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太岁头上动土
细细搜寻，没有提示。九条通道，无差别的存在。
“小四过来，给哥指一条明路。”周川指望四耳。
秦依汗毛竖起，这样称呼师祖真的没事？
四耳带着冷静面容走来，怒意与杀意掺和。秦依心里喊道：糟了。
周川若无其事，把手搭在猕猴脑门上。四耳身高不高。
“这里是你家，你熟，指引一下！获得传承，我好你也好！”周川又说。
四耳猝不及防地咧嘴笑，露出二十八颗雪白牙齿。除了父母，周川是第一位敢摸他脑门的人，轻抚让他感受亲切、舒服。
“你再摸我一下！”四耳提出要求。
秦依瞪大眼睛。这是什么鬼要求？
啪！周川恼火，闪速拍了猕猴的脑门，眼睛都不眨。
嗄！秦依发出叫声，立即捂住嘴。师祖被一而再地冒犯，挑战底线，跟找死没区别。
事实上，周川也是情怯的，四耳的实力深不可测，杀他如捏死蚂蚁。但气数攀升到两层五彩霞光，预示吉兆，故他胆大包天了。
打他脑门！就连四耳也瞪大眼睛，摸着发疼的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周川。
“像个傻子似的，我要你何用！”
骂完，周川极度心虚，抛下发愣的两人，径直走了。他突然想到，也许气数能预判哪条通道有传承。
他来到最近通道，触摸光门。元神已经出现在灵台，把气数看得仔细。
“嗯？没有气数变化！看来不是你！”
紧接着，他快速跑向另外一条通道，触摸光门。
那边，回过神的四耳笑了，笑得像个孩子，无比纯真。
“师祖，他……他跟你闹着玩的！”秦依试着解围。
“敢打我！敢骂我！”四耳恶狠狠地说道，但诡笑出卖了他。
“他脑子被门撞过，我之前就见过他疯疯癫癫的行为。师祖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秦依极力酝酿措辞。
“敞开心扉！对！自然大道就是无所拘束，率性而为！”四耳压根没听秦依在说什么。
“师祖，你就饶了他这次吧。下次，我一定约束他，不会让他乱来。”
“天选之子，应运而生！这次出关，我赌对了！”
四耳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困扰他多年的瓶颈，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到了他现在的境界，想前进已经无法靠努力，唯有机缘可推动。
他生而不凡，并未经历太多挫折，很快便成长起来。所有人都对他褒扬有加、阿谀奉承、毕恭毕敬，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俯仰众生，他觉得世界就是他这种上层天才主宰，他的“道”狭隘了。
他是天选，周川也是天选，这次出关想借助周川撞机缘。还真让他感悟到真谛，距离自然大道又近一步。
“气数终于有变化！是这条！”
周川锁定第五条通道。不过保险起见，他默默地把剩余的通道走完，完成所有试验。结果证实，只有一条通道诱发气数剧变。
“这里虽然我很熟，但我并不知道那条道是正确的道。不过可以对你进行友情提示，你有三次机会。”
四耳和秦依悄然来到周川身边。
“哦！”周川给予冷淡回应。
“你哦是什么意思？”四耳来气。
“哦，就是这样啊。”周川作夸张表情。
“你还翻译上，当我真心听不懂。”
“懂你还问！”
“你……”
抬杠有乐趣，秦依好像懂了。虽然学不来，但觉得师祖正在潜移默化地被洗脑，个性扭转。
“秦依姑娘，你若相信我的话，我们走这条。”周川直指第五通道。
“嗯！”秦依点头。
于是两人走了过去。四耳见状，为之抓狂，冲到他们前面进行拦截。
“等下！”
“什么事？”周川想笑，因为猴哥的表现佐证了他的选择。
“你为什么选这条道？”
“因为……它在中间呀！”
“这就是你选它的理由！”
“不然呢？”
“不是，你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选这条道。”
“我没做什么呀，它在中间，我选它就这么简单。”
“……”猴哥很抓狂。
四耳的反应，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周川选对了路。
啧！突然，周川痴痴望着四耳，猝不及防地拔了猕猴身上一根毛。
“你做什么！”四耳气得跳起来。
“马上要试炼，不知会不会死在里面，相识一场，拿你一根毛当纪念，不过分吧！”周川微笑着说。
“你……你拿去！”四耳觉得要求不过分。
“谢谢！”周川火速把它藏入洞天。
秦依又一次看呆了。竟然敢拔师祖的毛，这胆子没谁了。而且，老祖居然被说服了。
“等会！你都死在里面，拿我毛干哈！有意义吗？”四耳不傻。
“哎呀，被你发现了！”周川露出尴尬。
“你拿我的毛，无法想利用我，一旦见到我父母好求情！”
“果然不能骗太过聪明的人，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周川摇摇头，把那根金毛取出，递了出去。结果四耳推推手，不收。
“算了！拔了的毛还能装回去不成，送你了！”
是周川的落落大方影响了他，若周川执意要收藏，四耳反而会讨回来，或者偷回来。周川每走一步，实则都是算计。
千机子替身留在完颜家，本尊肉身还留在周川的洞天。他已经把望气术传授给周川，这门秘术需要极高天赋才能修炼。周川也是在缥缈峰最后两天才开窍。
望气术，最基础的作用就是推演他人情绪变化。不过，拿大神来当试验品，胆子够肥的！
“还不滚！”
周川拱手致谢，领着秦依踏入第五通道，转移消失不见。
嬉皮笑脸、喜怒无常的四耳，恢复冷静面容。
“气运加身，生儿非凡！”
四耳突然拔了一根眉毛，映入眉心，眉心那一只隐藏的眼，一闪吸入。两只大耳隆出，四耳忽地变成六耳。
他静静地聆听，聆听未来。叮，一声，极其刺耳。这就是他听到的结果。
噗！他吐出一口血，隆起的两只大耳迅速收回。
气衰力竭的他，说出一句：天机遮蔽，未来不可测！
随后，他倒在地上。
嗡！画面切换，周川他们来到一处绝壁岩洞，地方比之前的福地大一些，但精神力释放，能全面覆盖。
在岩洞里种植了各种各样的灵植，散发着芳香。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