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帝王榻,千金囚63
从马场回去后,魏枝便开始不着声色的清理马场内的女子。
隔三差五的,马场内便会出现各种蛇虫蚁兽,女子们最怕什么,里面便出现什么。
魏枝要让她们,主动的求着离开。
她们家中父母如何求着将人送进宫,魏枝便让他们如何求着陛下将人送回去。
这等手段,没有伤及性命,已经算是足够温和。
赫连钺在身边,魏枝不愿多造杀孽,只想多做些好事来为陛下祈福。
魏枝暗中步步紧逼,马场那些女子实在受不住,纷纷哭着往家中递了信,让家中父母来将她们接出去。
隔天,朝堂之上,又多了一群下跪的大臣,有人本来还打算求赫连钺将马场那些女子全部安置在正经秀女安置的地方。
但魏枝暗中传出话,明确表明,若他们还不将自家女儿接出去,见一个,他杀一个,见一双,他杀一双。
众大臣知道这种事魏枝绝对做得出来,压根不敢含糊带过。
向陛下告状别想了,陛下压根不管。
不仅不管,可能还嫌魏枝杀人的刀不够锋利,十分有兴致的给魏枝递刀。
经宋相一事后,众大臣算是看清楚了,整个朝堂之上,旁人说话,陛下压根不想理,魏大人一说话,陛下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人看。
那目光直白得,真是连他们这些老臣都不愿意再多骗一下。
自从宋远舟被赫连钺勒令在家休养之后,宋远舟手上的大部分事宜,全部移交到了魏枝手上。
他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处理人时,手段也足够狠辣。
那日三司会审,在堂上发生的事,被有心人宣传出去,有人便特意去找了宋远舟说魏枝影射赫连钺的那本话本去看。
这一看,心中替宋远舟抠了一座埋宋远舟的棺材出来。
有人一看这话本中宠臣和陛下之间的那点事,将魏枝和赫连钺一代入,竟然发现平日朝堂上的一些事,竟然现出了些端倪。
比如魏大人平日的步子,走得总是要比常人更慢一些,唇色早上的时候,总是会更红润一些。
旁的大臣整日天还未亮,早早的就去上朝,被强行从睡梦中吵醒,心中的怨气比鬼都大。
彼此在朝上看见熟悉的面孔时,一个个面色如被霜打过的老黄瓜,整张脸上皱成一团,浑身的怨气。
旁人是没有精气神,眼睛一睁一闭,下一刻像是要在朝上睡过去。
除了魏枝,像是吸了精血的妖精似的,每日神采奕奕,面色红润得像是日日吃了大补丸。
每日朝会,就属魏枝最有精气神,身板站得笔直,更衬得他们这些老臣像是被腌过的老黄瓜似的。
每次陛下看他们这些老臣的目光,总是带着一股想全部都杀了的嫌弃。
但看魏枝的时候,却暗藏着几分宠溺。
同时,大家纷纷开始猜测道,陛下之前说,初冬之时,他要立后,立的这后究竟是男是女,谁又能说得清。
朝堂上最有权势的两位丞相,左相宋远舟,如今在家休养,陛下不让他上朝堂。
右相张逸,平日除了朝中大事,其他事压根不愿多管。
目前最有话语权的,除了魏枝,别无他人。
如此一个人,若他只有陛下的宠爱,压根不可能在当官的这条路上走得很远。
但若是他自身本就有能耐,不缺手段和心计,帝王的宠爱,只是让他前行的道路上会更少一些绊子而已。
无论如何,魏枝的崛起,没有人能阻拦。
魏枝放出话威胁了一遭后,众大臣将自家女儿带回了家。
唯有宋羽心,她心中压着一口想成为人上人的气,不愿意一起回去。
因为魏枝拒婚的事,她现在在京中已经成为众人的笑柄,即便回去,寻了个好夫婿。
但魏枝如今是帝王身前宠臣,宋羽心压根拿他没办法。
但就这样放过魏枝,宋羽心心中不甘心,她活到这么大,就没有人敢如此对她不留情面,将她一番真心丢到地上踩。
若起初还有几分喜欢魏枝,现在那几分喜欢也都已经变成了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魏枝。
总得让魏枝付出点什么代价,心中这一口恶气才能出掉。
宋羽心不愿离开,魏枝便不打算对她客气。
欠下的是非因果,总要偿还才是。
宋羽心心性高傲,那魏枝便毁了她的这份高傲。
