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意料之外的结果
“灵魂收割！”
随着阿古斯的低沉声音，泰兰·弗丁和祂的同伴全被禁锢在大厅的中间。
到了这种时候，大家都快死了，布莱恩·铜须还有心情吐槽。
“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们被拉到一起了。你们泰坦都喜欢把人聚在一起。然后杀掉吗？”
“果然，神的思维方式和人不同。我们面对一群人的时候，都喜欢打散他们，在各个击破！”
没有人有心情听他胡说八道，他的神经太粗了。或许他还没意识到死亡的来临，或许他根本没想那么多，更可能是他面对过这种绝境。
吉安娜眼圈发红，她嘴唇翕动：
“他还没有看一看这个世界……”
维伦没有它们那么多绝望，就像诸王陨落杀不死泰兰·弗丁一样，泰坦没那么容易死。阿古斯已经强弩之末了。
这招灵魂收割和阿克蒙德的灵魂燃烧一样，都是一样燃烧自己的灵魂，期待把别人烧死。未伤敌先伤己。阿克蒙德拼的是自己的灵魂燃烧殆尽之前烧死别人。阿古斯拼的是一瞬间巨大的燃烧烧死敌人。
阿克蒙德的‘灵魂燃烧’说不定就是源自阿古斯。
这一刀之后，祂就会衰弱。可是如何躲过这一刀，就是泰兰·弗丁的问题。他不但要杀了阿古斯，还要留下力量对付更强大的敌人。
祂知道泰兰·弗丁要是不顾一切的使用自己的力量，是有能力立刻就杀了阿古斯的。但祂的危机在祂的体内。
阿克蒙德，真该死啊！
也许这就是祂背负的命运。
让我来替你分担一点吧！祂抬起右手，按在泰兰·弗丁的后背上。
“神圣灌注！”大量的力量被注入泰兰·弗丁的身体里。祂身后停止转动的法球提前被激活了。
阿古斯的巨镰就要斩过来了。这是祂最强大的威能，万物寂灭。
吉安娜靠近泰兰。紧紧的抱住祂。
泰兰·弗丁化成圣光，等祂再次出现，脚下已经踩上了圣光化成的七层天梯，祂每走一步，就有一层新的圣光阶梯出现。
源质矿石铸就的战靴重重的踩在上面，发出砰、砰的声音，像是踩在每个人的心里。
冲天而起的圣光比刚才的‘诸王陨落’更加强大。那几艘逃开的战舰并没有一路逃走，没有基尔加丹的命令。它们不敢违背阿古斯刚才的命令。它们也不甘心放弃自己复活的希望。
所以当阿古斯重新出现，泰坦之力爆发的时候，它们又回来了。它们刚刚好赶上了七层天梯的出现。
随着泰兰·弗丁走出七步，吉安娜他们所有人都被圣光从阿古斯的禁锢中移了出来。
布莱恩·铜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奇景：
“可以打破所有禁制的圣光之阶！”
吉安娜却说出了另一个名字：
“星界漫游？”
阿古斯的镰刀慢了半拍。‘灵魂收割’斩了过去。却只斩中了一片虚无。那些人影由实转虚闪烁了一下。就已经出现在镰刀攻击范围之外。
阿古斯立刻开始剧烈的喘息。大量的泰坦之力流逝，整个世界都跟着一暗。山川开始崩解，河床沙化，邪能水流都开始干涸。密布天空的邪能之云散开了，阿古斯迎来了久违的璀璨星空。
冲天的圣光把所有倒霉的邪能战舰化成了一道道的爆炸流光。它们混合着月光、星光给阿古斯带来了一个静谧诡异的夜晚。
泰兰·弗丁轻声道：“多少年没有吃到饺子了。”
周围的人莫名其妙。
阿古斯的泰坦之力还没有彻底消退，西方就升起了巨大的邪能风暴。一张带着火焰的脸即将出现。同时祂伸出一只邪能满溢的虚幻巨手。
泰兰·弗丁知道堕落泰坦应该是来争夺阿古斯的剩余躯壳和灵魂了。别看祂的化形大的不得了，其实祂非常的虚弱。以至于祂都不敢向自己伸手。
阿古斯的传讯说的会是祂吗？这样够吗？
泰兰·弗丁下定决心，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就先除之后快！
祂的身后代表圣光的法球和代表虚空的法球同时大亮，然后它们撞在了一起。
泰兰·弗丁的眼中感情全部消去，强大的魔法灵光散逸出来。周围飘飘荡荡的全是发出圣光的天使虚影。
“阿古斯，你走到了终点。今天谁来，谁就要去下地狱！”
它是一个可怜的泰坦，但谁不可怜？
是艾尔文森林的上百万同胞不可怜。
是地狱火半岛的德莱尼人不可怜？
还是洛丹伦的亡魂不可怜？
还是陷入火海中的南海镇不可怜？
无论怎样，你做了，就得认。真正的劫数到了，谁也救不了你，众神之父也不行！
