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有一个好东西
春节的脚步匆匆而至，再过一晚，春节就要来临了。今天，我帮助村里的女人们准备花朵。每栋建筑、每个窗户都摆放着装有各色花朵的花盆。我很喜欢种花，用堆肥填满花盆，然后把它们挂在指定的挂钩上。像往常一样，富人拥有的更多，穷人拥有的更少。
我种了一组漂亮的郁金香，把它们挂在大流士家的大门前。他的房子很宏伟，有两层楼高，白色的墙壁和绿色的花园，一棵大树矗立在前门廊上，把客厅笼罩在阴影里。想想看……八周后，我嫁给他时，这所房子就是我的了。
就在我背后掠过一阵寒意时，一只坚定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本能地缩了一下，垂下目光，一个大男人的影子笼罩着我，从他衣服上残留的雪茄味和他呼出的威士忌酒气中，我知道是大流士。
“把这些花拿给你母亲。”他哼了一声，瞟了一眼我刚才摆放的花。“我不喜欢它们。”
“好的。”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他。
我沿着平缓的小坡走向母亲家的时候，感觉到大流士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背上。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望母亲了，自从冬天过去后就没去过了。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春天已经过去了一半。
当我走到母亲家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紧张起来。这座一层楼的小木屋依然和两年前一样，是深色的木头，它和其他大小相同、气味相似的木屋紧紧相邻，没有大门，也没有茂盛的草地引你进入。它直接建在主路边上，两边各有一条狭窄的小巷，通向后面那块我们称之为花园的草地。
我靠近前门时，看到窗帘动了一下，知道有人在看着我。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把篮子举起来，挂在它应该挂的地方。我退后一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欣赏着眼前的粉色花瓣。它们美丽而娇嫩，与背后深色木头的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嘎吱一声开了，我把目光投向门后那个高大的身影。我母亲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但我一动不动，双手交叠在胸前，回望着她。她可能是我的生母，但我早就接受了她对我的冷漠。我不知道阿拉贝拉是怎么和她相处的，但我也很久没见过阿拉贝拉了，她总喜欢独来独往。
“真是个惊喜啊，如果这不是我梦中最美丽的天使的话。”她讽刺地哼道。
“妈妈，我正要离开。”
她嗤之以鼻，走近我。
“我已经两个月没见到你了，艾丽亚。我们住在同一个镇上，你不能永远避开我。”
我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和她一样虚假的微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绝对不会做避开像您这样善良、体贴的女人的事。”
她震惊地张开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手臂就飞快地挥向我的脸颊，我踉跄了一下，失去了平衡。我眼中充满仇恨，抬起头，狠狠地盯着这个生我的女人，我们身高相同，她别想再对我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就这点能耐吗？”我嘲笑道，“我挨过的打比你这狠多了。”
她明显地退缩了一下，眼睛因恼怒而抽动。“你需要有人好好教训你一顿，亲爱的。为什么不在家里就开始呢？”
“你不用担心，大流士会代劳的。”我吐出一句话。
她发出一声嗤笑，双臂交叉，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你现在要和我断绝关系了吗，亲爱的？”“有其母必有其女。”我眨了眨眼，尽管脸颊火辣辣地疼。
“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有更多的花要种给需要的人。”
她尖叫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我正要转身离开时，我妹妹从房子后面出现了，她脚步踉跄，目光从我脸颊上扫过，落到大流士在我下巴上留下的淡淡淤青上。
“阿拉贝拉。”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开。“你这个小贱人！”，我母亲尖叫着，然后愤怒地冲回房子里。
我暗自窃笑，想象着她在家里面发脾气的情景。阿拉贝拉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所以我知道她不会把气撒在她身上。她是家中的宠儿，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一帮好朋友，她有着漂亮的棕色头发和棕色眼睛，和我母亲很像。我是村里唯一的红发女子，我那鲜亮的头发在这个灰白世界里格外显眼。
当我走到广场上的花坛区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掠过我的后背。我打了个寒战，毛发竖立，一种想转身的冲动涌上心头。我透过垂落的发丝偷偷看了一眼，想找出是什么引起了这种反应，我的目光被一条通往森林的一米宽的小路吸引了。
除了生机勃勃的树篱和环绕我们村庄十米高的深色木篱笆外，那里什么都没有。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一整天都在萦绕着我，直到我安顿在大流士家里后，这种奇怪的感觉才消失。