她自恃出身高贵,仗着身份没少做恶事,那便让她成为普通女子,日忙碌于生计。
宋远舟在位这么多年,做过的腌臜事也不少,只是证据收集起来有些麻烦。
但魏枝有过一世的经验,做这些事,快得多。
最后只剩下五月份那两个外来者来朝,抓到宋远舟背国的证据,直接将他钉死在通敌的这根耻辱柱上。
为了对付五月入京的那些蛮族,赫连钺提前将远在北疆的金一召回了京。
匆匆忙忙,五月到来,蛮人的使者入京。
为首的分别是一男一女,男人是蛮族部落的王子,女子,则是蛮族部落的公主。
同时,这二人,也是外来的攻略者。
他们二人入京,安顿好后,两人在同一间房间中筹谋接下来的事该如何做。
这二人是攻略部门的老人,他们二人已经达成共识,组成了一个联盟。
其他的攻略者可能不知道,想要谋夺这个世界的帝运,并非只有攻略这一条路可走。
用可以剥夺帝运的道具,将拥有强烈帝运的人杀死,让这个小世界崩塌,同样可以达到谋夺帝运的效果。
但这个秘密,只有做了多次任务的攻略者才会知晓。
毕竟破坏一个小世界,如此大的责任,谁也担不起。
这个世界帝王帝运太过强烈,而攻略这一条路即便成功,他们攻略者所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所以这二人索性打算直接走杀人这一条路。
这个世界,其他人的确没有机会能带一些道具进入,但身为老攻略者,他们自然知晓如何避开主系统那边,偷偷的带一两件道具进入。
其中带的有一项,便是杀人于无形的毒蛊。
如蚊虫一般大小,杀人于无形,只要能接触到人,便会从人的皮肤钻进血管中,日日啃食那人的血肉。
除了能啃食人的血肉之外,它还能在人体内大量繁殖,直接将人体变成豢养它的大本营。
这种东西,杀不尽,抓不完,没有解药,一旦中招,便只能等死。
上一世,便有人利用了这种毒蛊,将赫连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赫连钺中了毒蛊之后,魏枝连夜追杀这二人,最后将人杀死,那二人便也未谋夺成功帝运。
赫连钺死了,但他留下了很多东西给魏枝,因为他同魏枝共感,大量的帝运被转移到魏枝身上,魏枝成为这个世界的中心。
一切的一切,像是因果循环,转成了一个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
但这一次,魏枝不会给他们再一次伤害赫连钺的机会。
这二人正在房中计划如何接触到赫连钺,将东西放到他身上时,有两个身影悄悄的落下,摸进了屋子。
这二人进入房间后,闹出一些动静,原本在商量事的二人停下说话,结果金一从一旁用匕首一把将男人敲晕。
女子下意识朝发出动静的地方看去,结果被人迎面撒了一把浓烈的药粉,然后金一一个敲上去,直接将人敲晕。
金一用手扇了扇面前的药粉,咳了几声,出声问道:“这什么东西,怎么味道奇奇怪怪的。”
金一嗅了嗅:“怎么感觉有点像春药”
北疆的一些牛羊需要交配时,金一会去帮忙使药,嗅得出春药的味道。
但金一想,应该是他嗅错了,毕竟谁会随身带春药应该是迷药一类的药物。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迷药,总不可能是春药吧。
魏十三冷着脸,往怀中一探,这一模,他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今日怀中揣的,怎么好像不太像迷药
魏十三拿出那一大包药粉,盯着它看了几秒,实在记不清,这玩意究竟是什么药来着。
秉着求知的好奇心理,他用手指捻了捻,放在鼻尖嗅了嗅,没嗅出是什么味道。
结果金一在一旁看着,不期然打了个喷嚏,那点粉末,全往魏十三鼻子里飞了进去……
金一朝魏十三伸出手,朝魏十三要解药。
“解药给我,我刚刚吸了不少进去。”
魏十三绷紧了脸,冷邦邦道:“没有解药。”
他魏十三出门做事,从来不给自己留退路。
主子说过,最帅的男人,从来不给自己留退路。
魏枝:“……”胡说八道,他明明只在话本中,才写过这种话。
