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是历史罪人还是功臣
待狂生掉头离开，两道身影渐渐浮现。其中一人刚才出现过。
“狂生追杀周川去了，不过看样子，他已经有所怀疑，会不会坏了我们计划？”
长胡子老头，捋了一把胡子：“不会。他是拖住周川的关键人物。”
“就他们这点实力，你能放心让他们刺杀三眼幽荧！”雷劫天道很是担心，如今艰巨任务，竟不多派高手加入。
“你不相信我？”
“那倒没有，毕竟，只有您……能窥视未来一角。”
……
沿着灵气的流动走向，周川成功抵达东土大陆，着陆地点是东岸。
着陆后，嗅到了不同寻常，于是真身解体，沿着不同方向行动。这次来，他想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招惹大虫，所以绕着西部不去。
一直称呼大虫，却不知它是何物，什么模样。
“咦！他的气息……分散了！”
狂生紧随而来，一路捕捉周川气息。来到东土大陆，周川并没有收敛气息，三道真身分头行动，于是出现三道强悍的气息。
狂生一时搞不清楚，是周川释放迷惑他，还是修炼出分身。
不急出手，看清情况再说。虽然他倾向相信雷劫天道，但周川身上疑点重重，事情透着诡异。周川惊人的成长速度，不是天道故意扶持么？扶持了，又把它灭杀，是何意义？
杀周川就能获得飞升机会，是不是说明周川非常难杀，有可能被反杀。
“先看看，周川是不是来执行任务，对付所谓的圣兽。”
……
“糟糕！灵气全跑了！”
还没抵达，周川本尊就发现情况不对劲，大陆的中部和西部出现了大量漂浮灵气，速度很快，就像洪水的余波，席卷西周。
显然，这么大手笔，绝非灵石、灵山能解释，唯有灵脉。
“难道超过了三年期限，自动解封了？”
“还是被人为发现了？会是谁呢？”
他怀疑灵脉自动解封，但很快否认，以他修为怎可能算错时差，因此最大可能是灵脉被发现，被撬开。想要撬开灵脉，没元婴期实力是不行的，按理东土大陆应该没有这样的大人物。
“难道是大虫？”
怀疑到大虫之后，周川就不得安宁。天道童子之前就说了，这截灵脉能助大虫突破，转世成功。如果猜测是真，那此行就失去意义。
想起圣兽只用一根刺牙，就刺杀天道一具分身，周川就不寒而栗。他再自大，也不会找破劫期强者麻烦。
“既然来了，还是要看看灵脉变成什么样？要是找到玉髓，再装几壶带走。”
疾走的周川，已经深入陆地，他看到了千里无人烟，寸草不生的荒凉景象。凡间，承受不住灵脉带来的洗涤，灭世浩劫降临。
周川漏算最重要一条！灵气本就是能量，浓郁到一定程度，它代替了空气，凡人吸入大量灵气，是会爆体的。
生灵涂炭，千里荒芜！
后悔是肯定的，牺牲那么多生灵，灭国灭族，颠沛流离，换来的只是少数人可以踏上修真之路。帮人成了害人，祸国殃民的历史罪人！
不过斩断凡尘后，周川看透了生死，没悲天悯人，事情该往长远看，往大局观看。
“千百年后，灵迹复苏，这里将成为圣土。房屋重现，国家重建，生灵气息更加旺盛。”
“不破不立！现在我是历史罪人，但再过几百年，我未必不是后辈仰望的圣人。没有我的开山之作，怎么会有后世千代繁荣。”
思绪很多，感慨很多，不知不觉便到了西岸，临近天府国。
越是靠近天府国，越是发现热闹非凡。凡人承受不住灵脉的浓郁灵气，但高级的生灵可以呀！搜罗秘境被戳穿，逃出一大批奇形怪状的生灵。
它们绝大部分是妖灵，妖灵繁衍快，对元灵之气钟爱，极为敏感。
“那是妖灵吧！”
这些小妖，并没有血脉之力，没有壮大成真正的妖兽，只为汲取灵气，拥有简单意识。妖灵属于二三级生灵，实力不强，但胜在数量庞大。
“按理，不可能是妖灵破开灵脉。”
“这些妖灵在试图运送灵气，出现了一条条明显的运输轨迹，看来是想通过它们送入秘境。”
妖灵运行的路线一直往东，周川容易猜到真相。大虫困在秘境，不能亲自前来，只能驱使这些虾兵蟹将代劳。
“破坏它们的行动，就能阻止大虫吸收灵脉能量。不过，到底是谁凿开我的灵脉。”
周川前行了一段距离，摸清妖灵的路线，才好一网打尽
“这人是谁？”
短距离挪移时，他发现了一位强大生灵，煞气浓重。
周川看到了对方，对方却没发现他，因为精神力对神识起到干扰、屏蔽作用。
“怎么会有元婴后期修士！他好重的戾气，跟妖一般！样子好怪！”
出现在鸟不拉几的地方，出现元婴强者就够惊奇，而且还是一名妖修，样貌半人半妖。遇到陌生妖修，周川却没杀意，因为他正在斩杀妖灵，间接替周川做事。
“你们这些畜生！打扰老子修炼，偷我灵脉，全都该死！”
厮杀小妖，没完没了，连舒望陷入疯狂弑杀，戾气暴增。
周川认不出连舒望，他怎敢相信几年不见，连舒望修为从结丹期晋升到元婴后期，从生机凋零到汪洋如海，从绝色美男子变成了奇丑人妖。在周川印象中，连舒望就是一位腼腆的、单纯的暖男，欠欺负的样子。
濒临死亡，逼得连舒望走上歧路，他通过驭兽宗禁术跟灵虫合体，变成半人半妖。他不仅吸收了灵虫天赋，还能让灵虫代为修为，因此修为一跃千里，快到离谱。
这一截灵脉，送温暖送到连舒望怀里。一般修士吸收不了，他自己吸收转化为本源。
他自己能吸玉髓之外，还有大量灵虫帮助，灵虫体型小，本事却不小，对玉髓极其饥渴。它们喝果酱似的，喝玉髓喝得醉醺醺，但不伤体魄。
灵虫吸收玉髓，把能量反馈给连舒望，以致他在短期内修为暴涨。另外，部分灵虫一举晋升到六级，成为名副其实的虫王。
再这样修炼下去，连舒望肯定可以突破到元婴大圆满，成为大陆顶尖修士。然而，一群妖灵杀到天府国，利用裂隙，彻底轰开灵脉，造成灵脉千疮百孔，玉髓外溢出去。
冲击瓶颈的连舒望正处在关键时刻，无法出手阻止，还被忽来的妖灵扰乱了心神，源气反噬，差点走火入魔。
玉髓他也一样没办法用灵器装载，眼睁睁看着蒸发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