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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强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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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生脱罪回家闭门不出,夏公公依然还是夏公公,只不过从哪里来的又被送回到了哪里。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知道皇帝的判决以后,一个个都暗挑大拇指,纷纷说道,“皇上英明,南昱之福啊!”

    可不是,夏公公每日在皇上跟前晃荡,皇上有重要的旨意都是小顺子传达,只有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才特意带着夏公公。

    夏公公本来就是太后那边的,如今虽然没什么大罪,但到底是造成了诬告,还占用了朝堂的时间,打几板子以后被送回给太后发落,既能够维护律法的尊严,又不失孝道。

    赖生虽然没有通敌叛国,这一点,已有刚正不阿的张奎将军亮明态度,没罪释放是对的,可是,赖生到底有管理不当之处,以至于引起了太后的注意,又引起了非议,使得流言蜚语扰乱了朝纲,所以罚一罚,关一关,同样可以震慑南昱富户,就连赖生这样的首富都被处罚了,其余人更要小心谨慎做人,否则被捉到错处只能罚的更惨。另外,夏公公都挨了板子,若是不罚一罚赖生,太后那边恐怕也说不过去。如此一来,也算全了皇家体面。

    因此,文武百官对这一结果无不信服,同时深刻塑造了南宫炎在众臣心里的有勇有谋杀伐果决的形象。

    两三天的功夫,便把案子尘埃落定了。

    一切都安排好以后,南宫炎也算是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夜幕降临之时,南宫炎坐着轿辇来到了梨香苑。

    梨梦在门口迎接,小顺子口齿伶俐的问了句:“你主子呢?”

    梨梦对着南宫炎福了福身,轻声道:“自从那天在御花园碰到皇后以后,主子就没有再出过门了。”

    “哦?如今在做什么?”南宫炎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往里走。

    梨梦低头轻声回道:“主子刚吃过晚饭,半个时辰以后才能吃太医开的方药,眼下梨芳正在煎药,主子独自一人在正殿看书。”

    “看书?”南宫炎的嘴角微微扬起,大踏步朝里面走。

    梨梦一边小步快走的旁边跟着,一边温声道:“是啊,主子每日除了吃饭就是看书,拒奴婢所知,大约看的都是些医书。”

    南宫炎没再问,来到正殿门口,也不说话,也不敲门。

    梨梦在一旁轻声通报:“主子,皇上来看您了。”

    “进!”明月的声音中气十足。

    南宫炎轻轻推开门,缓步进入。

    明月放下书,眼望南宫炎笑道:“最近两天忙啊?”

    南宫炎点头微笑:“是啊,朝中原本就事多,再加上赖生的案子,所以比往日忙了一些。”说着坐到了明月旁边的座位上。

    梨梦极有眼色的奉上香茶,然后就借口去帮忙梨芳煎药退出去了。

    南宫炎没有喝茶,却转向了明月手中的医书,“看的什么书?”

    “《黄帝内经》,随便看看罢了。”明月放下医书,笑问:“赖生……怎么样了:?”

    南宫炎笑道:“他既然无罪,自然释放回家了。只是罚了他五千银子,以免太后生疑心。”

    明月心知赖生是个不差钱的,莫说五千两银子,就是罚他五千两金子他也是拿得出来的,于是对南宫炎挑起大拇指:“皇上英明。”

    “顽皮。”南宫炎无奈的微笑着摇摇头,而后温声问:“你的伤好些了吗?这里……还住的惯吗?宫婢服侍的还好吗?”

    “我手上的伤,原本就没什么的。两个婢女倒很好,挺和善的。”明月看着南宫炎勾唇笑笑:“住的没有不习惯,只是……皇宫中虽然好,到底不如外面海阔天高~”

    南宫炎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温声道:“难道皇宫里不如皇叔的王府海阔天高吗?”

