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看得见灵的除灵师
五条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发攻击，手上一不留神卸了力。夏油杰反手扭住五条悟的小臂就要去抢手机，五条悟当然不愿给，仗着十年的经验差很快脱身于夏油杰的牵制，当今最强咒术师可不只是个名头。
两个身高远超平均值的男生在车站前扭打在一起，很快迎来了路人的围观。
五条悟不要脸，夏油杰还要脸，他先服了软，“好了悟，我不抢了，你松手！”
“那杰你先放开啊。”五条悟甩了甩自己的胳膊，他的胳膊还被夏油杰抓着呢。
夏油杰吁出一口气，用这个别扭的姿势把五条悟拉走，不再待在车站门口。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松。”
五条悟同意了。
“一、”
“二、”
“三！”
“…………”
“…………”
五条悟：“不是说一起松手的吗你个不讲信用的！亏你还是优等生哎~”
夏油杰：“好意思吗悟？你不是也没放开吗你个不讲武德的无良教师！”
“哟！现在知道五条悟大人是教师了哈，刚才谁对着我自称‘师傅’自说自话空话废话一大堆的？”
“闭嘴吧你，啊——我记起来了，在虎杖学校部室的时候，我听到了‘咔擦’一声，绝对是悟在偷拍我吧！”
“哦嚯那又是谁被二级还是三级咒灵吓得腿软尖叫啊，还‘哇————’的那么大声，青蛙都没你会叫！”
“你又没下「帐」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教师的，夜蛾老师肯定天天为你发愁吧。啊……未来的我百分百不在东京高专。”记忆清明的夏油杰思维逻辑也上了线，轻易的分辨出这不是他的世界，只是比起寻找“穿越”原因，【和五条悟吵架】插了队，成了目前最优先的事项。
“……那杰猜一猜，未来的你在哪里？”五条悟主动松开了夏油杰，站在夏油杰两步远的距离外。
“在哪里……”他和五条悟在一起，吵架时间绝对大于和平相处。为了任务的完成效率，自己肯定不会选择和五条悟在同一个地方工作。
既然悟选择了教师这条路，自己说不定也会当教师……嗯，比起自由咒术师，教师似乎确实要有趣一些。
那么……“在京都高专吧。”
又要当教师，又要远离五条悟，只能是在另一所学校了啊。
五条悟顿了一下，继而转动起手掌，模仿着烟花盛开的形态，“不愧是杰！真是了解自己啊~”
夏油杰：“……”这个语气，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
ok，他知道自己不在京都高专了，你个没用的损友可以退下了。
黑发男生做了个驱赶的动作：“只会落井下石是吧，好、好、我知道了。回去后我绝对不会再给你写报告作业检讨了，自己找本家代理写吧，反正五条老师很厉害吧，一个人也能交出满分的答卷……”
“杰。”五条悟出声，用三个音节的名字打断了夏油杰的暗讽。
“……干嘛。”夏油杰语气不善。
嗯，这里是2018年，都是十二年后了。记得有个什么理论——超越光速就能倒流时间，那自己要回到2006年需要多快的速度啊。
根据【灵幻杰】的行动轨迹，他是坐着新干线来到仙台的……难不成那厢列车是时空穿梭机？
黑发男生抬眸打量了一下仙台车站的牌子。
还是得进去看一下啊。
……
去网吧删除网页是做不成了——悟都摸到那个网站去了！已经被最会嘲笑自己的人看到了！也就是说……
以五条悟龙卷风那样的传送速度，夏油杰觉得自己得做好黑历史散播到整个咒术界的心理准备。
夏油杰端着表情想东想西，五条悟出乎意料的没了声响，整个人就走在夏油杰的旁边，不插话也不搞事。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后，夏油杰反而不自在起来了。
怎么说呢，虽然悟平时是很吵，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但五条悟真安静下来了，他还真不怎么习惯。
违和感。
违和感。
五条悟不张嘴，那还是五条悟吗？
夏油杰微微抬起头去看他，五条悟就像是提前预判到一样扭开了视线，不和夏油杰对视。
夏油杰身体后仰，打算和五条悟对上眼，五条悟就又把脑袋转了回去，继续装作看不见夏油杰。
哟呵。
夏油杰乐了。
这是生气了还是不高兴了还是伤心了？
