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独自一人去镇上
叶北修拄着木棍,把鸡杀好后,张觉夏给他把堂屋里的大椅子搬了出来,“今儿太阳不错,你坐在椅子上晒晒太阳。”
叶北修坐好后,张觉夏又进屋给他拿了一床蒲被,搭在身上。
她这才进厨房做饭。
她之所以又是杀鸡,又是烙饼的。
是因为她看出,叶北修的心情不好。
他为了老宅一家人能够维持住,净身出户,万般忍让。
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亲娘,这个家还是分了。
他嘴上没说,心里面定不好受。
张觉夏心里明白,这种事别人怎么劝,都不如自己想明白 。
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吃顿好的,然后,烦恼什么的就通通没了。
今儿也是一样,她让叶北修也吃顿好的,这样也能忘掉所有的烦恼。
当香喷喷的鸡汤,还有葱香浓郁,鲜香酥脆的葱油饼端上来时,叶北修不由地走上前,“娘子,这饭怎么这么香!”
“那指定香啊,快来吃。”
叶北修大块朵颐地吃了起来。
张觉夏在一旁看着他吃的那么香,她也忍不住吃多了。
两个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得了,晚上指定又省饭了,肚子都撑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吃晚饭。”
“娘子,谢谢你!”
叶北修真诚的眼眸,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亮,仿佛能直射进人的心底,让人感受到他的真挚与坦诚。
张觉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希望以后的每一 天,你都开心。”
眼看着天一天比一天冷,她算了算离着叶北修需要换药也没有几天,她决定去一趟镇子。
老宅的事多,她也不想去约李亦芹,就决定一个人赶着马车去镇上。
她把山上种的那些菜拔了一些,准备拿到镇子上顺便卖掉。
山上种的菜就两种,白菜和萝卜,她把长得大的,水灵的就搬到马车上,小的不好看的,就放在了西厢房,留着自己吃。
马车上还有一些空,她又去后院抓了几只野兔,准备卖到酒楼。
在叶北修的再三叮嘱下,张觉夏撵着马车去了镇上。
路上行人不是很多,可当他们每每看到撵车之人是个女流之辈时,张觉夏都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声,有夸赞她的,也有说她伤风败俗,有伤风化的。
张觉夏坐在马车上,蔑视地看着他们。
哼,小样,说什么也没用,还不是老娘坐在马车上,你在下面跑着。
她甩起马鞭朝着空中一挥,那些人吓得又是一激灵,她哈哈大笑起来,“小东西,咱们争口气,再快一些好不好。”
骡子仿佛真的能听懂她的话,只见她四蹄离地,身体前倾,尾巴飘扬,动作优美而有力,快速地往前冲了起来。
后面的那些人瞬间就成了一个个的小黑点子。
到了金水镇城门口,张觉夏交了入城税后,就进了镇子。
她直奔满福酒楼,万喜掌柜正好在,他看到张觉夏驾着马车很是惊讶,又想了想这人仿佛哪里见过。
张觉夏下了马车,朝着万喜躬身一礼,“万掌柜好!”
“想起来了,你是叶小娘子,你家相公呢?”
“我家相公前一阵子在县城把腿治好了,只是这段时日,需要在家休养,所以我就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家相公可是个好后生啊!小娘子,今儿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张觉夏掀起马车的帘子,“几只野兔和新鲜的青菜,不知万掌柜您需不需要。”
万喜凑到马车上瞧了瞧,“东西都不错,正好我们酒楼也需要,那就留下吧!”
“万掌柜,前一阵子,您说的需要野兔这事儿,还算不算数。”
“算数,当然算数,野味这东西,只要你送,我们就收。”
张觉夏把马车赶到后厨,王东验了东西,野兔还是按着二十五文一斤收的,白菜和萝卜都是按着五文钱一斤收的。
“小娘子,你送来的白菜和萝卜个头都大,这几天我们收的都是四文钱一斤,今儿就给你涨一文钱。”
张觉夏试着和王东讲了讲价,王东就是坚持五文钱,“小娘子,你相公和我们酒楼合作多年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赶着马车去街上卖一卖试试,别说五文钱,你就是要四文钱也得有人给你讲价。”
张觉夏想了想,王东说的也对,她可不想一棵一棵的卖耽误时间,便点头应了。
小伙计帮着她搬下来,称重。
白菜、萝卜各一百斤,野兔总共带来八只,共三十六斤。
“小娘子,总共一千九百文钱,你数一数对不对。”
张觉夏接过王东递过来的铜钱,从里面数出一百文,“王大哥,您们辛苦了,这些钱您和大家伙买酒喝。”
王东谦让了一下,就收了下来,并告诉张觉夏家里有什么东西,再卖到他们酒楼,价格上绝对公道。
出了酒楼,张觉夏就去了姚记布庄。
姚掌柜见到她很是热情,“你可是好一阵子没来了,可有什么好东西要卖。”
张觉夏把一大包络子交到了她手中,“劳烦姚掌柜数一数。”
那边姚掌柜数着,张觉夏就在选彩线,她寻思着到了冬天,就快要过年了。
过年大家都喜欢喜庆,颜色就是红色为主,吉祥如意结,这种寓意较好的络子,指定就卖得快了。
她选好了彩线,那边姚掌柜也数好了,“可见小娘子是用了心的,款式比起上次来,多了可不少,这样吧,这些总共给你三两银子。”
“四两。”
“小娘子你可别和我讲了,这次的彩线我也不收你钱,你看行嘛?”
“那就三两零八百文。”
姚掌柜咬了咬牙,“成交。”
出了姚记布庄,张觉夏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忙小跑了几步追了上去,“刘郎中,刘郎中。”
刘明达回头一看是张觉夏,“我正想着去你们村呢,你怎么来了?”
“我相公该换药了,我这不是担心您再忘了这事。”
刘明达脸露不悦,“医者父母心,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