    “皇宫虽好,可我又不是宫里的人……”明月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王府好不好也与我不相干。”

    因为在明月看来,夜昭虽然对她不赖,影舞也很好,但王府不是梨落村,就算再怎么粉饰太平,那也不是自己的地方。

    谁知南宫炎自动忽略了后半句,目光殷殷的凝望着明月,“傅明月,你的意思是在讨封吗?”

    明月一愣:讨封?谁?她吗?

    南宫炎笑道:“你说皇宫虽好,可你又不是宫里人,那么我就择良辰吉日拟旨,给你一个封号,以后你就是皇宫真正的主人,你说可好不好呢?”

    “你说什么?”明月眼睛发直,心道:这南宫炎是理解能力有偏差,还是自己的表达能力出了问题?

    历朝历代,古往今来,皇宫的正经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皇后和太后虽然也算是主子,但她们都是依附在皇帝身上的,若有一天皇位易主,他们就再也不是太后或皇后了。难不成南宫炎要退位,封自己做皇上吗?

    南宫炎面对着一脸错愕的明月,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温声解释:“朕的皇后是之前的太子妃。”

    明月瞪着一双大眼睛点点头:她知道啊!那天他们大婚她还跑出王府去看了一天热闹呢!

    南宫炎无奈道:“太子妃是太后为了巩固皇权千挑万选定下的,且,苗静娴自从嫁入太子府以后并无过错。”

    明月点头,她当然知道太后的考量,这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这厮此时说这个是几个意思?

    明月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安。

    果然,下一刻,南宫炎凝望明月温声道:“所以,我不能无缘无故废了她。但是,你若愿意,朕可册封你为贵妃,并且独宠你一人,如何?”

    “蹭”,明月猛然站起身,转过身背对着南宫炎,心里五味杂陈。

    此刻她已经确定,南宫炎虽然身为帝王,到或许是从小身体不好缺乏足够历练,纵然读再多书也还是个孩子。

    咋滴?

    封妃?

    呵呵,虽然她在南昱给夜昭冲喜也是闹着玩儿,但好歹是夜昭名义上的女人。

    现在呢,这是神马情况?

    难道一出家庭伦理惨剧即将在南昱皇族上演?而她正是处于漩涡中心位置的那个人。

    那她成了什么?

    红颜祸水?

    祸国妖孽?

    若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微生云果真没死,若他日因缘际会真遇上了,让他知道自己如此糟践他闺女的肉身还让他女儿背了骂名,他还不得给自己下咒活活咒死自己?

    不行!

    都怪那日刚愎自用,若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把夜昭叫醒让他去救赖生。

    可真若如此,那阴魂不散的原主意图她又怎能摸得这般清楚?

    明月心中一阵冷笑:甘蔗没有两头甜,事到如今只能随机应变了!

    南宫炎见明月背对着自己,于是站起身,缓步走到明月面前,面色有些凝重温声问:“怎么?你……”

    明月睨了一眼南宫炎,一挑眉,冷声道:“我为什么要同意?”

    “傅明月!”南宫炎突然拉起明月未受伤的那只手,“从小到大,我虽然很努力,但对于女人,我从来不随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娶苗静娴也是情非得已。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但我所求不多,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等你慢慢接受我,绝不会勉强于你。好不好……”

    说到最后,南宫炎的语气甚至有些恳求。

    明月虽然也很感动,但明月前世就知道,感情不能施舍。

    若大家逢场作戏,各有各的任务,那么便不需要谈什么感情,可若是有一方态度认了真,那就要小心了,保持距离及时撤退才是上上策。

    眼下,赖生已经脱罪,断手以后原主傅明月的阴魂也没再来闹腾,明月认为,她此次进宫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怎么能够赶紧离开,走的越快越好!

    明月一挑眉,冷冷看着南宫炎:“你如何称呼夜昭?”

    南宫炎一愣:“皇叔~”

    “呵,我记得我上仁德殿那天曾经说过,‘我是王府的人’,你忘了吗?”