金一和魏十三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这下怎么办
都中药了。
魏十三先站起身,将那二人用绳子往死里绑紧了,把人两个直接提到柜子里藏着。
然后躺到床上,安详的闭上眼睛。
那药估计不是什么好药,毕竟药效不够猛烈的药物,压根入不了魏十三的眼。
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提前躺好,等待药效发作。
金一看见他躺床上,以为这是什么新奇的能解药性的方式,也跟着过来一起躺上了。
“咱们这样,就能解除药性了吗?”金一躺着,傻不愣登的问了一句。
魏十三面无表情的看着头顶,冷漠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他又没在自己身上试过药,怎么会知道。
金一:“……”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感觉。
两个人僵硬的在床上躺了一会,然后,金一扯了扯衣领,感觉有些不对劲。
“十三,你觉不觉得,好像有点热。”
魏十三:“不热,是你衣服穿多了。”
金一神志开始有些不清,闻言迷迷糊糊道:“是是吗?,那我把衣服脱了。”
金一哪里知道,魏十三自己也有些热得迷糊,只是习惯性的绷着张脸,压根没让别人看出他中招的事。
金一把衣服脱了之后,大口的呼了口气,感觉畅快了许多,但稍后,体内欲火又熊熊燃起。
“十三,你,这个是什么药,我怎么还是好热。”
魏十三脸都憋红了,金一手一碰上来,他就一把抓住了人的手,把人按住……
“十三,你要干什么啊”
魏十三眼神涣散,但听到金一的问题,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他。
“主子说,男人和男人脱衣服,就要睡觉。”
魏枝:“……”你换个主子吧。
金一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他已经热得神志不清,只能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摸我屁股干什么?”
魏十三冷邦邦道:“这叫睡觉,你不懂,我教你。”
“睡觉,我懂,”金一挣扎了两下,结果被一巴掌按下了。
魏十三认真道:“你不懂。我懂。”
魏十三这一世看过很多主子写的小黄书和话本,他懂很多东西。
第二日一大早,金一觉得自己好像被压过来,碾过去,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稍微动了动身,身后牵扯到,传来一股痛感,金一被痛得恢复神志。
谁昨晚打了他一晚上?
怎么今天早上醒来,屁股这么疼。
屁股有一种辣椒吃多了后的事后感。
就,情况很感人。
但金一往旁边一看,魏十三就光着膀子,躺在他身边,身上还有某种很明显的痕迹。
金一推了推魏十三:“醒醒,起了。”
魏十三睁眼看他,见到金一浑身上下,也是光着的,没穿一件衣服。
偏偏金一还侧身看了看自己的腰,有些怅然的对魏十三说:“十三,你昨晚是不是用打我了,我屁股疼。”
魏十三没吭声,这事他干的 ,不反驳。
魏十三起身,身体大咧咧的露出来,金一看向他腰腹下方,后知后觉昨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金一伸出手,指着那处,神色龟裂,语气沉痛的问:
“昨晚,它,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魏十三沉默好一会儿,然后才道:“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气氛凝滞了一下,而后金一才反应过来,不该做的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