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自由
仙人瞳孔一缩，身边的气压变得可怖。
“陈兴，不要对我说谎。”他的语气变得冰冷，“你如果害怕了可以直接说，懦弱的人不应该找借口。”
杨渊仔细思考，他似乎找到了事情的头绪，认真说:“我没骗你，仙人。”
“你就是我考试的内容。”
杨渊明白自己在考试里这样做不是考试违规然后直接死去，就是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仙人第一反应是被骗，那说明杨渊的身份是肯定无法进入学校，仙人肯定很清楚学校的要求。
杨渊通过之前的线索分析出，第一世界的人在加入第二世界之前都需要去学校经历考验。仙人绝对是学校曾经的一员。
“仙人，你不也是学校毕业的吗？”杨渊故意说，“你应该很清楚学校的考试才对。”
“我知道……我知道……”仙人口气慢慢松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啊，我骗你干嘛。”杨渊说。
仙人思索片刻，厉声问:“你不是陈兴，你是谁”
不等杨渊回答，仙人又说:“不对，你就是陈兴……”
“不可能……不可能……”
仙人失心般喃喃，大地开始颤动。
仙人的话逐渐扭曲，发出奇怪的声音，他自己似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异状，停了下来。
仙人有些无奈，转而说了另一个话题:“吾观众生不自由……原来我也不自由。”
随着仙人话语落下，杨渊脑中响起声音。
眼前渐渐模糊。
【考试通过】
【分数:25】
【考试评价:a+】
【进入下一场考试】
杨渊看着眼前的仙人，欲言又止。
“陈兴！”仙人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了。
“我在此留守甚久。”
“你一定会回来，希望到那个时候我还存在，如果可以，那个时候请告诉我……”
仙人从身上摸出一封信，匆忙塞给杨渊。
杨渊看着手里的信，“嗯”了一声。
接着从仙人面前消失了。
“他和以前一样。”
看着杨渊消失，仙人心中充满欣喜与苍凉。
想起曾经有人和他说。
众生不自由。
仙人想着想着，眼中渐渐浑浊，失去先前的清明。
刚刚发生了什么来着仙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挥一挥手，回到了行宫。
……
【发现考生身上带有疑似作弊道具，考试中断】
杨渊发觉自己出现在一个房间里。
面前摆着一张常见的办公桌。桌后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人。
女人正在低头忙别的事情。
感觉到有人进入，她抬起头来。
“有什么事”女人问。
“我是新来的考生，本来正在考试，可它提示我考试中断了。”杨渊老实说。
“看来你带出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女人的口气冰凉冷漠，“请交出来。”
“什么”杨渊装糊涂说。
女人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只是淡淡的说:“你拿了考场里的东西，快交出来，不然你下一场考试将算作违规。”
杨渊不得不拿出仙人给自己的信，摆在桌子上。
见到只是一封信，女人松了一口气，说:“你可以看完，再决定要不要留下。”
杨渊又拿起仙人的信，顺着缝隙打开。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便是:
您好，:！x=……！……
乱码杨渊一眼看去，整封信都是乱码。
看到杨渊诧异的目光，女人冷哼一声。
“果然，没人能看懂他们的胡言乱语。”
杨渊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到了唯一一句没有乱码的话:
众生不自由。
杨渊不动声色的把信重新折好，放回桌面。
“你得到了什么”女人嘲笑说。
“什么都没有。”杨渊回答。
女人接着问:“我帮你处理，还是我等你考完试还给你”
“考完试之后我再来拿吧。”杨渊说。
“可以，”女人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杨渊。
“这不算作弊吗？”杨渊问。
“不算。”女人简洁的回答，随后又低下头忙别的事情了。
杨渊自讨没趣，正想看看纸条上的内容，发觉自己又看不清东西了。
【001号考生陈兴】
【第三项考试——活着】
【主题:我们为什么而活着】
【开始】
杨渊眼前变幻出盛大的场景，自己站在高台之上，下面莫约百人，人群安静的诡异。
杨渊不受控制，他只能由着自己的身体被操控。
身旁的人传来不容置疑的声音:“陈兴，你志愿加入【火种】计划，成为我们最后的希望吗？”
杨渊说:“我愿意。”
人群寂静。
“即使是数万年的孤独即使是没有人记得你”声音进一步加高。
“我愿意。”
人群仍然寂静。
“即使是今天之后你的父母，爱人，朋友。”声音顿了顿，继续说:“包括我们，全部都会死去”
“我愿意。”
人群仍然无声，寂静的可怕。
“按下手印，陈兴。”声音变得恭敬。
杨渊眼前升起一个控制台，上面刻着奇怪的文字。
【请选择】
a我后悔了，为什么我要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赌上一切，我只想享受现在。一个人的人生怎么算活着。
b按，为什么不按，按了就可以享受无上的荣耀。
c让旁边的人按下试试水。
杨渊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杨渊把手放到按钮上，转头看向刚刚问话的人。
接着杨渊愣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会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贾肆。
“陈兴，你不会反悔了吧？”贾肆见杨渊面露犹豫，手捂话筒移开悄悄说。
“我没有，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计划里你们都要死才能进行。”杨渊摇摇头说。
他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判断。
“这个事情我们说过很多次了，陈兴。”贾肆有些着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为什么”杨渊不解的问。
“你……被污染了认知障碍”贾肆有些疑惑，今天的陈兴看起来怪怪的。是不是他常年待在第二世界里受了污染。
“不。”杨渊摇摇头，他大概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我们现在是第一世界对吧”杨渊问。
“坏了，你连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都分不清了是不是”贾肆一脸焦急，拿起话筒大声宣布:“我宣布，计划有变，我们典礼暂停。”
说完他连忙拉着杨渊进入后台。
“这怎么办才好”贾肆焦急的踱来踱去。
“我没事。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杨渊镇静的说。
“这还没事，你连你的世界都分不清了，我们是第一世界啊！第一世界。”贾肆双手抓住杨渊的肩膀使劲摇。
“够了够了。”杨渊被摇的有些脑昏。
“我告诉你，现在不是了。”杨渊说。
贾肆听罢不解的说:“啊怎么可能，我还在，你还在，我们又没有接受第二世界的劝降。”
“我不属于这里。”杨渊说。
“啊”
“我说，我不属于这里。”杨渊耐心的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