就能想到他背后家族的历史,那可是妥妥的豪门世家。
怎么会是可有可无?
当初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余染憋着气,不想在看他,于是撇过头,“你知不知道你嘴里的可有可无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天差地远?”
闻言,岑让撑住桌面的手指紧了紧,视线紧盯着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所以,你不敢了吗?”
“我”余染话哽在喉咙,心如炙烤,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推了推他,“起开,我还要去工作!”
男人掀起眼皮,漆黑的眸子睨着她,“今天没说清楚不许走!”
余染沉默了一会儿,带着怨气的杏眸瞪着他,“你想让我说什么?”
听到她的话,岑让被气笑了。
他想听她说的话多了。
如果让她说,她还真是一句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