我打了个寒战，走进浴室洗手。我用指甲刷一直搓洗，直到双手变得通红、刺痛。然后我才用毛巾擦干。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还得再出去，现在才刚刚三点，准备工作还没完成呢。
我整理了一下裙子，抬起头审视着自己的脸。大流士总是夸我漂亮，穿着这件漂亮的黄色裙子，我也有这种感觉。它很女性化，长度到膝盖，细肩带，胸部布料充足。我觉得穿这条裙子很安心，它是我最喜欢的，黄色总能让我心情愉悦。
虽然脸上有我母亲留下的丑陋红印，以及大流士在我下巴上留下的淤青，这让我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漂亮”。我皱了皱眉，拿出化妆品来遮盖我能遮盖的地方。我们村里只有简单有限的化妆品，所以我得省着点用。每周日我都有礼仪课，这是大流士母亲提供的，她教我如何在公共场合吃饭，如何穿衣打扮。我觉得这很正常，他们不想让一个耸肩驼背、邋里邋遢的年轻女孩在他们退位时代表他们的家族。
想到要和大流士一起统治这个村子，我就感到恶心，肩膀颤抖，我还没到二十岁，却已经被他缠住，直到他觉得我毫无用处为止。
我摇了摇头，走出浴室，沿着走廊走向前门时，目光始终盯着地板。当我撞到一个人时，我吓了一跳，他及时搂住了我的腰，当我看到是阿什时，我惊讶地抬起头，他是大流士最好的朋友。
”艾丽亚，你这么着急要去哪里？”他好奇地打量着我的脸。
我心中一阵悸动，羞涩地向他微笑。“我只是要出去和女士们一起完成工作。”
门打开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我惊讶地后退了一步，不想让大流士看到我离他的朋友太近。他很容易嫉妒。
“啊，你找到她了，阿什。”大流士咯咯地笑。
“这正是我想要找的。”
“我？”我疑惑地问。
大流士笑着点了点头，他走近我，取代了阿什的位置，双手环着我的腰，坐在我的旁边。当他向我露出耀眼的笑容时，我咽了咽口水。我一直觉得大流士的笑容很完美，但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后，我注意到他的牙齿甚至也是歪的，前面两颗牙齿在相接的地方有点太斜了。
“是的，亲爱的。”他轻轻地吻了我一下。“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我的未婚妻。”
他打趣的语气让我脸红，尤其是当阿什在他身后咯咯笑时，我想知道他准备了什么惊喜。他如此亲昵和体贴，这在大流士身上很难得，也许他和我一样，对春祭节也充满期待？
“是什么？是明天要用的东西吗？”
“哦，当然，来吧，我们给你看。”
我咧嘴一笑，握住他的手，他领着我走上楼梯，白色墙壁上反射着大窗户透进来的灿烂阳光。他领着我走到走廊尽头时仍然保持冷静，但当他推开卧室门时，我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他轻轻把我推进去，我环顾他的房间，寻找任何感觉不对劲的东西。
除了他的卧室窗户开着，街上播放着音乐的声音外，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
“你想给我看什么？”我好奇地问。
我转过身去面对他，但突然看到他脸上露出的阴郁冷笑，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咯咯地笑了起来，转身对阿什说，阿什在他身后关上门并上了锁。我咽了咽口水，出于谨慎后退了几步。
“哦，我说错话了吗？”大流士哼道。“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给我看点什么。”
“大流士……”我喘着气，忍不住发出颤抖的声音。
“怎么了？”
“上床去，”他命令道。
我摇了摇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阿什，希望他能帮我，虽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错事。
“艾丽亚，不要考验我。你想看节日庆典，那你就上床去，不要跟我说话。”
我感到我的手在颤抖，但还是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我不得不听他的。
“躺到中间去，”他嘲弄道。“把裙子撕了。”
“但-但是这是我最喜-
他愤怒的目光让我止住了话，当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吓了一跳。他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把我震得向后退去，我抬手捂住左脸颊，就是母亲之前打我的同一个地方。
大流士迅速抱起我，把我扔到了床中央。
“大流士……”我抱怨道。
“我不想这样。”
“闭嘴，”他在我耳边嗤笑道，然后拉开距离低头看着我。
“你当然想。”
他转过头去看他的朋友，阿什仍然站在门口等着。
“阿什告诉我你有多么喜欢他，”他嘲笑道。
“他也想回报你的感情。”
“什-什么？”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感到困惑。
他用力将我的手按在头上，他的身体压着我的脚让我动弹不得，我在他的控制下挣扎，我的心充满了恐惧，这时阿什向前走来，他们两个都俯身逼近我，我知道我寡不敌众，他们比我强壮得多，体型也比我大得多。
他们的手在我的皮肤上留下脏乱的印记，我厌恶地闭上了眼睛，让我的身体顺从他们的粗暴要求。我的裙子被撕破，绕着肩带的缝线被拉紧，直到裸露出身体，我仍然能感受到衣料在我的肩膀上的粗糙感，并留下了一道红色的摩擦烫伤。他们咬我、吮吸我、触摸我，直到我的身体因他们的伤痕而疼痛，因他们的快乐而敏感。
我躺在床上，任人摆布，任人利用，这时我想起大流士曾经赞扬过我，他说我是个好女孩，说我做得很好，对他的朋友也很友善。我是个好女孩，对吧？听他的话，让我的未婚夫这么做？是为了让我安全？
我深信不疑地接受了他的赞扬，坚信自己所做的是正确的。但是……如果这样做是正确的，那么我真的不敢想象错误会是什么样子的。