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天道是一头猪
“搜！”
在帝姿压迫下，周川释放了精神力进行搜魂。上位者拥有武魂，所以周川可以用人族的手段来搜魂。
啊！文发出惨叫，其他达秂族震惊比愤怒来得激烈。
“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武魂极为特别，神识是没办法盗窃记忆的。上位者虽然能修炼神识，但并非真正生灵，能修炼到神念这一步已经是尽头。他们没离开过冥界，还没见识过精神力。
海量的记忆碎片，涌入周川的识海。有了他的记忆，再加上桑托的，第四层王地全貌周川便能提前看到。
由于文没有抵抗之力，更没有人族的保护手段，所以周川几息这样，就完成了搜魂。搜魂比之前盗窃记忆更快，而且省去了复盘、翻阅的功夫。
瘫痪在地的文，像受伤的小鸡，又弱又可怜。
七位皇子，他见过的只有两位。而且周川夺舍了桑托，承接他的帝姿，是不担心识破身份的。到现在，文还不知道面前的是哪一位圣皇。
“你……你……”文用手指指着周川，心中疑惑极大。
“还敢忤逆，下次直接要了你的命！”周川气势汹汹说道，让他打消念头。
先天地器的来历，周川现在知晓了，也是从轮回地而来。轮回地就像聚宝盆，炼制丹药需要的天材地宝也是从那里得到。黑暗之力到了轮回之地，就像遇到克星，被挤压在边缘地带。
这就是上位者积极修炼轮回之力的理由，唯独它能压制黑暗本源，掌握了轮回之力就能轻易压制中位、下位者。更可贵的，它能让神志清明，抹去修炼黑暗本源带来的负面影响。
“有意思！”
文得到瓮来历不说，是因为闯入了禁地，要是被知晓，他是要被追究的。轮回地是宝地也是凶地，不少地方是禁止靠近，圣皇来了也不行。
谋划这么多年，文和他的族人才成功进入禁地，得到这个瓮，所以视为全家宝。虽然一直没有认主，但文积极投喂，将它壮大。也因为无法认主，至今搞不懂它天赋神异是什么。
作为有眼光的商人，文确信，越是搞不懂它，它的价值越贵。
周川对瓮来了兴趣，当即释放精神力化形潜入瓮的虚拟空间。
“嗯？没找到！”
找了好一阵子，周川发现竟然没找到器灵。精神力破虚妄的能力已经相当可以了。
“难怪过去百万年，都没人认主成功！”
瓮一直在成长，证实它具备灵智，器灵是存在的，只是隐藏的功夫了得。
周川没失望，让意志化形现身。
“破除虚妄！”
时间和空间就像一对夫妻，天性亲近，互相吸引。周川用时空之力来破除虚妄，浩瀚无比的虚拟空间，被压缩成只有一个人体那么大。虚幻之体渐渐变得凝实。
“果然！”
周川猜得没错，贪吃天材地宝的瓮，整个虚拟空间就是他的灵身。
灵体出现了色彩，是粉红色，然后出现了轮廓，长出了肉眼。
“一头猪！”周川惊叫器灵。
还以为这器灵会是什么了不起的神兽，结果是一头红色的猪，蠢萌蠢萌的样子。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器灵本来没什么精气神，听到被人叫猪，气得一下子火冒十丈。
“这骂人的语气，怎么听起来耳熟！”周川有感而发。
“你是什么东西，敢弄醒本大爷！”器灵上下打量周川。
“我不是东西……”还没说完。
粉猪已经哈哈大笑：中计了，你不是东西！
周川翻白眼，嘀咕：“你的笑点是不是有点低！”
这压根不好笑。不过周川从小细节看出，这头器灵似乎对人族颇为了解。
“器灵我见得多了，像你这样，掌握化道手段的还是第一次见。”
“你知道化道！”粉猪收敛嬉皮笑脸，变得一本正经。
“当然了，我也是一方天地的天道。”
化道，是把法则、奥义、道融入天地，自成一界。化道者，即天道。刚才周川没找到器灵，但感受到微妙的造化之力，所以就用时空之力，破开虚妄，把它显化。
天道首先是创造秩序，其次是造化天地，最后才是守护一界。
“你也是天道！”器灵震惊了。
不过他很快进行了否定：“不对，你是天道，你怎么能跑出来，你不应该守界吗？”
“谁规定天道一定要守界，不能跑出去玩耍。”
“这……”器灵无以反驳。
“你修炼出第二具灵身，也可以像我这样，到处溜达。”
“真的！”器灵惊喜不已。
“当然是真的，你用意志凝炼出一具灵身，就能摆脱道法束缚。”化身为道，便成了一方天地的一部分，没有真正的载体，只有意志。
“听起来，好像真的可以！”周川的方式是修炼出第二精神载体。
“没你想得那么难。”
“你愿意教我吗？”
“我为什么要教你！”
“……”
脑回路的问答，让粉猪傻愣在原地。
吊人胃口又不帮人，让粉猪来气，但人家确实没义务帮忙，毕竟不熟。
咔嚓！这时，周川拿出灵果、圣果吃了起来，汁水都流下来。
“你吃的是什么？”贪吃的猪，口水都流出来。
“也没什么，人界的普通果子而已。”周川没有分享的意思。
“人界！你去过人界！”
“我本来就是人界的生灵，你说呢？”
“真哒！”
“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去。”
“真哒！”粉猪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他激动地抱住周川的大腿：“大佬，你带我去人界好不好？”
“你要去人界做甚？”周川聊赖问道。
“长见识呀！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人界。”
“长见识不一定要去人界呀！魔界、鬼界不也挺好，又近。”
“不去！”粉猪果断拒绝。
“人界很乱的，人心复杂，尔虞我诈，你欺我瞒。”
“我就要去人界，那里才是我该去的地方。你……可不可以带上我！”
“你可以试着说服我的。我这人比较容易哄！”
“你……你想要什么条件？”
“你得先告诉你有什么本事，我现在只看到你会吃？”
“你可别小看我，我本事可大了！”
“是吗？”
搞这么久，周川就想知道它有什么能耐，值不值得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