“泰坦之握！”
一直通天彻地的大手带着圣光与虚空之力从天而降。它一把握住了阿古斯。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即使强大的泰坦也无法抵御虚空和圣光混合之后的威能！
“啊！”一声空洞的惨叫响在每个人的心底。阿古斯的透明灵魂从身体中漂出，祂连灵魂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那只巨手还在继续攥紧。
刚刚出现的邪能风暴立刻消散，邪能巨手化成虚无，好像重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时不远处蠢蠢欲动的纳斯雷萨堡垒都停了一下。
更远处忽然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那里是圣光军团的大本营。无数圣光的战士单膝跪地，向他们新的领袖献上尊敬！
物质宇宙存在了无数个纪元，第一次有人杀死了泰坦。
本来已经疯狂的恶魔瞬间变得惊慌失措，它们恢复了本能，现在谁不逃走，谁没带脑子。一位新的泰坦崛起了。燃烧军团复活的希望没有了。谁走过去，都会成为新泰坦的食粮。
阿古斯的灵魂力量已经开始被泰兰·弗丁抽取。吉安娜手中的萨格里特钥石已经开始充能。
这位伟大存在与只知道使用邪能的阿古斯和萨格拉斯不同，所有的原力都能为祂所用。
泰兰·弗丁顺手一击，将破坏魔女巫议会的监狱击得粉碎。那些泰坦之魂终于得到了自由。
众神之父阿曼苏尔痛苦的看着将要彻底死去的阿古斯，只能轻声叹息。没有艾欧娜和阿格拉玛，凭借他们四个根本不能净化阿古斯，只能眼看着一个拥有和祂们同胞一样强大力量的人杀了祂。
这种无力感是祂漫长生命中的第二次。第一次还是面对使用邪能的萨格拉斯的时候。
纳斯雷萨堡是纳斯雷兹姆在阿古斯的大本营。阿古斯死了，燃烧军团成了一盘散沙。它周围的魔法灵光却渐渐消退，一个带着死亡邪能混合气息的建筑露出了真面目。
原来燃烧军团使用的死亡的力量就是它们带过来的。
那是一个巨大的法阵。它发出了一道黑光，击中了泰兰·弗丁的巨手，然后拉扯着阿古斯的剩余灵魂向星空而去！
泰兰·弗丁再次抽取了一些安瑟的力量。祂识海中的世界之石颜色变淡了一些。祂就要到极限了。
巨手狠狠的一拳击中了那个古怪的建筑。无往而不利的力量摧枯拉朽的摧毁了坚固的要塞。
里面的几个纳斯雷兹姆被混合的力量禁锢再半空中，它们张大了嘴巴，灵魂全都被抽了出来，化成了力量流入了钥石之中。
这时维伦忽然喊道：
“吉安娜！传送，纳斯雷兹姆引爆了邪能炸弹！”
先知顾不得考虑预言的准确性。在这个关键时候，还是说出来的好。
轰隆！轰隆！的声音不停响起。爆炸的冲击波，危险至极的射线。四处迸溅的邪能。把燃烧王座变成了人间地狱。
吉安娜高举法杖，所有人的身影都跟着变得虚幻，那些扩散的邪能已经让她感觉皮肤火辣辣的疼痛。再不走，就都要死在这里了。
阿曼索尔带领的诸位泰坦也化成光芒离开了这里。
阿曼苏尔道：“让我们赶回万神殿。我们的兄弟还在继续进行着他邪恶的远征。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制止祂。
祂已经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太多的伤害和苦难。然后救出我们的同胞阿格拉玛。希望他能在大爆炸中存活下来。”
诺甘农道：“刚才的那个人是谁？都是萨格拉斯的错。祂让我们没能引导这个同胞，让他走在秩序的道路上。”
锻造者卡斯格罗斯是一个和他的造物矮人一样，宽厚温和的泰坦。他接着说道：“至少他在与邪恶战斗，在没有我们帮助的情况下。他完成了消灭邪恶的阿古斯的伟业。
我们应该尽可能的为他们提供帮助。萨格拉斯应该就躲藏在艾泽拉斯世界附近。
我们要做的就是赶紧赶到那里。在他采取新的邪恶行动之前阻止他。”
维伦在萨格里特钥石传送的最后一刻看了阿古斯一眼，这里是祂的故乡，但从今天开始，它不复存在了。剩下的可能只是一些破碎的大陆，飘荡在无垠深空中。
有的时候，维伦总有一种宿命感。无论是阿古斯，还是德拉诺，都以四分五裂收场。是祂的命运让祂一直经历这样的事。还是祂的命运让这两个世界遭此厄运。
