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营养不良的道灵
“这天道……”
空间转移，他很快来到风云大陆。刚上岸，便发现天空升腾起劫云。劈叉，天雷不善地劈落在他身侧。这里的天道法则，跟天域的何其相似。
这便是周川抵达月牙星，发出的第一个惊呼。区区低级位面，却出现了上界的天道法则，岂不是说这里也能培养出大神级修士。
“滚！”
周川释放天道之力，将还没形成气象的劫云给打散。
为何会引来天怒？是他使用了天道之力，取代天道的天眼，快速横扫全局。
“找到了！”
他找到了一处地方，干扰着天道，无法勘察。巧的是，这个地方他也很想回去看看。
先有万剑山，后有天剑宗。万剑山是所有剑修梦寐以求的修炼圣地，即便周川当年，也没有完全破关。在大劫来临之前，它神秘失踪。一并失踪的还有人皇、上官青云、江雯雯等人。
如今，它重新出现在周川面前，依旧神秘，干扰着天道，不可窥探全貌。
“要进去么？它好像在等我！”
进去肯定是要进去的，不过周川犹豫是法身进去，还是本尊。他观察气数，最终决定本尊现身。
“把名号道来？是散修，还是何门派？”
天赋殿，他迎来何其正长老。跟过去一样，剑山允许天下剑修闯关，留下名声和足迹。
周川观其神魂，虽然没有被法则之线穿透，却内藏顽疾的红丝。
“周川，来自逍遥门。”周川自报名号和来历，力量一使，释放符合要求的修为气息。
“周川？”
何其正摸摸脑袋，对周川认真观看起来，感觉熟知，却无从说起。
确认想不起来，他才进行登记，丢给周川一面牌子。
“规矩都懂吧，拿牌子进去测试？要是不懂，询问里面的长老。”何其正交给他验资通过的牌子。
周川拿了牌子，来到天赋殿的天赋池。天赋池的的尽头是一面龟壳，当周川释放道力试探它。它冒出了虚幻的头颅，用愤愤的眼神望着周川。
“原来如此！”
当年看不透天赋池的玄秘，至今才有答案。龟壳是道灵，或者说道灵的一部分。
为何能干扰天道，现在有了答案，万剑山是一件道器。当年他视野狭窄，猜测它不是圣器，就是神器。
“你是不是来测试的？”这时，身后传来声音，嵩铭长老出现。
“测试？”
测试就算了，他可不想留下气息被锁定。他朝嵩铭吹了一口气，让其失去意识，随后纵身一跳，跳进圣山。
当年，周川闯过第一百剑关，获得圆满剑意，之后就没闯下去。
“看来，要见到道灵，需要通关才行。也好！”
他对通关不感兴趣，对留下来的剑意感兴趣。道器压制法则，压制血脉之力，圣力却不是他的能压制的。
周川以作弊的方式，闯到第一百关，过关奖励不计较大小，统统收了。
“嗯？你是谁？”
通关过程，他都没遇到人，但在这一关，他遇见了狂生剑圣。在第一世，狂生被他利用去对付三眼圣兽，不幸陨落。
“狂生，好久不见！”周川热情打招呼。
“好久不见，你我认识？”
“当然认识，我叫隔壁老王！”
“隔壁老王？”
“一听名字，是不是很亲切？”
狂生努嘴，杀意浮浮沉沉。
“你能闯到这里，按理是风云大陆顶尖人物，为何我对你气息陌生！”
“因为你鼻塞呀！嗅觉差了正常。”周川忽悠他。
“你到底是谁？有何企图？”狂生动怒了，不掩饰杀意
“你一个弱鸡，我有什么企图！”周川讪笑。
按照时间节点，距离周川加入天剑门还有将近百年时间，狂生记忆里没有他。
轰！被嘲笑是弱鸡，狂生不忍了，悍然出手。
知道对手不弱，不过他已经掌握圆满剑意，所以有信心斩杀对方。成功出手，狂生露出得意之笑。
咻！一道恢弘的剑光，形如极光，刺入周川身体。
不躲不闪的周川，还在不正经地笑。
“剑意不错，我收了！”
被斩杀的画面，没有如期上演。狂生原地石化，他好歹是剑圣，风云大陆的顶尖人物，硬吃他强招，一点事都没有，这是真的吗？
周川没在意他的傻愣，朝这一关的绝壁走了过去。
嘶咧！徒手将绝壁给撕烂，生生砸出一道门。敢情剑关绝壁是画上去的？
狂生一生傲剑，不服任何人，现在是不服不行。膝盖很软，有跪拜的冲动。
“等等！”他有许许多多问题要询问。
“叫我隔壁老王！”
周川半只脚踏入光门，回头冲着他笑。
浩然剑圣被周川用天火烧成灰烬，无尘剑圣被他带到冥河路去，再也没回头，所以如今的天剑门只有狂生一人。
宗门第一人，居然被陌生人活活踩在脚下，不屑于对他出手，狂生输得憋屈。
一日后，周川闯过了三百关。
“道韵！”奖励更改成道韵。
因为不愿意入它的道，所以周川没要。
三日后，周川闯到了七百七十七关。本以为会是九百九十九道，结果出现一道恢弘的大门，里面是幽暗的小世界。有位没穿衣服的小男孩，正在酣睡，发出响亮的呼噜声。
“道陵？”
周川感觉他是天域道宗遇见的道灵，但查看灵台气数，发现与他没有任何因果纠缠。
啪！周川拍打他屁股。
“喂，起来了！”
小男孩，揉揉眼睛，发现有人，赶紧遮住那一寸长的地方，慌慌张张地说：“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要是周川强攻，早就惊扰到道灵，用通关的方式来到这里，效果甚好。
“我当然是用两只脚走进来！”说完，周川丢给他一件衣服。
拿到衣服，小男孩反而没了羞耻感，挺起胸膛，大大方方走出来。
“都是男人，看了就看了呗，反正又不会怀孕！”小男孩趾高气扬说道。
“怎么我见到的道灵，都是这副模样。”
“什么模样？”
“营养不良，天生侏儒。”
“你才侏儒，你全家都侏儒！”小男孩火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