站在车厢内，夏油杰故意绕着五条悟走，看五条悟像是追自己尾巴的猫猫一样原地转圈，两个人一个公转一个自转，就是……
“等会悟……”夏油杰拉住了车厢的扶杆停下脚步，顺便叫停了追尾猫猫，“我有点晕。”
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夏油杰感觉自己的脑浆在旋转，他捂着头坐在了一个位置上，
“杰……？”
“没事，大概拉面吃多了。”天杀的【灵幻杰】，昨天的晚饭、今天的午饭晚饭，吃得全是拉面，面面面！他的肠子都和面搅和在一起了！！
五条悟又没了声响，夏油杰睁眼，见五条悟蹲在他面前，湛蓝的眸子紧盯着自己。他都能从五条悟的瞳仁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目光一转，夏油杰看到了五条悟挂在胳膊上的喜水庵袋子。
黑发男生拉住车厢扶杆的手松开，转而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开口：“那啥，悟，你的袋子给我一个……”
胃部翻江倒海，夏油杰希望五条悟还能有点良心，不要再拍他的黑照了。
五条悟乖顺的递给夏油杰。
刚一接手，黑发男生就低下头，随后，一股热感涌出了食道。
“呕——yue……咳咳咳！！”
“杰你要吐的话先把我袋子里的大福拿出来啊！！！啊啊啊啊啊老子的喜久福——”五条悟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唤起来。
四盒大福，一盒因沾上口口物，猝。
……
在车厢洗手间内处理了垃圾，夏油杰漱完口，晕乎乎的走了出来。
喝了几口五条悟买的矿泉水，恶心感总算是下去了。
“谢谢啊。”
“……喜久福。”
“回去给你买。”
“……只有仙台才有的喜水庵大福。”
“下次给你买。”
“……本来我该在新干线上品尝的，杰搞得我胃口全无。”
夏油杰瞄了一眼放在座位旁的喜水庵袋子，“这不是还有三盒吗？”
“……不一样，每一盒喜久福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每个口味都补偿你一盒。”
“……这是季节限量版，每年过了这个时间就没这个口味了。”
“明年买给你。”
“……那说好了哦。”五条悟把一米九自己缩进座位里，未整理耷拉下来的头发，莫名的像一只淋了雨的柔弱猫咪，猫咪眨巴着可怜兮兮的蓝眼睛，“明年杰要给我买喜久福噢。”
夏油杰：“………”
夏油杰：“悟，你把脚从座椅上放下来。”
蹲在新干线的座位上干什么，当狗吗？！
……
时间很晚了，已是深夜时分，饶是五条悟，也没忍住在晃晃悠悠的列车上泛起了一丝困意。他加班很久了，希望这次回收任务结束后可以睡个懒觉啊……
迷迷糊糊之中，他的座椅有了下沉的趋势，似乎是有什么重物压在了他的座位扶手上……
五条悟睁开眼，六眼在黑暗之中通过咒力轮廓辨认出了来者。
“？”
黑发男生侧身压在五条悟的座椅上，一只手虚虚搭在五条悟的胸前，而他手上物体的咒力波动则是……
宿傩的手指！
杰拿宿傩的手指干什么？
黑暗中，五条悟看不清人的神态表情，不过面前的信息足够他分析现状了：
夏油杰趁着他睡着时，偷走了宿傩的手指。
五条悟抬手，用力的攥住了小偷的手腕，发问的声音寂静的车厢内格外刺耳。
“你在干什么。”
小偷没用理会五条悟的束缚，他俯下身、把脑袋凑得离手指更近了，似在自言自语：“这是人类的尸骨？上面都有尸蜡了，是怎么制作保存的……”
“摩西摩西，杰君？”
“这块指骨之间有一块凸起，不属于人骨的任何结构，可这形状无疑是人类的手指没错……有趣，妖魔鬼怪真的是以人类为原型存在的啊。”
“杰同学？五条老师在叫你哦~”
“想要完全画出它的形态，就需要好好感受……”手腕动不了，就动脖子，小偷迅速的张口含住了结蜡的手指尸块，还伸出舌头品尝着它的味道。
五条悟：“……”
这个挚友没救了，都馊了，干脆不要了吧。
“唔……”小偷皱着眉吐出手指，喉口开始痉挛，“是肥皂肥油混合着厨房污水的味道，总体感受比蜘蛛要难接受的多……”
“yue，有点想吐……”
“卧槽杰你吐袋子里别吐我身上啊喂！！！！！”
于是小偷一扭头对着并排的三个喜水庵袋子倾泻而下。
这下五条悟成了尖叫鸡：“……草啊老子的喜久福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