    南宫炎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自然记得。我还记得,当初你假扮婢女进入太子府,皇叔去太子府要人,曾说你是‘王妃’。”

    “呵——”明月一声冷哼:“既然知道,何苦挫折?”

    南宫炎突然勾唇笑道:“但我知道,你不是他的王妃。当初冲喜事出有因,岂能当真?而且,若论冲喜时间来算,你为我冲喜在前,皇叔又岂能夺人所爱。”

    “可是,当初我是被退回去的……”

    “退的人,不是我,”南宫炎说的理所当然。

    明月“呵呵”一声,心知若是拖延下去,也是扯皮,如此这般便不必多费唇舌了。

    就在此时,梨梦在门外轻声问:“主子,药煎好了,是现在喝还是待会再喝。”

    南宫炎大声吩咐:“端进来!”

    梨梦轻轻开门,小心翼翼的把药碗放在了桌子上。

    南宫炎瞥了一眼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冷声道:“下去!”

    “是——”梨梦低着头退了出去。

    南宫炎把药用汤勺轻轻搅拌两圈儿,端到明月温声笑道:“来,先喝药吧!”

    明月抬了抬眼皮,转身坐到了床榻上,沉默不语。

    南宫炎端着药碗坐到了明月旁边,一边搅拌一边吹着,“来,趁热喝吧。虽然鬼医梨落精通医术,但南昱的太医也都是精挑细选的。”

    “把药放下,我自己会喝!”明月没好气的扔出一句,扭过脸不看药碗。

    南宫炎笑道:“傅明月是武将之女,想不到也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这样好不好,我喂你吃药,只当还了你医治我的情,你说呢?”

    明月转过头,与南宫炎那张笑脸面对面,温声问:“喝完了药,我能离开这里吗?”

    南宫炎的笑突然有些僵硬:“是婢女服侍的不好吗?还是哪里不周到?说出来,他们必定受到重罚!”

    明月没有回答,倏然接过药碗,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哐啷”一声把碗放到桌子上,“喝完了!婢女没有错,别人都没有错,只是我不想留在宫里,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为什么呢?”南宫炎笑的温暖,一点也不生气。

    明月有点狂躁了:“不为什么,难道世间所有的女子都必须爱往皇宫里跑吗?呵,我偏不是。”

    南宫炎手撵眉心,须臾,面带微笑问:“宫中的确人事复杂,若以后情势所迫,再多纳几个妃子也属正常。不如这样,在京郊属地为你令建别院,你带着封号居住在那里,可好?”

    明月眨了眨眼睛,轻叹一声:“唉——”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南宫炎就是明摆着“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感情;你跟他讲感情,他跟你讲皇权……总之就是装睡!

    而明月深深地知道,她是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面对明月的一声轻叹,南宫炎的脸上隐隐有一丝丝失望之色划过,虽然他极力掩示,但还是被明月眼尖的发现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明月审视的目光,南宫炎强颜欢笑遮掩慌乱:“既已吃了药,就好好休息吧。兴庆宫里还有许多奏章等着批阅……”

    南宫炎转身快步出了门,在门口吩咐梨梦和梨芳要小心谨慎服侍,若有差池,大刑伺候!

    明月在房间里听的真切,只觉得南宫炎是胸中憋着一口气实在找不到地方发泄,于是一出门就把两个无辜的两个婢女训斥了一顿。

    两个婢女连连点头称“是”,规规矩矩恭送皇上离去。

    明月心里其实也堵得慌,身处异世,玄脉不翼而飞,那阴魂不散的原主还不知是否已经成功甩掉了,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姊妹、也没有任何根基,有的,除了谜团一样的身世就剩下仇人了,所以不论从哪方面讲,招惹烂桃花都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有些桃花他就是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的往身上撞啊!

