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言语威胁
这头发上,更是恨不得将这世上的簪子全都插到脑门上。fanghuame
油头粉面的老太太,一看着孟尘叙便像是见着鬼一般。
嘴里也是骂骂咧咧的,说着一些不干净的话。
“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想来诓骗我家的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
看着一个老太太,竟然如此撒泼打滚。
这让孟尘叙的眼神,也更加的嘲讽。
一旁墨青看着,老太太对他家侯爷如此的不敬重。
心中立刻怒火腾升,还没等齐夫人反应过来。
手中的佩剑,就已经打到了对方的小腿上。
齐夫人没有站稳,猛的跪在了地下,鬼哭狼嚎的捂着自己受伤的腿腕。
哭着大喊孟尘叙是要打人了,而齐老大也是个宠妻的。
瞧着同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竟被自己的晚辈给伤着了。
立刻是勃然大怒,站起身本来就想怒斥孟尘叙。
可看着孟尘叙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也只能蜷缩着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牙却咬得紧紧的,看着对方竟是一个如此窝囊废的人。
孟尘叙也不想再同对方浪费一句口舌。
他不想赶狗入穷巷,也知晓齐秀才恐怕也是会念着这些年的情分。
所以无论如何,这人自己是不能伤着。
那么就只能用他的办法去解决,手指敲击着玉佩。
孟尘叙像是无奈般的,缓慢说道。
“我也不说,这些年你们拿着这三百两究竟做了多少生意,赚了多少钱,你们就只将这本金还给我,自此之后,我们两家绝无任何瓜葛。”
“祖父那边,也不需要你们虚情假意,每月拿着几颗酸菜过分侮辱,日后祖父家有了什么好生意,得了什么家财万贯,也和你们大房无一点关系。”
在听闻孟尘叙说的这话,齐老大彻底的傻眼了。
别说是几两银子,就是几文钱,他都不可能掏出来。
更别提还是三百两了,明明当年他手中拿的银子,也就只有一百五十两!
这让齐老大以为,孟尘叙是要诈骗他的。
喘着粗气,扶着齐夫人便怒斥着孟尘叙。
“无耻小儿!我这就要报官!你欺诈我,你个欺凌祖父的!以后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无耻!无耻之辈!”
见着这老太爷竟会贼喊捉贼,墨青双手将佩剑抱在怀里。
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为的讽刺。
“大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府中人证物证俱在,当初绿梧姑姑可是奉了当家主母的命,去送那三百两丧葬费。”
“如今绿梧已经废罪自尽,她的罪我们倒是不用再算,可是当初咱们夫人所写的条子,以及也有人看到了,绿梧亲自将银子给你。”
“且齐秀才这些年,在家中是如何的如履薄冰,所有人都是有着见证的,哪怕是报官,咱们人证物证聚在,齐老爷有什么资格咱们争?”
听着墨青一字一句的控诉,和孟尘叙半分不让的样子。
这让齐老大如坠冰窟,整个人瘫在地下,如濒临的鱼一般。
就连如何呼吸,一时间都找不到了频率。
整个人开始方寸大乱,而孟尘叙也不是那种要立刻逼迫的。
他知道,让对方拿出这么多钱来,肯定是太困难了。
但是他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些年。
拿了这么多丧良心钱的齐老大,不愿意施舍给齐秀才一分一毫。
知道现在也问不出个,因为所以。
孟尘叙微微叹了口气,临走时还侧身回头看了齐老大,语气中也带了些威胁。
“大老爷若是执意不给银子,那么晚辈,就只能用我的方法,将我母亲的丧葬费要回来,好好的再将她的坟墓,修缮一番。”
“可是若我出手,大老爷日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就不是本侯能预料的到的了。”
说完此话,孟尘叙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留下拼命嘶吼的齐夫人,以及麻木不仁的齐老大。
齐老大本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天衣无缝的。
以及这么些年来,也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过。
他渐渐的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切。
觉得这一切,就是他应得的。
可孟尘叙的出现,将他的美梦完全击破。
想到对方不仅是将军府的人,如今更是一个侯爷。
最得皇上疼爱,他怎么可能会斗得过。
想到日后要遭受别人白眼,穷困潦倒的过日子。
齐老大白眼一翻,竟被气晕了过去。
齐家又是一场兵荒马乱,而孟尘叙也决定,动手好好惩治一下。
让齐老大看看,动了他的人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而不到半个月,齐老大家的生意,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不是货物短缺,那便是之前的合作者,以各种别扭的借口终止了合作。
这让齐老大如临大敌,他没有想到,孟尘叙的速度这么快。
也没有想到,对方真的对他毫不留情。
同时心中也更清楚,若是在不和孟尘叙说出个了断。
他日后,便就得要一辈子穷困潦倒。
而在这段时间,孟尘叙也第一次主动找上了齐秀才。
两人之间,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孟尘叙也并没有将齐老大的事情,率先告诉齐秀才。
知晓对方年纪大了,恐怕是承受不了这种,被亲哥哥背叛的痛苦。
沉默了半晌后,孟尘叙这才将心中所疑惑的问题询问了出来。
“您当时明知道,我朝律法不允许有两房妻室,为什么非得将母亲嫁到将军府?”
提起当年的事情,齐秀才也是悔恨到老泪纵横。
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才不愿意走这一步。
淑兰可是他唯一的女儿,颤抖着将手中的书籍放下后。
齐秀才思考了半晌,才沙哑着嗓子说道。
“当初你母亲被流氓无赖轻薄了,原是那是大街二人相撞,那无赖将你母亲抱在怀里,言语还极有挑逗。”
“被瞧见的人多,便说你母亲是蓄意的勾引。”
提起那件事情,齐秀才心中也是极为痛苦。
脸色都是有些涨红的,缓和了好久才无奈地摇了摇头。
“若我不将你母亲迅速嫁人,那么里正就要将你母亲浸猪笼,两种选择,你说我作为父亲的,应该怎么选?”
看着齐秀才,泪眼婆娑的向他询问这个问题。
孟尘叙手紧紧捏成拳头,指责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