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不见灵的除灵师
“没事的，mob。”灵幻杰一开口，就是成熟的大人语气，他安慰着年纪轻轻白了头的倒霉孩子，“白发的你，看上去更……有魅力了呢，肯定会受女生欢迎的。”
年轻人嘛，无非就那点想法，五条mob想受欢迎这件事，灵幻杰再清楚不过了，毕竟——他中学的时候也很想受女生欢迎啊啊啊！！！
不料，听到灵幻杰的这个发言，在场的一男一女，表情虽然有了变化，却也不是灵幻杰预想中的变化。
家入硝子神情冷漠，眼底透露出浓浓的不屑，差不多是看到人渣在欺骗纯情女生的程度。
五条悟倒是很热切，他做出双手捧脸的姿势，身子不安分的扭来扭曲，用着害羞的尖锐假音道：“人家真的可以受欢迎嘛？”
呕——
家入硝子这下不止是翻白眼，是都要把午饭吐出来了。
灵幻杰：“…………”
见到五条悟不再路人的帅气脸庞，灵幻杰心底那一丝小嫉妒还没来得及发芽，就被过量的化肥淹得死透了。
……不，不行啊。就算脸好看，这样恶心的性格，是不会受女生欢迎的吧。
事实上还真是这样，今年五条悟和夏油杰在情人节加班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好多女学生在大街上“广撒网”。
所谓“广撒网”，就是在2月14日情人节这一天，女生们会做上许多义理巧克力，在包装里附上自己的名字和联络方式，在街上寻找帅气的男性，把巧克力送给他们。
之所以不局限于学校……大概是本校的男高中生不太符合她们的喜好，亦或是有些心动的对象都有女朋友了。
东京的街头汇聚了其他学校放学的男生，在读大学研究生的青年，年轻的上班族……总之选择权比学校多多了。
如果被送巧克力的男性有意向的话，就可以根据女生们附上的信息与她们取得联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的会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哦~
好吧，其实女生们也知道这个可能很少，大多数女生都是借着情人节的名义放松一下，且能自信的站在街上做出“广撒网”行为的女生们，相貌都是不错的。元气女高中生送出去的巧克力，大多会被收下，当然，也有一些非单身男性会义正言辞的拒绝。
发展到后来，这都成了男生女生们互相证明自己受欢迎的一种方式，男生们比赛能收到多少巧克力，女生们则比赛能送出去多少巧克力以及一个月后能收到多少份回礼。
五条悟和夏油杰穿着高专的制服，成功被广撒网的女生们认成了别校的男高中生。
两位男生的身高都是一米八往上，外貌体型也是一等一的好。哎，这个黑头发的男生居然是长发耶，还扎了丸子头，校裤是改过的吧，好有个性！旁边那个染了白发的男生也是，能抗住这么飒的发色，颜值真是太能打了！
两位优质大鱼刚一游进这个水域，立刻就被广撒网的渔夫们注意到了。
随着第一位渔夫的出击，越来越多的渔夫们聚拢了过来。
“下午好，两位帅哥要来一份巧克力吗？给——”
“你好，请收下我的巧克力。啊，是义理巧克力哦，有女朋友的话也是可以收下的~”
“相聚即是有缘，两位不知名的君，要不要来点纪念呢？是纱美酱特制手工巧克力哦！请收下！！”
五条悟被一连串的巧克力攻击打懵了，怔愣在原地、没有伸手收下的意思。
“喂，杰，这边是有什么店在卖巧克力……吗……”
白发男生转着脑袋想去询问好友的意见，结果看到刚刚还和自己挨在一起的挚友被一群女生们淹没了。
“是夏油君啊！好久不见了，你在这里读高中吗？是哪个学校啊！”
撒网中貌似有一名认识夏油杰的同学，和这个女生一起来撒网的渔夫们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的靠了过来，把夏油杰和五条悟中间分开了一条大缝。
这个女生是夏油杰的初中同学，关系还算可以，至少不算僵，是大街上遇到也可以闲谈几句的存在。黑发男生回应着他的初中同学，过分热情的熟人的礼物，他不太好拒绝，结果收下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就开始往他身上砸。
眼看着一个街的撒网女生都要靠过来，夏油杰赶忙找借口开溜，还不忘拉一拉同样深陷渔网的好友一把。
从夏油杰口中了解事情原委后，五条悟盯着夏油杰拎着的一大袋巧克力（袋子由初中同学友情提供），立刻觉得自己手里的几个小盒子不够香。
“……这是受欢迎的证明？”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近距离接触，要不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那群女生围上来的时候，五条悟都想开术式隔开她们了。
不过好胜心暂时压倒了这一点排斥心理。普通的男女高中生有着攀比心理，咒高的年轻咒术师们当然也有。
“悟，你去哪？”
“去多收一点巧克力！”杰那一大袋子一看就比自己多，怎么可以在这个地方输给杰呢！！
然而五条悟去得有点晚了，渔夫们只会在放学的那个时间段进行撒网作业，何况很多女生就是撒着玩，谁包里会装上100个巧克力啊，重不说，原材料也是要钱的呀。
撒个五六个就差不多了，她们也是高中生，有不少功课。因此等五条悟再次回到这条街上时，女生们已经收网回家了。
虽然五条悟大叫着不公平、明年要再来一次，但今年的胜负……
毫无疑问是夏油杰的完胜呢。
……
这边的五条悟还在大言不愧，“虚心”请教着：“希望明年我能是东京咒高最受欢迎的男生，比杰还要受欢迎~”
家入硝子不打算再插手这破事了：“你俩半径八两。”
灵幻杰快速思考着，怎样才能在不打击年轻人自尊心的情况下委婉告诉mob受欢迎的诀窍呢？
“嗯咳咳，mob，为师告诉你，受欢迎这件事啊，我们分为两点——”
黑发男生起身走向讲台，拾起一支粉笔，做出讲课的模样。
台下只有两位学生，一个短发女生大大方方的走神，一个白发男生津津有味的鼓掌。
“这两点就是外在和内在！外在说得就是肉眼看得见的条件，三个字，高富帅！内在表示肉眼看不见的内里、也就是人品，同样是三个字就能概括完毕，即：真善美！”
走神的家入硝子惆怅到想摸烟，五条的外在是确确实实的高富帅，可内在的真善美三个字，他是一点边都沾不上啊。
至少她是看不出五条哪里“真善美”了。
嗯，歌姬前辈也会投一票赞同自己的吧。
讲台上的灵幻老师还在继续输出，他拿起教鞭，指了指认真听讲的白发同学，“来，mob，回答问题，你的‘高’是多少，‘富’是多少，‘帅’是多少！”
五条悟有模有样的玩起了老师学生的扮演游戏，态度比夜蛾上正课还积极。
“我身高一米九，家有亿万财产，帅气程度一百二十分——顺便一提满分是一百分，但是我太帅了所以超出满分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