    夜深人静的时候,明月躺在床上思考着:如果只能依靠魔法才能打败魔法,那么可不可以依靠桃花逃离另一朵桃花呢~

    *

    南宫炎回到兴庆宫以后,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发呆,一本也没有打开。

    小顺子知道主子有心事,静静的把桌子上的一盏上等好茶热了又热。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可南宫炎却一口也不想喝。

    良久,南宫炎看向小顺子,温声问:“小顺子,你说,如果有个姑娘是你很喜欢的姑娘,可她不一定喜欢你,那你该怎么办呢?”

    “啊?”小顺子双手交叠,轻轻搓了搓,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道:“皇上知道的,奴才受了宫刑,是个……嗯……是个阉人,所以,奴才只知忠于皇上,并没有什么喜欢的姑娘。”

    “唉……朕知道,朕是问,假如,如果……”南宫炎很想听听小顺子的意见,却又觉得小顺子错会了意思。

    小顺子连忙重重点头:“嗯嗯嗯,奴才明白皇上说的。只是,奴才没有亲身体会,只怕说的不对。”

    “无妨!实话实说即可!”南宫炎太想听一听别人的想法了,即使他已经有了决断!

    小顺子认真的说:“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小顺子觉得,不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百姓,要是遇到了自己真喜欢的姑娘,那就应该去勇敢的追求。”小顺子说的一脸理所当然,而后顿了顿,贼兮兮的看着南宫炎咧开了嘴,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皇上,难道,您是遇见了一个真喜欢的姑娘?”

    南宫炎睨了一眼小顺子,叹道:“唉——哪里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分明是像中了毒一样难熬……”

    “嘿嘿,皇上是九五之尊,南昱新皇,年少有为的,只要是皇上喜欢的,那她肯定也会喜欢皇上的。若她不喜欢那就是她没福气!”

    南宫炎轻轻摇头:“非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两情相悦最是难得。朕虽南面称尊,但也并非要什么就有什么……”

    小顺子见南宫炎一脸愁苦,心里也跟着着急,抓耳挠腮了一会儿,突然开了窍一般伸出一根手指:“欸?我知道了,皇上说的是不是梨香苑住的那位主子啊?”

    南宫炎冷哼一声:“她不想做梨香苑的主子!”

    “那是为什么呢?梨香苑风景优美,家具陈设都好到了极致,不次于皇后寝宫,皇上指派过去的婢女也很得力……”小顺子觉得匪夷所思,温声问:“难道,她已经心有所属了?”

    闻听此言,南宫炎的手微微颤抖,感觉一颗心都在隐隐作痛。

    良久,南宫炎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唇角却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怎会呢?朕与她早就结了善缘,她若心有所属,那里面住的只能是朕!怎么会有别人呢?”

    小顺子连忙附和:“对对对……文武大臣们都说啊,皇上您,是咱们南昱建国以后最最年轻有为的少年天子。不但相貌堂堂,还英明神武,简直是天下万民的福祉啊!不论是什么样的姑娘,都会喜欢皇上的。嘿嘿嘿……”

    “呵呵……小顺子,你的小嘴儿可是真甜啊!”

    小顺子眯眼一笑,弓着腰端来了新茶,“奴才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啊!”

    南宫炎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温声吩咐:“去外面守着吧,朕想清净片刻。”

    小顺子应了声“是”,便手脚麻利又不失恭敬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外等候传唤。

    小顺子出去后,南宫炎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而后缓缓坐在了龙书案前。

    身为少年天子,他明知道小顺子刚才说的话有溜须拍马之嫌疑,但就是听着顺耳听着高兴,听着感觉心脏都没有那么难受了;他从小勤奋刻苦,饱读诗书,又岂会不知三纲五常,君臣之礼?

    如今他是君,若放了那个他长了这么大唯一的一个走进他心里的人,只怕是将来三宫六院再多妃子也换不回来他日的失落;可若不放,要用什么理由留住他呢?

    南宫炎自斟自饮,半柱香的时间不到,一壶茶已经喝了个干净。

    南宫炎满嘴茶香,头脑仿佛清醒了不少,取出一卷空白圣旨,拿起笔来刷刷就是一顿着。

    少顷,南宫炎看着自己写的圣旨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终于想到了一个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小顺子!”