祂已经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了。总之酸甜苦辣混合在一起，让人麻木，让人崩溃。
当初祂的老师曾经教导祂：守得住寂寞，才守得住梦想。
祂也曾用这句话教导伊瑞尔和泽瑞拉。可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祂的坚持究竟得到了什么？
好像只有寂寞。祂守住了寂寞，也只得到了寂寞。还好泰兰·弗丁出现了。祂还有努里，不至于孤独终老。
可是祂的儿子呢？他小的时候和泰兰·弗丁一样有正义感，喜欢帮助别人，都是萨格拉斯，都是基尔加丹，它们夺走了祂的一切。
想想自己这漫长生命的经历，全是痛苦的回忆。其中幸福的日子屈指可数。
好像人生就是一条充满未知的路。痛苦才是常态，幸福才是调剂。
好在一切都要过去了。虽然执政官之座没了，自己还有艾泽拉斯，还有努里。刚才祂把自己的所有力量都灌注进泰兰·弗丁的身体。祂肉眼可见的衰老。可是那又怎样？
没有人可以操纵我们的命运。祂们想让泰兰·弗丁和自己一样走上那条孤独的路。我偏不！
老人都是固执的，维伦也是。
“泰兰，到了阿格拉玛宝库。我们在那里修整一天。事已至此，圣光军团的事你不用考虑。他们有最先进的星际飞船。阿古斯的邪能炸弹威力有限。它们不敢也没有那个能力使用那些威力更大的炸弹。
图拉扬他们大概率还活着。”
先知没有提被那束光夺走的阿古斯之魂。那明显是蓄谋已久的阴谋。但这个炸弹绝对是临时起意。这也说明操纵整个阴谋的人急了。
自己已经故乡被毁，儿子惨死。他不想看到泰兰·弗丁重蹈自己的覆辙。他一直在战斗，为了同盟种族能有一个新家，为了他的同胞能受人尊重。自己需要为他做点什么。
时光转换。通过吉安娜的定位和杰斯暗织在对面提供的帮助。他们终于回来了。在伊利丹想来，他们怎么也得失去了一两个人才能完成任务。结果最终他们都安全回来了。
除了衰老的维伦！
这里还在联盟的手中。提克迪奥斯没有攻破这里。他声称泰兰·弗丁就在这里。因为那个强力的光环一直都存在。没有什么魔法造物能有这种效果。它们最多拥有吸血光环和专注光环。而且那种效果只有原本的一半。
其实他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泰兰·弗丁真的有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因为祂一直没有露头。它不是那些被邪能烧坏了脑子的恶魔。泰兰·弗丁面对的安瑟遗泽比萨格拉斯的难度低的多。祂已经接触这种力量十多年了。
泰兰·弗丁早就适应了安瑟的圣光。而基尔加丹面对的萨格拉斯化身不但本质高，能量多，而且基尔加丹还是第一次汲取神的力量。窥视神的领域。
但祂的离开确实没有证据。黑角或许是一个冲锋陷阵的莽牛。但阿多却是一个善于防守的人类。在他的协调下，这支部队万众一心。恶魔付出了极大代价也没有夺走这片领土。
正在杀敌的阿多身体一震。
“大领主回来了！因为祂的光环更强横了。影响更大。”但他没有大肆宣扬。大领主没有出现，那就是祂有了新的计划。
阿格拉玛宝库深处。
维伦召唤了一个强力结界。只有祂和泰兰·弗丁。
“大领主。我得和你说说灵魂之歌……”
该做的已经做到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是交给时间。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一扇通往附近星空的巨大传送门忽然停止了工作，它慢慢的暗淡下去。为它供能的恰恰是阿古斯水晶。
水晶没有了能量，传送门一下子切断了。
再也瞒不住了，阿古斯出事了！
提克迪奥斯却没有去找基尔加丹汇报这件事。而是选择执行一次冒险的突入任务。他要亲自攻入阿格拉玛宝库，看一看泰兰·弗丁是不是从伊利丹手上夺走了诸界之匙。
那是一件强大的神器。没人会把它送人的。除非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真不幸，它都猜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