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何为道
“腐朽的规则……”
秦长生微微沉凝。
这似乎是人族古天帝提供的又一信息，所谓岁月天关，难道并不该存在吗？
秦长生看向了整个第七关。
一个个的永恒生灵在慌忙逃窜，然而整个岁月长河都笼罩在秦长生的道域之中。
岁月长河，竟出现了物质世界的道，并且与岁月大道融合，有了难以想象的可怕力量。
就像是一个圆环世界，任这些永恒生灵如何逃都只在这一方岁月长河之中。
“看来到这里的时候你恢复了些许理智，不过你为什么会留下这岁月天关呢？”
“是已经没有那个实力了吗？”
秦长生喃喃道，似乎是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在跨越无尽岁月在向曾经走过这里的人族古天帝对话。
天元子站在他的身后，一脸的震撼。
秦长生的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完全打破了岁月长河中的永恒生灵对道的理解。
以岁月大道为根基，物质世界的大道为枝干，走出了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
尽管已经看了无数次他依旧觉得震惊。
“或许也并不重要。”
秦长生又说道，他看向岁月长河的上游，再看向这第七关中还活着的永恒生灵。
虚空一指，整个第七关冰封。
然后他走向了第七关外，后面整个第七关崩塌，所有的永恒生灵皆随之湮灭。
“既然是你想要告诉我的，那我总会知道的。”
秦长生说道，天元子静静地跟在身后，不敢问，甚至不敢去多想，只能静静地听着。
曾经有一个永恒霸主从岁月长河上游而下，一直走过岁月九关，到了那岁月长河下游。
最后消失。
无尽岁月之后，又一个怪物一般的永恒之主从岁月长河下游走来，短时间便是达到了永恒霸主的境界。
同样的路，他踏着天关前行，万千永恒生灵倒在他所行的路下，沿途一片沉寂。
就像是某种延续。
第六关，玄秘之主早早的便是来到了这里，他见了第六关的关主，同样说起了秦长生。
第六关的关主听闻他的话沉默了许久，最后他选择了积蓄整个第六关的永恒生灵于关隘之上等候秦长生。
“我不信在岁月长河的下游会诞生永恒霸主，我等是岁月始祖选定的生灵，镇守在这第六关，不可能弃关而逃。”
“我第六关中永恒之主共三个，还有永恒生灵数万，即便是永恒霸主又如何。”
“战！”
他说道，声音在岁月长河中荡开，掀起滚滚浪涛。
玄秘之主看着他，微微摇头。
没有再劝说。
再往下一关而去，第七关的关主并没有进入第六关，他有他的骄傲，他还在第六关和第七关之间的岁月长河中。
岁月长河滚滚而下，无数的时空碎片、世界在这其中，也同样藏了无数的未知。
第七关的关主就藏在其中。
这是一个时间节点，并不是大，诞生于这一个时间节点的永恒生灵已经被他杀了。
汪洋大海，占据了这个世界的九成以上，一个岛屿中坐落着这个世界的中天第一神殿。
在大概数年前第一神殿中走出了一个青衣男子，自称神殿主人，杀了中天神界的最强者。
名震中天神界，引得无数生灵朝拜。
这一日，一颗恍如彗星一般的陨石砸落大地，落在了神岛之外千里处，掀起滔天的浪涛。
神岛之中，正在教导一群弟子的神殿主人看向了陨石落下的地方，神色一震。
“师父，你在看什么？”
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弟子问道。
这里的生灵皆是人类模样，岁月长河中的永恒生灵也一样，仿佛人类的生灵形态便是最贴合大道的。
当然，岁月长河中也有一种说法。
岁月始祖便是人类的生灵形态。
神殿主人听着弟子的话，眼中有一抹黯然，微微摇头。
“我在想我还有多少时间。”
“哪还有多少呢？”
“不多了。”
“这个我知道，世上的每一个生灵都有岁月界限，都会有大限来临的一天。”
“不过他们又说师父应该还远远达不到那一天。”
“师父所想的应该不是这些。”
神殿主人听着弟子的话，微微摇头，然后一笑。
“走吧，以后别来了。”
神殿主人说道，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群弟子，转身离去，他自然知道降临中天神界的是什么人。
是他来了。
一位他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的存在。
大海之上，秦长生和天元子静立，周围海域之下有无数的生灵，可在这一刻却都匍匐在地。
大海的暗流在这一刻停止，道则也停止了运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衍变。
“公子，我们为什么要落到这里呢？”
天元子问道。
他们明明可以直接落到那中天神殿之中，可秦长生的身影却落到了这千里之外。
“等他。”
秦长生说道。
天元子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
等？
等什么？
片刻后，海域泛起点点涟漪，一道身影踏水而来，竟就是那第七关的关主，一位在岁月长河中身高有四百多米的永恒之主。
他来此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向着秦长生恭敬的一拜而下。
“多谢！”
他说道。
一位岁月霸主会失误吗，连他的位置都无法确定，并不是，这是在给他时间。
安排后事，安排一切的时间。
一个从岁月长河下游一路屠戮而来的永恒霸主，他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凶戾。
至少在他身上他看到了一抹人性。
想到这里他竟不自觉的笑了，人性，曾经在他看来这是多么可笑的事。
永恒生灵，谁还在乎那七情六欲，人性，太过廉价的东西了，可在这里躲了这么些年他仿佛又明白了。
秦长生看着他，微微点头。
“可准备好了？”
他点头，看着秦长生，深吸了一口气，一脸的郑重。
“尽管我知道我不敌，但是我还是想要试一下，以我之道能够逼出你的几分之力。”
他说道。
这话让天元子都是一愣。
他要与秦长生一战？
与一个永恒霸主一战？
而面对这样的请战秦长生竟然还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