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拈花(10)
为了安全起见,乌阳还特地多带了人手,甚至还将小尾护在自己身后,自己走在了最前面。
临近那人家门口之时,还特意关照小尾,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告知于他,万不能自己独自应对。
却不想还未走近,小尾便在此人家中的屋顶上看到了野灵。
那是一只猴子,与前些日子在乌宅看到的一模一样,眼下正端坐在房檐上,森森的看着众人。
小尾连忙叫停了队伍,将所见告知。
却不等再多说些什么,那猴子便嗖的一下从房檐上窜了下来,直冲乌阳的面门。
小尾见状,急忙将乌阳往后一拉,方才堪堪躲过一击。
肉眼凡胎是看不见野灵的,乌阳虽知晓此物,但因为看不见,一时间很是被动。
可那猴子却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再次发起攻击。
小尾试图以灵力相挡,可对那猴子却毫无作用,无法,只好拉着乌阳左右躲避。
侍从们也因为看不见而无从下手,一时间周遭都有些纷乱。
野灵此物,一旦上身,除非是自愿脱离,不然很难摆脱其纠缠。
可眼前的这只猴子,周边这么多的侍从皆视若无睹,全然便是冲着乌阳来的,小尾岂能让她得逞,却又对其无计可施,只好拉着乌阳狼狈躲避。
猴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小尾一人倒还好应付,可眼下猴子的目标是乌阳,便有棘手。
眼看着猴子快要触及到乌阳,小尾连忙将乌阳往后拉,却不曾想自己却被猴子击中。
小尾面色一白,手脚迟缓了些,继而又被猴子重重一击。
这一次,便直直摔了出去。
乌阳见状,连忙上前将小微护在怀中,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猴子又要冲上前来。
却见一阵绿光之下,猴子被弹了出去,吱吱的叫着。
小尾勉强起身,见状连忙又以灵力相拢,这一次猴子便无法挣脱,被牢牢的束缚住。
可正当小尾正要上前查看猴子,试图唤其灵智问询一二之时,却听那猴子惨叫一声,随即便化作一抹光影,竟直接灰飞烟灭了。
此时,乌阳连忙上前,直看小尾只是轻伤无碍,这才松了口气。
继而再去那个掌柜家中查看之事,便不许小尾再上前,只让她在门口等候。
小尾暗暗用灵力相探,确认周遭已无野灵踪迹,这才作罢,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
中途,乌阳走了出来,说确实搜到了些东西,不过那个掌柜尚且嘴硬,若是想问清什么缘由还有些棘手,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了的。
只能先将人控制起来,明日报官之后再做定夺。
乌阳见小尾面色不好,便让随从安排眼前之事,自己则亲自将小尾送回。
路上询问之后才得知何其凶险,自责之余又连连感谢小尾相救之恩,待此事一了,定要厚谢小尾。
晚上又要给小尾请大夫,小尾再三谢绝,直说自己有办法恢复,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待将乌阳送走,小尾来不及细想其他,连忙将身前的布兜系下,关起的将我捧起:
“你没事吧?”
我抖了抖叶子,说自己没事。
小尾却不信,左右将我翻来覆去的检查,确认我无碍之后方才问道:
“你不是尚未凝形么?怎么挡下那野灵的攻势?那猴子居然惧怕你的灵力?”
我笑了笑,说自己凝形不过是这两天的事了,再加上这段时日修炼得当,提前用了灵力也不稀奇,至于那野灵会惧怕我的灵力,我还真的不知道。
可我却知道,小尾是真的受伤了。
野灵的攻击,伤的是灵体,小尾的肉身自然是看不出来,所以乌阳没有察觉,可我是知道的,那猴子的爪子很是尖锐,小尾一路都是忍着痛的。
小尾说自己没事,过两天就好了,耐不住我便要看,只好转过身去,让我查看身后的伤口。
却不曾想,那不是普通的野灵抓伤,伤口之上,还有丝丝红引,很是诡异。
在我再三询问之下,小尾这才道明:
很疼,刺骨的疼,甚至身上的灵力还有流失之感。
我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我们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普通的野灵,之前也不过因为灵力无法抗衡,却没有正面交锋过,便低估了它。
至少今晚的那一只,我们是实实在在的低估了它。
不过眼下来不及细究,先为小尾疗伤为重,我只让小尾将伤口露出,自己则将囤积用以凝形的灵力相附为她疗伤。
小尾察觉,连忙起身就要拒绝,却被我拦下:
“凝形什么时候都可以,可你的伤口却拖不得,若是你又什么闪失,我岂不是要被当作路边的野草给丢了出去?”
小尾这才作罢,老老实实的坐着。
那伤口实在诡异,且抓痕极深,许久之后,才堪堪见好。
小尾自责,说自己贸然行动,还牵连了我,将我攒了那么久的凝形之力悉数用来给她疗伤,眼下还不知道要修炼到几许。
我详作恼怒:
“你平日里因为护着我而无法修炼之时,我是不是也要与你细辨一二?”
小尾这才作罢。
第二日清晨,乌阳带着大夫上门,只说昨日小尾的脸色实在太差,且摔出去那一下实在太重,无论如何也要让大夫看看才好。
小尾哭笑不得,再三明确自己已经无事,真的不需要大夫来看,再说了,肉眼凡胎看不见野灵,那又如何能看到野灵做下的伤口。
最后,小尾在乌阳面前转了好几个圈,甚至还蹦了两下,以证自己真的是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
乌阳被眼前女子的俏皮之姿逗逗有些忍俊不禁,确认了小尾的脸色确实好上很多,便不再强求。
乌阳说,那个掌柜的已经送去了官府,搜寻了家中,找到了许多符咒傀儡,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奇文书本,依稀似是些西域文字,已经找人去辨了。
不过那掌柜始终不承认,最后是他的妻子受不了其整日神神叨叨,又因其性情大变而心生恐惧,便将其与游商勾结,高价购买了咒术之书,又因曾经乌家家主对其责罚心生不满,怀恨在心,便在家中做法,又趁着每月述职之际将那些“东西”带进去,以此报复之事托盘而出。
其子也因为在月余之前,赌场之上一改往日每赌每败之势,赚了个盆满钵满被人给指出,如此人证物证,加上各种行迹表明,那个掌柜便是乌宅这月余一来厄运缠身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