    南宫炎话音未落,只听一连串的声音响起。

    “啪——”

    “哐啷——”

    “啊——”

    南宫炎难免一惊,小顺子居然破门而入,一看就是被人丢进来的,刚好趴在了龙书案前的地面上,嘴角挂着血。

    “小顺子!”南宫炎站起身迅速绕过龙书案,没等站定,一个人影就飘了进来。

    南宫炎定睛一看,竟是皇叔夜昭!

    小顺子此时也已艰难的爬了起来,战战兢兢的站到了南宫炎身后,腿抖得像是筛糠。

    “阿炎——”夜昭身穿一袭鎏金边的黑绒锦缎长袍,腕口扣着白银护腕,墨发用碧玉冠束起,额头侧面垂下来一缕碎发,整个人看起来清贵无双而又有几分不羁,此刻正没事人一样看着南宫炎。

    “皇叔,你这是何意?”南宫炎的声音很冷,脸上也染上了一抹愠色。

    夜昭勾唇一笑:“阿炎,我到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的人扣在宫里?”

    “你的人?呵——笑话!宫里何曾有皇叔的人?”

    “阿炎,我虽然不姓南宫,但也不曾任人欺辱过。放了明月,此事便过去了。”夜昭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像是在诉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南宫炎也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皇叔,傅明月当初在东昱也曾为朕冲喜过,只因朕身体虚弱这才被随行的老嬷嬷退了回去,如今,朕已得知她就是替朕医病的鬼医梨落,所以想再续前缘,还望皇叔成全!”

    “呵——”夜昭冷笑:“鬼医梨落是傅明月的事,在东昱皇宫并非秘密。但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不管她是谁,她都是我夜昭的妻?”

    “皇叔与她并未成婚,极无父母之命,又无三媒六聘,东昱太后包藏祸心,她安排的冲喜岂可做数?”南宫炎转身走到龙书案前,拿起刚刚书写好的圣旨温声道:“今日朕已登基为帝,皇叔休想像当初在太子府那般把人轻易捞走。”

    夜昭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束寒光。

    南宫炎把刚写好的圣旨展开给夜昭看:“朕已经拟好圣旨,纳东昱武将傅恒之女傅明月为妃,封号梨月!”

    夜昭缓缓走到南宫炎身前,一把抓过圣旨,扫了一眼,字迹尚未全干,可见是刚刚写好的,连朱印都还没来得及往上盖。

    夜昭双手一用力,只听“刺啦”一声响,圣旨应声而破,当场被撕成了两半儿。

    “你——”南宫炎一手指着夜昭的脸,浑身气的发抖,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夜昭冷哼一声,将圣旨扔回龙书案上,勾唇笑道:“阿炎,你虽然登基了,可不成想却还是孩童心性,圣旨可不是写着玩儿的!”

    夜昭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突然从暗中窜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王爷,王妃已经安全送回王府。”

    夜昭一抬手,黑影瞬间消失不见。

    像鬼魅,又不是鬼魅!

    南宫炎着实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母后从前只说夜昭曾在危难之时对他们母子有过扶持,却从未跟他提起过,皇叔竟有如此本事,还有这般厉害的心腹。难道,鬼医梨落真的不能留在宫中吗!?

    “阿炎,你好好做你的南昱新皇,仁德也好昏庸也罢,我不犯你,你也不要犯我!”夜昭说完,转身出了门。

    晚风顺着破损的门扇呼呼吹了进来,南宫炎立在当场一语不发,久久没回过神。

    “皇,皇上……”小顺子颤巍巍在旁边小声呼唤了一声,而后轻声解释:“外面的侍卫都被点了穴,皇叔虽然嚣张了些,但并未伤人性命……”

    闻听此言,南宫炎终于回了魂,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对着夜空呢喃自语道:“原是我不配,原是我不配啊!”

    “皇上……”小顺子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好陪着默默的不停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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